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渐弱的枢纽旁,赫尔墨斯捂着嘴直笑,骨杖都差点戳到自己脚:“你们两个可不能就这么结婚。”他冲安格鲁挤挤眼,“安格鲁,你自己就是牧师,难不成还得请另一个牧师来念誓词?到时候对着同行说‘无论疾病还是健康’,不尴尬吗?”
安格鲁正帮艾拉拂去红袍上的灰尘,闻言认真想了想,一本正经地说:“到时候我自己说就行。”
“噗——”赫尔墨斯笑得更厉害了,直不起腰,“自己给自己证婚?对着爱人说‘我以牧师之名宣布’?这可比请同行更尴尬!你想想那场面,艾拉听你念誓词的时候,是该喊‘牧师大人’还是直呼其名?”
艾拉的脸本就没褪红,被这么一说,耳根又烧了起来,忍不住瞪了赫尔墨斯一眼:“要你管!”嘴上这么说,嘴角却忍不住往上翘——他倒真想看看,安格鲁穿着牧师袍,给自己念誓词时会是什么模样。
燕红尘刚用破天剑挑开最后一块阻碍枢纽运转的碎石,闻言也忍不住勾了勾唇角:“或许...可以让赫尔墨斯代劳?”
赫尔墨斯立刻收了笑,往后退了半步,骨杖横在胸前作投降状:“别,我这暗影巫师沾圣光的事,怕是要被议会扒掉三层皮。”他眼珠一转,凑到艾拉耳边低语,“要不你转信暗影?我来证婚,保证比圣光誓词带劲。”
“你闭嘴!”艾拉抬脚就踹,却被赫尔墨斯灵活躲开。
安格鲁看着打闹的两人,无奈地摇摇头,指尖圣力流转,轻轻触碰了一下枢纽的核心:“别闹了,开始吧。等回家了...尴尬不尴尬,试过才知道。”说罢,他偷偷看了艾拉一眼,眼底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枢纽的光芒再次亮起,回家的通道已在眼前。艾拉望着安格鲁的侧脸,突然觉得,就算到时候真会尴尬,也是世上最甜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