北疆急报送到摘星苑时,宋亚轩正和马嘉祺在草莓田里摘果子。少年蹲在地上,衣摆沾了泥,手里捧着两颗熟透的草莓,转头冲马嘉祺笑:"这颗甜,给你——"
话音未落,敖子逸一脚踩进田埂,手里军报皱得不成样子:"马嘉祺!刘耀文!立刻进宫!"
宋亚轩手里的草莓"啪嗒"掉在泥土里。
御书房里烟雾缭绕——敖子逸把奏折堆成了篝火状,自己盘腿坐在案几上啃指甲:"北狄联合西羌,三十万大军压境。靖王那老王八蛋留下的烂摊子!"
刘耀文一拳砸在柱子上:"打就打!老子正好试试这具身体的武功!"
"我和你一起去。"马嘉祺声音平静,手指却无意识摩挲着腰牌——那是宋亚轩今早刚给他绣的平安符。
敖子逸抓狂地揉乱头发:"我也想去!但皇帝御驾亲征会动摇国本......"
"废话少说。"马嘉祺打断他,"什么时候出发?"
"明日卯时。"
窗外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三人转头,只见宋亚轩站在廊下,脚边是摔碎的茶盏。少年脸色苍白,嘴唇抖得说不出话。
摘星苑的温泉池第一次这么安静。
宋亚轩把脸埋在马嘉祺肩窝,水汽氤氲中分不清是泪是雾:"不会...还没穿来几天就...就......"
"嘘。"马嘉祺吻他湿漉漉的发顶,"我和刘耀文都有原主的肌肉记忆,战场上吃不了亏。"
身后传来脚步声。敖子逸抱着斗篷蹲在池边:"轩儿,哥陪你。"他抖开墨狐毛大氅,"刘耀文那小子非说要连夜给贺儿写999封情书,笑死,他识字还没我多......"
宋亚轩突然"噗嗤"笑出声,鼻尖红得像田里的草莓。
贺峻霖不知何时也来了,手里拎着两坛酒:"喝!喝醉了就不难受了!"他眼睛肿得像桃子,明显刚哭过,"刘耀文那个傻逼...居然跟我说'要是回不来你就改嫁'......"
"然后呢?"敖子逸八卦地凑过去。
"然后我把他踹进荷花池了。"
四人笑作一团,笑着笑着就没了声。温泉蒸腾的热气里,宋亚轩偷偷勾住马嘉祺的小指,攥得死紧。
寅时的摘星苑还浸在黑暗中。
马嘉祺轻手轻脚起身,却发觉袖口被拽住。宋亚轩不知何时醒了,眼睛在黑暗里亮得吓人:"我送你。"
城门外,军队火把连成长龙。刘耀文正在给贺峻霖系披风,笨手笨脚打了三个死结。马嘉祺把宋亚轩裹进大氅,突然摸出个锦囊塞进他手心。
"每天拆一个。"
少年低头,只见锦囊上绣着"Day 1",针脚歪歪扭扭——显然是某人连夜赶工的杰作。
敖子逸牵着两匹战马过来:"放心吧,我派了八百影卫跟着......"
"闭嘴!"贺峻霖和宋亚轩同时吼他,"立什么flag!"
晨光微熹时,军队消失在官道尽头。宋亚轩站在原地,手里攥着锦囊,突然转身往城里跑:"贺儿!我们去教坊司!"
"啊?"
"查靖王余党!"少年眼睛亮得惊人,"他们敢造反,我们就端他们老巢!"
敖子逸望着两人飞奔的背影,突然笑了:"这哪是送别?分明是给我们找事做。"
朝阳跃出云层,照在城头"长安"二字上,也照在官道尽头那抹回头眺望的玄色身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