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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急诊室的“碰瓷”

江医生的白大褂又被扒了

晚上十一点,圣心医院急诊楼的灯光把瓢泼大雨染成一片惨白。救护车的蓝红灯光切开雨幕,轮胎碾过水洼溅起半米高的水花,刺耳的鸣笛声混着雨声把走廊震得嗡嗡响。

江深站在抢救室门口摘下口罩,消毒水味突然变得刺鼻。他扯松领口透气时,指尖止不住地发抖——刚结束一台八个小时的车祸抢救,虎口被止血钳磨出两道红痕。白大褂前襟还沾着点点暗红血渍,是按压胸腔时溅上的。

“江医生,手术记录。”护士长递来表格和温水,保温杯壁凝着的水珠冷得像冰,“ ICU刚空出床位,家属那边……”

“先送监护室。”江深打断她,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他接过水杯时手腕晃了晃,半杯水洒在手背上,冰凉的触感让他打了个寒颤。走廊尽头的窗户被雨水抽打得噼啪作响,玻璃上蜿蜒的水痕像谁哭花的脸。

护士站那边传来压低的议论声,两个小护士对着电脑屏幕窃窃私语。江深签字的手一顿,笔尖在纸上戳出个墨点。

“真是陆氏集团那个太子爷?”\

“错不了,车牌号我看清了,银灰色保时捷911,全市就那一辆。”\

“听说上周刚上财经杂志封面……伤得重不重啊?”

江深把表格拍在护士台,不锈钢台面发出沉闷的响声。议论声戛然而止,两个小护士立刻站直身体,脸上的八卦表情僵成标准微笑。

“3床术后监护记录。”他拿起病历夹,金属夹子在指尖转了半圈,“病人情况按流程走,别传无关信息。”

年轻护士红着脸点头,偷偷瞄他卷起袖口露出的小臂——肌肉线条干净利落,腕骨凸起的弧度像件精心打磨的玉器。这双手刚从死神手里抢回两条人命,此刻正捏着黑色水笔,笔杆被指节压出泛白的痕迹。

推开3号病房门时,消毒水味里混进一丝若有若无的木质香气。病床上的男人陷在白色被单里,剪裁考究的深灰色西装皱成一团,左肩深色血渍已经半干。他侧脸线条凌厉,即使双目紧闭,长睫毛在眼下投出的阴影也透着股桀骜不驯。

江深翻开病历夹的动作顿了顿。这人确实上过高楼大厦的LED屏,财经版面总把他和各种嫩模的照片放在一起,标题永远离不开“挥霍”“绯闻”这类词。此刻那张总是挂着漫不经心笑容的脸毫无血色,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

心电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滴声,血氧饱和度98%,心率72。江深弯腰检查输液管,钢笔别在白大褂口袋里,随着动作轻轻晃动。他伸手想拨开男人汗湿的额发,手腕突然被铁钳般的力道攥住。

“唔……”病床上的人闷哼一声,睫毛颤动着睁开眼。那双桃花眼在灯光下泛着琥珀色,刚苏醒时的迷茫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审视猎物般的锐利。

江深皱眉:“我是你的主治医生,现在需要检查……”

“手劲不小。”陆景曜打断他,声音沙哑却带着笑意。他非但没松手,反而猛地用力一拽。江深猝不及防向前趔趄,膝盖重重磕在病床栏杆上,疼得他倒抽冷气。

两人之间的距离骤然缩短,近得能看清彼此瞳孔里的倒影。陆景曜身上的血腥味和古龙水味混合在一起,霸道地钻进鼻腔——像雪松香调被铁锈味浸透,诡异又让人神经紧绷。

“医生贵姓?”陆景曜的视线扫过江深胸前的铭牌,慢悠悠地念出来,“江深?深浅的深?”他故意压低声音,尾音拖得长长的,温热的呼吸喷在江深颈侧。

江深的脖子瞬间绷紧。他想抽回手,陆景曜却握得更紧,掌心滚烫的温度透过薄薄的皮肤传进来,烫得像要烧出个洞。床单下的另一只手也没闲着,突然抓住江深白大褂前襟,把人拽得更近。

“救命之恩……”陆景曜的鼻尖几乎碰到江深下颌,桃花眼里闪着狡黠的光,“该怎么报答?”

江深的心跳漏了一拍,不是因为心动,是纯粹的愤怒和被侵犯界限的恶心。他用力挣扎,手术留下的无力感却让反抗显得格外苍白。监护仪的滴滴声突然急促起来,红色警报灯开始闪烁。

“松手!”江深的声音冷得结冰,“你的心率已经120,需要保持安静!”

陆景曜非但不听,反而变本加厉地扯松自己的病号服领口。白皙的锁骨若隐若现,上面还沾着没擦干净的碘伏。他故意把江深的手往自己胸口带,指尖擦过被绷带缠绕的肩膀。

“医生不检查了?”他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刚才不是很专业吗?怎么脸红了?”

