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冢。
冰崖在张真源脚下崩裂,他徒手插入龙骸心口的镜核,寒气顺臂膀疯长。
现实世界的冰冻弹破空而来,却在触及镜界屏障时熔为青铜液。
镜魔的狂笑震落冰棱。
镜魔“镜核已与我共生...你们再如何都是徒劳…”
张真源扯开衣襟。
心口处,古代残留的七星蛊印在冰核照射下灼灼生辉。
那才是镜魔真正的寄生巢。
张真源“那就连巢焚毁。”
——
马嘉祺的火龙撞在青铜巨门上,门内是签售会现场的时空镜像,黑衣女人正将铜镜塞给“贺峻霖”。
马嘉祺“丁程鑫!”
马嘉祺嘶吼。
丁程鑫的龙血泼向巨门。
火焰与血交融成金红色,竟烧穿时空壁垒。
两人抓住铜镜的瞬间,黑衣女人突然融化,镜面映出龙冢里自戕的张真源。
丁程鑫“真源——!”
丁程鑫的悲鸣震碎镜像。
真正的铜镜落入马嘉祺掌心,镜背蚀文流动,拼出绝路提示:
「焚镜者 永锢镜渊」
烈焰吞没铜镜时,严浩翔在数据海心口爆裂,贺峻霖的疤痕爬满冰纹。
龙冢里张真源的冰刃停在心口0.1毫米处,所有痛楚通过镜核共享。
七道身影在虚空坠落。
下方是旋转的青铜巨轮,七个扇区分别呈现不同镜域炼狱。
轮心处,皇帝与镜魔的共生体睁开千瞳。
万重混响中,青铜链条缠向众人脚踝。
“欢迎成为新世界的轴承。”
张真源被锁在龙冢扇区,冰甲遭锈蚀,严浩翔在数据海扇区沉浮,电子链贯穿心口。
唯有贺峻霖的疤痕灼亮如星,照亮巨轮中央的缺口,那里残留着现实世界演唱会的灯光。
贺峻霖染血的手按向疤痕。
贺峻霖“光影...”
贺峻霖“没有影子的人,本就是光!”
七星疤脱体暴涨,化作光柱刺破镜渊。
演唱会十万观众的手机突然亮起,屏幕映出自己举灯的画面,无数道光刺穿现实与镜界的壁垒。
十万道手机光柱刺破镜界天穹,如星雨坠落青铜巨轮。
严浩翔在光流中抓住贺峻霖手腕,两人心口蛊印同频共振,将漫天光芒引向轮心。
严浩翔“就是现在!”
严浩翔撞向千瞳镜魔,胸骨碎裂声中,寄生其间的镜核暴露在光瀑下,青铜外壳如沸水翻腾。
镜魔千瞳流出血泪。
镜魔“人类蝼蚁……”
巨轮陡然倒转。
所有光柱被扭成青铜锁链,反捆向观众席,现实世界的演唱会现场,十万观众突然僵直,手机屏幕映出自己瞳孔里的镜魔烙印。
敖子逸的金鳞玉佩炸成金粉,粉末沾上傀儡“张真源”的冰甲,真身残留的意识骤然苏醒。
张真源“观众...钥匙...”
冰霜逆卷控制台。
舞台所有射灯调转方向,镜界光柱如剑刺向观众席。
被照亮的观众瞳孔中,镜魔烙印发出焦糊味。
“刘耀文”的悬浮力场失控升空,气流托起整座灯光架砸向转播车,烈焰吞没了伪造证据的硬盘阵列。
——
时空回廊。
宋亚轩的骨笛裂开细纹,他脚下时钟齿轮突然青铜化,电子风暴将刘耀文卷向深渊。
宋亚轩“抓紧!”
悬浮气流缠住宋亚轩腰身,刘耀文单手抠进表盘裂缝,右臂被齿轮碾得血肉模糊。
宋亚轩驭使最后机械鸟冲向数据海,鸟喙在贺峻霖掌心啄出血字。
「回廊出口即镜魔盲区」
张真源的冰刃抵在镜核三寸处。
光柱灼烧下,镜核裂痕里渗出黑衣女人的惨叫。
万能龙套【黑衣女人】“停手...我放你们走...”
张真源“晚了。”
张真源指尖凝出冰针,针尖映出演唱会观众流泪的脸。
张真源“他们的光,要用来照亮回家的路。”
冰针贯穿镜核,青铜巨轮崩裂的刹那,十万光柱拧成光索缠住七人腰身,将他们拽向现实裂缝。
张真源却松开光索,任由身体坠向冰渊。
“真源——!”
六道嘶喊响彻镜界。
严浩翔心口碎片突然灼亮,光索分出一缕缠住张真源脚踝,将他拖进现实裂缝。
严浩翔“张真源你别给我在这儿装伟大!我们容不了你死那么多次!”
张真源“谁死那么多次……”
严浩翔“你啊!”
张真源“魔镜的寄生巢在我身上!”
严浩翔“肯定有别的办法!”
马嘉祺的火龙卷着丁程鑫冲破时空壁垒,身后镜界在烈焰中坍塌,皇帝与镜魔的哀嚎融成青铜雨。
敖子逸“接住他们!”
敖子逸拉开气垫,七人如陨石砸落舞台,张真源周身覆满冰甲,严浩翔心口插着青铜碎片,血浸透贺峻霖按在他胸前的手。
十万观众在强光中苏醒。
不知谁先举起手机灯,星海般的光点汇聚成河,流淌过七人伤痕累累的身体。
大屏幕亮起最终画面:
镜渊深处,黑衣女人的耳环在废墟中闪烁,旁边躺着写有「晟历七年」的青铜镜残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