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系统的残响突然凝聚成实质,漆黑的能量球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直扑依偎在一起的安格鲁与艾拉。“异端者,去死!”
赫尔墨斯想也没想,骨杖横在胸前,暗影药水瞬间在他掌心炸开,化作厚重的黑色屏障:“想动他们,先过我这关!”能量球撞在屏障上的刹那,他听见自己骨骼碎裂的脆响——这系统竟在燃烧最后的核心能量,只为同归于尽。
“赫尔墨斯!”安格鲁的圣光仓促间撞过来,却只来得及分担三成冲击力。赫尔墨斯猛地喷出一口黑血,身体像断线的风筝般坠向通道边缘,在彻底失去意识前,他只看见燕红尘挥剑劈开了残余的能量,安格鲁和艾拉的脸在光晕中模糊成一片。
再次睁眼时,熟悉的石制穹顶映入眼帘。赫尔墨斯挣扎着坐起身,肋骨处的剧痛让他又咳出一口血,溅在胸前的暗影纹路上,发出“滋滋”的灼烧声。
“赫尔墨斯老师!”清脆的女声带着哭腔响起,金发少女捧着药箱扑到他面前,正是他的学生莎莎。“您没事吧?您去哪了?大家都在传,是艾克赛德国王抓了您,因为您拒绝为他炼制禁忌药水!”
赫尔墨斯靠在石壁上喘着气,看着莎莎泛红的眼眶,忽然扯出个虚弱的笑:“国王?他可没本事抓我。”他抬手想揉揉少女的头发,却在半空无力垂下,“只是...去了趟很远的地方,见了些有趣的人。”
莎莎慌忙拿出疗伤药膏,小心翼翼地涂抹在他渗血的嘴角:“老师您都流血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黑雾在骨杖顶端微弱地闪烁了一下,像是在呼应主人的记忆。赫尔墨斯望着穹顶的符文,想起云台上的晨光,想起艾拉泛红的耳尖,想起安格鲁温和的笑,还有那个说要请他喝喜酒的修仙者。
“没什么,”他闭上眼,声音轻得像梦呓,“只是...帮朋友挡了一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