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长安城门口挤满了迎接凯旋将士的百姓。宋亚轩站在最前排,手指绞着衣角,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官道尽头。
"来了!"贺峻霖突然拽他袖子。
远处尘土飞扬,玄色军旗猎猎作响。马嘉祺和刘耀文并骑行在最前,银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宋亚轩的呼吸瞬间凝滞——马嘉祺瘦了,轮廓更加锋利,眼下还带着淡淡的青黑。
"马......"
欢呼声淹没了他的呼唤。凯旋的军队缓缓入城,马嘉祺的目光在人群中搜寻,直到锁定那道月白色的身影,紧绷的唇角才微微上扬。
可就在下马的瞬间,男人身形突然一晃,左手猛地按住胸口,整个人往城墙栽去——
"马哥!"
刘耀文一个箭步冲上前接住他,玄色披风扬起时,宋亚轩看清了里面渗出的血迹,刺目得像是雪地里绽开的梅。
摘星苑乱作一团。
"按住他!"张真源剪开被血浸透的绷带,琉璃镜后的眼睛眯起,"伤口撕裂,伴有轻微感染。"
宋亚轩跪坐在榻边,死死咬着下唇。马嘉祺因疼痛而苍白的脸近在咫尺,额角沁出的冷汗打湿了枕巾。
"没事......"男人想抬手擦他的眼泪,却被剧痛逼得闷哼一声。
"闭嘴!"少年红着眼眶吼他,"谁让你逞强的!"
门外传来丁程鑫的咋呼声:"药来了药来了!"严浩翔拎着个咕嘟冒泡的药壶冲进来,被门槛绊得一个踉跄。刘耀文眼疾手快地接住药壶,结果烫得直甩手:"卧槽!这么烫!"
贺峻霖翻了个白眼:"你们能不能靠谱点!"
敖子逸扒在门框上探头探脑:"要不要紧啊?我这还有西域进贡的金疮药......"
"都出去!"张真源忍无可忍地举着沾血的纱布,"再吵把他伤口吵崩了!"
夜深人静时,宋亚轩还守在榻前。
马嘉祺的高热退了少许,此刻正昏昏沉沉地睡着。月光透过窗棂,描摹着他凌厉的眉骨和干裂的唇。少年用棉签蘸了水,小心翼翼地润湿那片唇瓣。
"骗子......"他小声嘀咕,"说好会小心的。"
"没骗你。"
沙哑的嗓音吓得宋亚轩手一抖,水碗差点打翻。马嘉祺不知何时醒了,正用那双漆黑的眼睛望着他。
"伤口是回程时崩开的。"男人艰难地抬手,抚过少年眼下的青黑,"你多久没睡了?"
宋亚轩抓住他的手贴在脸颊:"你管我。"
马嘉祺低笑,却牵动伤口倒吸一口凉气。宋亚轩立刻慌了:"疼是不是?我去叫张......"
"别走。"男人扣住他的手腕,"陪我躺会儿。"
少年小心翼翼地蜷进他未受伤的右侧,脑袋轻蹭着对方肩膀:"以后不准再受伤。"
"嗯。"
"每天都要写信。"
"好。"
"还有......"宋亚轩抬头,正对上马嘉祺温柔的目光,突然语塞,"还有......"
男人低头吻住他:"还有我爱你。"
窗外,偷听的六个人齐刷刷抖了抖鸡皮疙瘩。刘耀文捂着贺峻霖的嘴小声嘀咕:"学到了没?这才叫情话!"
贺峻霖一脚踩在他靴子上:"学你个头!"
次日清晨,张真源来换药时,发现病房变成了告白现场——
榻前的地上摆着九十九颗草莓,排成心形。马嘉祺靠在床头,手里拿着宋亚轩连夜写的"约法三章":不许逞强、不许瞒伤、不许......
"第三条被口水糊了。"张真源推了推眼镜,"你俩昨晚干嘛了?"
宋亚轩红着脸夺过纸条:"要你管!"
门外传来敖子逸的哀嚎:"朕的贡品草莓!你们居然全摘了!"
严浩翔和丁程鑫蹲在墙角啃剩下的草莓,含糊不清地吐槽:"恋爱的酸臭味......"
刘耀文趁机把贺峻霖堵在回廊柱子上:"霖霖,我也受伤了,你看这儿......"他指着胳膊上早已结痂的划痕,"要亲亲才能好。"
"亲你大爷!"
鸡飞狗跳的晨光里,马嘉祺握住宋亚轩的手,轻轻按在自己心口。纱布下的伤口已经结痂,随着心跳一下下鼓动。
"回家了。"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