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车刚驶出兵工厂范围,车顶的雷达突然发出急促的“滴滴”声。吴所畏一个激灵爬起来,盯着屏幕上跳动的红点:“队长,正西方向有大群活物逼近,速度很快,像是……变异野狗群!”
郭城宇猛地踩下刹车,抓起砍刀跳下车:“小帅拿麻醉枪守车,池骋跟我去前面设障碍,所畏,把你改装的地雷都拿出来!”他话音刚落,远处已传来野狗的嚎叫,沙哑得像破锣,裹挟着尘土扑面而来。
池骋扛起狙击枪,跟着郭城宇往路边的断墙跑。吴所畏手脚麻利地掏出地雷,蹲在地上调试引信:“这是声波触发的,野狗一靠近就炸,就是威力不大,只能暂时困住它们。”池骋回头看了他一眼,从背包里摸出几枚穿甲弹:“我打它们的前腿,你躲在我身后。”
说话间,十几只皮毛杂乱、獠牙外露的变异野狗已冲至百米外。郭城宇率先挥刀砍倒冲在最前面的一只,却被另一只野狗扑得踉跄。姜小帅的麻醉针及时射来,正中野狗脖颈,那怪物晃了晃倒在地上。
“小心侧面!”池骋突然开枪,子弹精准射穿一只野狗的前腿。吴所畏趁机扔出地雷,“轰隆”一声,碎石飞溅,三只野狗被炸得嗷嗷直叫。可野狗群仍源源不断地涌来,郭城宇的胳膊又添了道新伤,鲜血顺着刀刃往下滴。
姜小帅看得心紧,突然想起医药箱里的驱虫粉——之前在废弃研究所找到的,对哺乳动物也有刺激作用。他立刻抓了两把往野狗群撒去,辛辣的粉末随风散开,野狗们顿时狂吠着后退,眼睛被呛得直流泪。
“就是现在!”郭城宇大喊着冲上去,砍刀连挥,池骋的狙击枪也不停响,吴所畏则趁机补设地雷。没一会儿,野狗群死伤大半,剩下的几只夹着尾巴逃了。
四人瘫坐在地上喘气,郭城宇的胳膊伤口还在流血,姜小帅赶紧跪坐在他身边,拆开绷带重新处理:“都说了别硬拼,你这伤口再感染,我可就只能截肢了。”语气带着嗔怪,手上的动作却格外轻柔。
郭城宇别过脸,耳尖泛红:“废话,我是队长,总不能让你们受伤。”吴所畏凑过来打趣:“队长这是嘴硬心软,小帅哥你别拆穿他。”池骋没说话,默默递给郭城宇一瓶水,又把自己的压缩饼干分了一半给吴所畏。
休息片刻后,他们发现路边的断墙后藏着个废弃的地下室。郭城宇带头走下去,用手电筒照了照,里面竟然有半池未被污染的地下水,墙角还长着几株嫩绿的苔藓。“天助我们!”吴所畏兴奋地跑过去,掬起一捧水喝了口,“是甜的!”
姜小帅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摘下一片苔藓:“这是耐旱藓,能入药,还能判断水质。我们把水装起来,再带点苔藓回去。”池骋则在地下室角落找到一个破旧的花盆,他把花盆擦干净,递给姜小帅:“可以种种子。”
郭城宇看着姜小帅把向日葵种子放进花盆,埋上从兵工厂带回来的腐殖土,突然说:“等找到合适的地方,咱们建个小基地,把这些种子都种上,再挖个蓄水池。”吴所畏立刻附和:“好啊好啊!我来改装灌溉系统,池骋负责警戒,小帅哥种草药,队长你就负责……劈柴做饭!”
“你小子找揍是吧?”郭城宇笑着拍了下吴所畏的脑袋,却没真生气。姜小帅看着他们打闹,又看了看花盆里的种子,轻声说:“会实现的。”池骋点点头,视线落在吴所畏笑弯的眼睛上,嘴角也悄悄扬起。
当晚,四人在地下室扎营。姜小帅把花盆放在通风处,郭城宇烧了点热水,泡了四杯压缩饼干糊。吴所畏靠在池骋身边,分享着自己改装武器的想法,池骋耐心地听着,偶尔点头回应。
月光透过地下室的小窗照进来,落在花盆里的种子上。没人说话,但每个人心里都清楚,这片荒芜的废土上,他们不再是孤身一人——有队友,有种子,有彼此的温度,就有了在裂痕里长出新芽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