江深终于用力挣脱开,踉跄着后退两步撞在墙上。白大褂第二颗纽扣崩掉了,骨碌碌滚到陆景曜枕头底下。他捂着发疼的手腕,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那里已经留下几道清晰的红印。

“陆先生,请放尊重。”江深的声音发颤,不是害怕,是气的,“这里是医院,我是医生。”

陆景曜挑眉,慢悠悠地抬手把玩江深遗落在他领口的听诊器。金属探头在指尖转了个圈,冰凉的触感让他瑟缩了一下,随即又笑得更欢。

“医生的听诊器真凉。”他故意把探头按在自己胸口,隔着衬衫都能感受到那点寒意,“比护士的手还凉。”

江深看着那枚明晃晃的银色探头,突然觉得无比刺眼。他转身就走,白大褂下摆带起一阵风。刚摸到门把手,身后就传来低低的笑声。

“医生去哪儿?”陆景曜的声音带着戏谑,“丢下病人跑了?还是说……”他故意停顿,听着脚步声停下才慢悠悠地补充,“被我说中了心思?”

江深背对着他站在门口,雨水顺着门框缝隙渗进来,在瓷砖上积成小小的水洼。走廊里传来护士推车的轱辘声,还有远处隐约的哭泣声。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一片冰封的冷。

“监护仪显示生命体征暂时平稳。”他语气平淡得像在念报告,“我会安排护士每小时观测一次。如果再发生刚才的骚扰行为,我将申请更换主治医生。”

门把手转动的声音在寂静的病房里格外清晰。陆景曜看着门口那个挺直的背影消失在走廊拐角,才慢慢收敛笑容。他从枕头底下摸出那枚金属纽扣,冰凉的触感在指尖慢慢升温。

纽扣背面刻着极小的十字花纹,是江深白大褂上的款式。陆景曜把它按在唇上,尝到淡淡的消毒水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薄荷香——大概是医生常用的牙膏味道。

“有意思。”他低声笑起来,胸腔震动扯到伤口,疼得闷哼一声也没停下,“还真是座冰山。”

走廊尽头,江深靠在窗边看着暴雨发呆。护士递来新的纽扣时,他才发现自己一直在摩挲手腕上的红痕。玻璃上映出他苍白的脸,耳根却红得像要滴血。

“江医生,3床家属来了。”护士的声音带着犹豫,“说是陆氏集团的特助,想问问能不能安排单人VIP病房……”

江深接过针线包,金属针头在灯光下闪着寒光。他低头缝纽扣时,指尖还在微微颤抖——不是因为累,是刚才陆景曜靠得太近,那股侵略性十足的古龙水味好像钻进了毛孔,怎么都散不去。

“按规定安排。”他把线打了个死结,拽断时发出清脆的响声,“转告家属,病人需要静养。”

特助是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年轻人,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他递出名片的手稳得像机器人,语气却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江医生,我们陆总情况怎么样?后续治疗……”

“该用药用药,该检查检查。”江深打断他,把缝好纽扣的白大褂重新穿上,“医院有标准流程,不需要特殊照顾。”

特助的笑容僵在脸上,看着江深转身离开的背影,镜片后的眼睛飞快地扫过医生胸前的铭牌。等那抹白色消失在楼梯拐角,他立刻掏出手机拨通电话。

病房里,陆景曜正用没受伤的手刷着手机。屏幕上是江深的简历——圣心医院最年轻的心外科副主任,哈佛医学博士,发表过五篇SCI论文,拿过三次医学创新奖。照片上的人穿着白大褂站在手术室,眼神专注而清冷,和刚才那个红着眼眶的模样判若两人。

“查到了?”陆景曜坐起身,伤口牵扯的疼痛让他嘶了一声,嘴角却扬得更高,“单身?”

电话那头的特助报出一长串信息:“江医生三年前回国,一直住在医院宿舍。除了必要的学术交流,几乎没有社交活动。同事评价……嗯,说他是工作狂,有点冷淡。”

陆景曜笑出声,手指划过屏幕上江深的照片。照片里的人连笑都带着距离感,薄唇微抿成礼貌又疏离的弧度。可刚才那双冰山里燃着怒火的眼睛,红透的耳根,还有挣扎时微微颤抖的睫毛……真实得让人心头发痒。

“冷淡?”他低声重复,指尖按在照片上人的唇上,“我倒觉得挺烈。”

窗外的雨还在下,打在玻璃上噼啪作响。陆景曜把手机扔到床头柜,捡起那枚纽扣对着灯光看。银色金属反射出冷光,映在他眼里却像燃起了火。

“明天开始,”他对着空气说,像是在宣布什么重大决定,“我每天要做三次检查。”

特助在电话那头沉默片刻:“陆总,您的伤势……”

“让你安排就安排。”陆景曜打断他,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另外,把心外科所有专家的门诊都挂满号,我要确保……只有江医生能给我看诊。”

