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草原上住了几天,两人继续往北走,渐渐靠近雪山。山路越来越难走,空气也越来越稀薄,吴所畏有点不适应,老是喘不上气。
“要不咱歇歇吧?”池骋勒住马,看着脸色发白的吴所畏。
“没事,我能行。”吴所畏吸了口气,“都走到这儿了,咋能半途而废呢?”
正说着,忽然刮起一阵狂风,天上飘起了雪花。刚开始还是小雪,没一会儿就变成了鹅毛大雪,能见度越来越低,连路都看不清了。
“不好,是暴风雪!”池骋脸色一变,“快找地方躲躲!”
两人牵着马,在风雪里找了半天,才看到一个山洞。刚钻进山洞,外面的风雪就更大了,呼啸着像要把山洞吞掉似的。
“这雪啥时候能停啊?”吴所畏搓着手,冻得瑟瑟发抖。池骋赶紧拿出干粮和水,又捡了些干柴,用打火石点燃,火苗舔着柴禾,发出噼啪的声响,总算暖和了点。
“看这架势,怕是得下一夜。”池骋把羊皮袄披在吴所畏身上,“你先睡会儿,我守着。”
吴所畏摇摇头:“我不困。你说,这雪山里会不会有狼啊?”
“说不定有。”池骋笑着吓唬他,“不过有我在,狼来了也不怕。”
话虽这么说,两人还是不敢大意,轮流守夜。后半夜,吴所畏迷迷糊糊地睡着,忽然被池骋推醒:“醒醒,有动静。”
吴所畏立刻清醒过来,握紧剑柄,就见洞口闪过几双绿油油的眼睛,是狼群!
“别怕,”池骋压低声音,“狼怕火,咱们别乱动。”他往火堆里添了些柴,火苗旺了起来,狼群在洞口徘徊,不敢靠近。
可柴禾越来越少,火苗渐渐弱了下去。狼群看出了破绽,开始往前逼近,为首的是一只体型巨大的公狼,龇着牙,喉咙里发出低吼。
“你先往后退。”池骋站起身,拔出剑,“我来对付它们。”
“不行,要打一起打!”吴所畏也拔出剑,和他背靠背站在一起。
公狼嚎叫一声,率先扑了上来。池骋挥剑砍去,狼灵活地躲开,又转身扑向吴所畏。吴所畏一剑刺中狼的前腿,狼疼得嗷叫一声,退了回去。
其他狼见状,也都扑了上来。两人在狭小的山洞里和狼群搏斗,剑影翻飞,很快就杀了几只狼,但更多的狼涌了上来,两人渐渐有些吃力。
吴所畏不小心被一只狼抓伤了胳膊,疼得他龇牙咧嘴。池骋见状,急了,剑法变得更加凌厉,不顾自身安危,挡在吴所畏身前,砍倒了一只又一只狼。
就在这时,公狼瞅准机会,猛地扑向池骋的后背。吴所畏大喊一声:“小心!”推开池骋,自己却被狼扑倒在地。
眼看狼的尖牙就要咬到吴所畏的脖子,池骋眼睛都红了,用尽全身力气,把剑扔了出去,正中狼的心脏。公狼呜咽一声,倒在了地上。
其他狼看到头领死了,吓得不敢再上前,夹着尾巴跑了。
池骋赶紧扶起吴所畏,看到他胳膊上的伤口,还有身上被狼爪划破的地方,心疼得不行:“你傻不傻?为啥要推开我?”
“我……我总不能看着你被狼咬吧。”吴所畏疼得龇牙咧嘴,却还是笑了,“再说,我皮糙肉厚,耐咬。”
池骋没说话,只是拿出伤药,小心翼翼地帮他处理伤口,手都在抖。吴所畏看着他紧绷的侧脸,忽然觉得,有这么个朋友,就算在雪山里遇到狼群,也没啥好怕的。
暴风雪停了,太阳出来了,照在雪山上,闪闪发光。两人牵着马,慢慢走出山洞,身后是满地的狼尸,身前是通往雪山深处的路。
“等咱们出去了,”吴所畏忽然说,“一定要喝三大碗奶茶,吃五斤烤肉。”
池骋笑了:“好,都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