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虎逐珠:三千年驯心录
(戴洛黎第一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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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岁:腐鼠与金笼
公爵府地窖的霉味渗进骨髓。戴华斌的仆从将馊饭倒进狗槽:“野种只配和畜牲抢食!”蜷在柴堆啃发霉面包时,窗缝漏进一束光——光里尘灰飞舞,像后来珍珠通讯器里闪烁的魂导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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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岁:乞丐的匕首
被逐出府那夜,老乞丐夺走母亲遗物的玉扣:“小崽子,这够换三顿肉!”反手用削尖的骨刺捅穿他喉咙时,血喷进嘴里是暖的。原来杀人比乞讨容易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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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岁:尸山里的黑袍
边境战场尸堆中扒铁甲换粮,被邪魂师钉在剥皮桩上。黑袍男人斩断铁链:“主人要你当暗棋。”他抛来的黑馒头砸中我溃烂的伤口——那滋味比戴家祠堂的供品香甜万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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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岁:捡到月光
清理战场时踢到半截魂导器。摁亮屏幕瞬间,蓝光映亮血污的脸——联系人列表唯有一个名字:珍珠。
颤抖着发出第一条讯息:“你...是谁?”
三日后回复闪烁:“是教你活命的人。”
那年冬夜我蜷在马厩,通讯器捂在心口发烫。她的文字比黑袍人给的伤药更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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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岁:武魂暴走
暗金虎纹撕裂皮肤那夜,军营化作血狱。意识湮灭前,黑袍人用锁魂钉贯穿我四肢:“主人说,你这疯狗得拴着养。”剧痛中通讯器突然震动,珍珠的消息弹出光屏:
“疼就数星子,数到三百便不痛了。”
我数到二百九十九颗时,虎纹温顺如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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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岁:虚拟硝烟
军校沙盘演练惨败,珍珠的讯息凌晨刺入屏幕:
“左翼佯攻冰谷是蠢招!换我会烧了粮草逼他们出城——”
光标随她指令移动,竟复刻出大胜战局!翌日教官惊呼:“戴洛黎!你这战术像元帅的手笔!”
我摸着通讯器轻笑:“是珍珠教的。”
光屏那头沉默许久,突然发来张落日战场图:
“赢够百场,带你见真硝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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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岁:红纱惊雷
戴雨浩婚礼上,朱露的红盖头被风掀起半边。邻桌贵妇嗤笑:“朱露小名珍珠?她妹朱珠才叫...”
通讯器突然震动,珍珠的消息与司仪唱和同时响起:
“贺礼送你营帐第三根梁柱下。”
“一拜天地——!”
柱下铁盒里躺着染血的邪魂师首级——正是当年剥皮桩上虐我之人!抬头撞见朱露隔着重重人影瞥来,红唇无声开合:
“见面礼,小狗。”
婚礼被捣乱,瑞兽献祭霍雨浩,朱露与霍雨浩一起阻拦了献祭,受伤惨重,霍雨浩去生命之湖找寻灵药。
我因为武魂反噬,掳走了她,占有了她,她为我疏解欲望帮助我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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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岁:面对日月帝国的进攻,战场杀敌,回营后知晓朱露与霍雨浩离婚,我竟然感到高兴,而不是恨!我想:我已经无法自拔了。好想见她,告诉她:戴洛黎也可以成为她手里的利刃,只要她不要找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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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6岁:边境共脑
日月帝国的魂导炮炸塌城墙时,珍珠的战术图精准覆盖光屏:
“诱敌入瓮坐标:东37°北92°”
“徐天然替身藏身点:第三辆粮车底”
大胜那夜全军欢庆,我抱着通讯器蜷在战壕:“珍珠...你究竟是谁?”
回复随飘雪落下:
“是你刀刃所指处,永不坠落的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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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岁:弑兄诏
珍珠传来的帝都布防图标注着戴浩近卫换岗间隙。率死士杀入寝宫时,父皇的剑抵住我咽喉:“逆子!朱露给你灌了什么迷药!”
通讯器在怀震动,她的命令与剑锋同至:
“留活口,我要他亲授太子玺。”
戴浩看着盖有朱露帅印的诏书狂笑:“好个珍珠...好个摄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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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岁:摘珠
登基大典前夜,我拆穿她身份:“珍珠,朱露,露珠同源...你骗得我好苦。”
她正批阅奏折,金笔未停:“陛下悔了?”
从后拥住她,虎纹缠上她腕间毒痕:“悔没早撕了戴雨浩的休书。”
笔尖终于顿住:“小狗...你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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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岁:血婚
朱家祠堂的红绸浸满血。她踩过生父头颅坐上凤辇,婚服内衬缝着我幼时送的珍珠簪碎片。
“恨我灭你母族?”我咬破她后颈注入魂血。
她反手将合卺酒灌进我喉咙:“本座亲手调的弑亲毒...味道如何?”
剧痛中心脏狂跳——原来她早把解药炼进我魂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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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棋终
登基三千年整,雪帝魂晶映出霍雨浩在神界枯坐的残影。朱露忽然抽走我批奏折的笔:“小狗,闭眼。”
唇上落下温软触感,比星斗极光更烫。
“为什么是现在?”我颤声环紧她。
她指尖点向我心口,那里嵌着当年通讯器的残片:
“三千年前某夜,某个小乞丐说...”
窗外星河倾泻,她终于念出我十四岁的讯息:
“珍珠姐姐,今天星星像你眼睛。”
> 御案下压着泛黄战术图——那是她给我的第一课。
> 背面有行新添的小字:
> “驯犬三千年,终被犬驯心。”
> “——朱露 绝笔”
(通讯器的蓝光湮灭在岁月里,而当年尸山中的小野狗,成了女帝心头不灭的星)
> 史官翻开《镇国皇后本纪》,扉页是她亲批:
> “珍珠本是饵,奈何钓者溺。”
> “——戴洛黎 附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