凌晨三点的急诊走廊终于安静下来。江深在护士站写完最后一份报告,抬头时正好看到3号病房的灯还亮着。窗帘没拉严,透出一道昏黄的光线,在湿漉漉的地板上拖出长长的影子。

他鬼使神差地走过去,隔着门缝往里看。陆景曜已经睡了,眉头却微微皱着,像是在做什么不太愉快的梦。月光从窗户照进来,在他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少了几分嚣张,多了点脆弱。

江深的目光落在男人缠着绷带的肩膀上,那里有他亲手缝了十七针的伤口。监护仪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规律的滴滴声像是在倒数着什么。

他轻轻推开门,想帮病人把滑落的被子拉好。刚走到床边,陆景曜突然睁开眼睛。那双桃花眼在昏暗中亮得惊人,完全没有刚睡醒的迷茫,倒像是等了很久。

“偷看我?”陆景曜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却精准地抓住了江深的手腕。这次他没用力,只是松松地圈着,指尖若有若无地擦过对方的脉搏。

江深的心跳骤然加速,扑通扑通撞在肋骨上,震得耳膜发烫。监护仪似乎感应到什么,突然发出急促的警报声。红光在两人脸上交替闪烁,把暧昧的气氛烧得噼啪作响。

“手怎么这么凉?”陆景曜突然坐起身,不由分说地把江深的手按在自己温热的掌心,“医生也要注意身体啊。”

江深的手僵在他掌心,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指腹的薄茧和灼热的体温。陆景曜的手指很长,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不像养尊处优的富二代,倒像经常做体力劳动的人。

“放开。”江深的声音有点发紧,手腕开始用力挣扎。

陆景曜却顺势把他往床边拽。江深重心不稳,单膝跪在了床垫上,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数清彼此的睫毛。男人身上的古龙水味浓得化不开,混合着淡淡的血腥味,像张无形的网把他困在中间。

“江医生,”陆景曜的鼻尖擦过他的,声音低得像情人间的耳语,“要不要试试……以身相许?”

江深的瞳孔猛地收缩,抬手就想给他一拳。拳头却在半空中被抓住,按在对方心脏的位置。隔着薄薄的病号服,能感受到那下面有力的跳动——咚、咚、咚,和监护仪的频率完美重合。

“跳得很快,是吧?”陆景曜笑起来,眼底的狡黠像藏不住的星光,“医生不是说我心率120吗?现在摸着手感怎么样?”

江深的脸瞬间红透,不知是气的还是别的什么。他用力甩开手,踉跄着后退撞到墙上,白大褂的下摆被病床栏杆勾住,撕开一道不算长的口子。

“陆景曜!”他第一次叫出对方的名字,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你再这样我报警了!”

陆景曜挑眉,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报吧,就说陆氏集团太子爷非礼主治医生。明天头条肯定比我上财经杂志好看。”他顿了顿,故意添了句,“不过警察来了,我可能要投诉你们医院……”他慢悠悠地摸了摸自己的肩膀,“服务太热情,让人有点受不了。”

江深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门口说不出话。窗外的雨不知什么时候小了些,天边透出些许微光。走廊传来清洁工扫地的声音,金属簸箕刮过地面沙沙作响。

“我走了。”江深最后看了他一眼,眼神冷得像冰雕,“别再耍花样。”

这次陆景曜没拦他,只是靠在床头看着那个决绝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心,似乎还残留着对方冰凉的触感。嘴角慢慢勾起一个志在必得的笑容,像猎人发现了最感兴趣的猎物。

“跑不掉的。”他对着空荡的病房轻声说,指尖在床单上划出江深的名字,“冰山也得给我化成水。”

走廊尽头,江深靠在墙上大口喘气。清晨的冷风吹进窗户,带着湿冷的雨意,却吹不散脸上的热度。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腕,那里已经留下了两圈淡淡的红痕,像是某种印记。

护士推着药车经过,惊讶地看着他:“江医生?您怎么还没下班?”

江深摇摇头,转身走向楼梯间。背后3号病房的方向,似乎总有道灼热的视线追着他,像藤蔓一样缠上来,勒得人喘不过气。

他摸了摸白大褂被勾破的地方,粗糙的毛边蹭着指尖。忽然想起陆景曜掌心的温度,还有那句带着戏谑的“以身相许”,心脏就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疯子。”江深低声骂了一句,嘴角却不受控制地动了动——是该笑对方荒唐,还是该承认,自己好像真的被这座移动冰山,搅乱了心湖?

天边泛起鱼肚白,雨终于停了。急诊楼外的梧桐树叶上还挂着水珠,在微弱的晨光里闪着晶莹的光。江深走出大门,深深吸了口雨后的空气,却好像还能闻到那股霸道的古龙水味,在鼻尖挥之不去。

他抬头看向3楼的窗户,窗帘已经拉严,什么都看不见。但江深知道,那里有双桃花眼正看着他,像盯着猎物的猛兽,带着势在必得的决心。

今天过后,他平静的医生生涯,大概要彻底泡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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