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轨与烤鱼香(霍雨浩视角)
实验室的魂导灯管嗡嗡低鸣,将朱露眉间的沟壑映得格外深。她指尖捏着半枚扭曲的青铜齿轮,烟紫瞳孔里映着数据屏上刺眼的红色警告:[能量回路过载·精度不足]。
“六级魂导器的核心轴承需要0.01微米级的魂力刻痕。”她突然将齿轮砸进废料箱,金属碰撞声惊飞窗台栖息的夜枭,“没有精神探测,我的手就是钝刀。”
我抓起她微颤的手。虎口处新添的灼痕还泛着红——那是昨夜尝试强行灌注魂力留下的。
“那就用我的眼睛当你的尺。”我引着她的指尖按向自己眉心。灵眸金光流淌进她经脉,冰蝎魂力裹住她焦痕,“明天开始我替你上魂导课,笔记全抄给你。”
她猛地抽回手,冷笑如淬冰的刀:“然后呢?你替我造机甲?替我喂饱戴家虎视眈眈的豺狼?”
废料箱被她踹翻!齿轮滚落满地,像散落的黑色泪滴。
【星火·燎原之誓】
我弯腰拾起一枚滚到脚边的齿轮。冰晶在掌心蔓延,将铜锈冻结成霜花纹路。
“你的机甲要外覆魂骨装甲?”我托起冰雕齿轮,“我的冰帝蝎甲可模拟任意魂骨纹理。”
她瞳孔微缩。
“普通人穿戴的武装要扛住魂帝攻击?”我召出灵眸虚影,“精神探测能预判0.1秒内的所有攻击轨迹。”
她攥紧的拳微微发颤。
“至于你那个‘会思考的魂导器’……”我点向她心口,冰晶顺着指尖攀上她衣襟,“把我们的武魂融合技封进核心——它比任何死物都懂守护。”
夜风撞开实验室的气密窗,她散落的发丝拂过我冻伤的右臂。
“疯子。”她突然笑出声,眼底水光潋滟如星斗河汉,“造神机甲?战天斗地?你当自己是神话里的盘古?”
我抓起她的手按在冰雕齿轮上:“若你要开天——”
霜花在我们交叠的掌心盛放,齿轮在魂力中熔铸成指环大小的圆盾,盾面流转着冰蝎与灵猫的图腾。
“我便为你劈开混沌。”
【神途·指尖星砂】
天台的风裹着初雪的气息。她靠着我肩头,指间把玩那枚冰盾指环:“万年前的海神唐三,据说成神时炸碎了武魂殿。”
“我若成神,”我接住她指缝漏下的星光,“定在神界给幽冥灵猫劈座宫殿。”
她忽然翻身压住我手腕!烟紫瞳孔在月下逼近:“若神界不收我呢?”
冰帝在识海咆哮:“那就掀了神界委员会!”
我抚过她后颈碎发:“那便让极北的雪淹了神界台阶——他们一日不让你进门,我便冻塌一日天梯。”
她埋首在我颈窝闷笑,温热的吐息化开冰晶:“傻子…神界哪有门?”
雪落在她睫毛上,像坠落的星砂。
【鱼香·暗器天光】
“唐三的唐门虽亡了,但暗器图谱或许还在。”她突然咬住我衣扣,“你说…暴雨梨花针配上魂导射线会怎样?”
我喉结滚动:“学院后巷的烤鱼摊,明天开张。”
炭火在铁槽里噼啪炸响,青烟裹着椒盐香飘过院墙。当我把第十七条烤得焦黄的鳕鱼递给蓝裙少女时,她腰间那柄不起眼的短弩突然折射出月光。
“小老板,”她舔着指尖油渍,“撒辣椒粉的罐子…是魂导器改装的?”
我翻转鱼身的铁钎骤然顿住——她指的分明是朱露特制的“七杀调料罐”,内胆藏着重力感应魂导阵!
少女的指尖突然弹出一枚透骨钉!钉尖“叮”地击中罐身,罐内三百六十枚毒针瞬间暴射!却在触及她蓝裙前被无形力场碾成铁粉!
“唐门,唐雅。”她笑出两颗虎牙,“要不要合作?你们出魂导器,我出暗器谱。”
朱露的魂导通讯符在怀中发烫,简讯灼着眼瞳:
“戴华斌已向学院施压,指控你私售军械。”
我撒了把辣椒粉在烤鱼上,烟火气呛得唐雅直咳嗽。
“合作可以。”我将烤鱼塞给她,“先帮我摆平戴家。”
鱼香漫过冬夜,她眸中闪过千年宗门的寒光:
“正巧…我也有笔账要和戴家算。”
【尾声·霜火同燃】
实验室里,朱露正将暴雨梨花针的图纸扫描进魂导灵枢。唐雅的透骨钉悬浮在激光刻阵仪中,被幽冥魂丝拆解成数据流。
“机甲的外附魂骨装甲用冰蝎纹路。”她将一枚冰盾指环扣在我掌心,“能源核心用你的灵眸精神烙印。”
冰帝在魂环亢奋尖啸:“让那帮神界老古董看看!凡人的机甲也能弑神!”
我替她缠好被刻刀割伤的手指,纱布下渗出星点血迹。
她忽然反手与我十指相扣,魂力顺着伤口交融奔涌——
监控屏上,代表唐门暗器的光点与魂导回路轰然咬合!
窗外飘起鹅毛大雪。
烤鱼的焦香从后巷飘来,混着魂导激光的臭氧味,在玻璃上凝成一片混沌的雾。
我呵气擦亮冰雾,画出一只圆头圆脑的小蝎子。
她突然咬住我画蝎子的手指,齿尖不轻不重地磨过冻疮:
“下次辣椒粉…少放点。”
雪漠的阴影在门外停留一瞬,终是沉默退入黑暗。
戴家的剿杀令正在风雪中发酵,而我们的机甲已在魂导灵枢里长出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