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

一行人来到餐厅，饭菜香气瞬间把沉重冲淡。洛小熠刚要伸手抓菜，百诺一个眼刀飞过去，他立刻乖乖用筷子

（蓝天画爸爸）蓝沐阳来来来，都别客气（拿出酒）老东方，都好久没聚聚了，小熠，明天记得把你爸叫过来

洛小熠蓝叔，放心吧，我也要喝

（东方末爸爸）东方明（给东方末夹菜）小末，以前是爸爸不知道，你多吃点

东方末（捂住碗）爸，你吃自己的，我自己夹，你这样我不习惯

（东方末妈妈）苏雅叫你别弄那个分公司，看现在儿子都跟你疏远

（蓝天画妈妈）苏婉晴小末，以后常来阿姨家吃饭，阿姨给你做好吃的

东方末（哽咽）谢…谢谢

（蓝天画爸爸）蓝沐阳好了好了，都喝（也给东方末倒了一杯酒）反正孩子都成年了

蓝天画（皱眉）爸，你怎么可以给东方末喝酒（抽走东方末手里的酒）你不能喝，上一次给去你还外套的时候，你喝的有多恐怖

洛小熠哎呀，天画，那次是东方末应该是心情不好，喝一点没事

凯风对呀，天画，别那么紧张

蓝天画你们自己问问他是怎么喝的

东方末（低下头）我…我就想着……太安静了……我… 我就想喝点酒，让自己别那么… 那么难受……

这话一出，饭桌上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洛小熠他们看着东方末低垂的脑袋，才突然意识到，原来那些看似平常的 “安静”，对东方末来说，是怎样的煎熬 —— 那是父母缺席的空白，是孤独无声的啃噬

蓝沐阳举着酒杯的手顿在半空，酒液在杯里摇晃，映出他复杂的神情。苏婉晴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东方末的头，像在安抚一只受伤的小兽。凯风看着东方末，心里一阵酸涩，他想起自己和家人在一起的热闹，可东方末，却只能在寂静里，用酒精对抗孤独

洛小熠（放下筷子，盯着东方末）东方末，以后要是觉得安静得难受，就来我家！我家天天跟菜市场似的，我爸妈吵吵闹闹，保证你想安静都难！

凯风对呀，我家也欢迎你，我妈做饭可香了

蓝天画东方末，你以后要是怕安静，就给我打电话，我… 我可以陪你聊天，不管多晚，我都在

（蓝天画爸爸）蓝沐阳（把酒杯轻轻放在桌上，看着东方末）小末，以后蓝叔家就是你的“热闹基地”，想喝酒了，就来蓝叔家，咱爷俩一起喝，不过… 得适量，可别再把天画吓着！

（东方末妈妈）苏雅小末，妈妈以后尽量多回家，要是工作忙，你就去阿姨叔叔们家，别一个人扛着（转头又拍了一下东方明）你也是，别老呆在公司里，哪有老板比员工晚下班

（东方末爸爸）东方明小末，以后爸爸会经常回来的

洛小熠好了，东方末凯风快点吃，吃完咱们去网吧，玩个通宵

百诺还玩，作业写完了吗

凯风哎呀，百诺，不是还有一天，明天再写也来得及

洛小熠（在一旁煽风点火）百诺，你就别这么严肃啦，好不容易大家聚一起，作业明天写一样的！东方末刚经历这么多，咱们得陪他好好放松！

说着，还冲东方末挤挤眼睛，那意思是“快帮着说话呀”。东方末看着这一幕，嘴角忍不住上扬。他想起以前大家为了作业和玩闹争论的样子

东方末我作业早就写完了

洛小熠（此话一出，第1个跳起来）东方末是不是兄弟，明天借我抄

东方末洛小熠，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作业都要抄我的！

可说这话时，眼神里分明透着“兄弟开口，肯定借”的爽快

凯风小熠，你这作业还没写就想着抄，小心百诺罚你多写十遍！

百诺小熠，你要是敢抄作业，我就告诉老师！

凯风看着这一幕，心里暖暖的。他想起以前大家一起抄作业被老师抓包的糗事，想起自己和东方末曾经为了帮洛小熠补作业，熬夜整理知识点的样子。这些看似调皮的玩笑，其实都是兄弟情的无声表达，不需要太多言语，一个眼神、一句“借我抄”，就足以传递彼此的关心和支持

洛小熠我吃好了，东方末凯风你俩好没

东方末那我也好了

蓝天画（拽住东方末）没吃完不许走

（蓝天画爸爸）蓝沐阳你们两个别着急嘛

（蓝天画妈妈）苏婉晴天画，别闹，小末要是吃饱了，就让他走呗

可说这话时，眼神里却透着“多留一会儿也好”的纵容

凯风对呀天画，东方末要是没吃完，我们陪他一起吃，要是吃完了，咱们就一起去网吧，不过… 你得先放开他呀！

说着，还冲蓝天画挤挤眼睛，那意思是“别这么明显，给东方末点面子”

蓝天画其实也知道，东方末可能吃饱了，可她就是忍不住想拽住他，想让这温暖的饭桌时光，再长一点，因为她害怕，一旦离开，东方末又会回到那个空荡荡的家，孤独重新袭来

东方末天画，我真的吃饱了，不过… 要是你想让我多陪你一会儿，我们可以吃完再走

蓝天画谁… 谁想让你陪了，我就是怕你没吃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