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四

又过了几日，东方末差不多可以下床，东方末带寂风在军营散步，脑子里不断闪出那模糊的身影“你去军校，那我就去医大”“医大”

夕阳把他和寂风的影子拉得老长，落在训练场的沙地上，远处有一群人正讨论要去医大做宣传

东方末（不管伤口是否追了上去）等一下

任何人（领头的兵）东方上将好，请问有什么事？

东方末你们是要去医大吗？加我一个

他的声音发颤，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急切—— “医大”是记忆碎片里最亮的星，他要去那里，找全属于他和蓝天画的故事

任何人（领头士兵）（愣了愣，忙敬礼）东方上将！我们是要去医大做“军民医疗合作”宣传，您要去的话，是我们的荣幸！

寂风在一旁“汪汪”叫着，尾巴扫过东方末的裤脚，像是在催他快些出发

东方末点点头，不顾伤口牵扯的疼痛，跟着队伍往军营门口走

医大校园里，梧桐叶沙沙作响，东方末跟着队伍进了礼堂，眼睛却在人群里疯狂搜寻。宣传会开始，他坐在后排，听着台上关于“军医协同”的演讲，心思却全在“能不能撞见蓝天画”上

另一边洛小熠、凯风、宁天澜、安言白、风佰海正在寻找东方末

洛小熠东方末！到底去哪了？

任何人（巡逻的士兵）（走了，过来）请问同志你在找什么？

宁天澜你们有没有看到东方末？

任何人（巡逻的士兵）东方上将，刚才好像跟去医大宣传的队伍，走了

凯风什么！东方末失忆这件事还没有跟天画说过呢

这话像惊雷，把所有人都劈懵了—— 要是东方末在医大撞见蓝天画，记忆没恢复时说出伤人的话，或者情绪激动扯裂伤口，后果不堪设想！

洛小熠（瞬间反应过来，拔腿就往军营门口跑，边跑边喊）快！去医大！不能让东方末和天画稀里糊涂见面！

凯风、宁天澜他们紧跟其后，安言白和风佰海跑得肺都要炸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拦住东方末，守住失忆的秘密，别让天画受伤！

医大宣传队伍的大巴上，东方末盯着窗外飞逝的梧桐影，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裤兜里的金线。他不知道，身后的战友们正坐着军用摩托疯狂追赶，洛小熠甚至扒着大巴车尾，被凯风死死拽着腰带，就怕一个跟头栽下去

大巴刚停在医大礼堂前，洛小熠他们就冲下车，顾不上腿软，往礼堂后台狂奔。可还是晚了一步—— 东方末已经在幕布后撞见蓝天画，正红着眼眶拥抱

凯风躲在幕布后，看着相拥的两人，刚要松口气，却发现东方末的手在发抖，指节泛白—— 他怕这只是记忆的回光返照，下一秒又会忘记天画

洛小熠悄悄摸出手机，给百诺发消息：“快带天画离开！就说… 就说有紧急手术！” 可消息还没发出去，蓝天画已经转身，看到了幕布后的他们

安言白（四目相对的瞬间，大脑空白，结结巴巴开口）婶…婶子，那个… 末哥他… 他伤口疼，得回军营！

这话刚出口，他就想抽自己—— 这理由也太蹩脚了！

蓝天画看着东方末发红的眼，又看看战友们慌乱的神情，心里“咯噔”一下，抓住东方末的手

蓝天画东方末，你… 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东方末（张了张嘴，想说“我失忆了”，可看着天画眼里的光，终究还是咽了回去，只是紧紧回握住她的手）没事，就是… 太想见到你

洛小熠他们悬着的心刚落地，就看见东方末的伤口渗出血迹，纱布洇成暗红

宁天澜别磨蹭！伤口裂开了！

蓝天画（这才惊觉东方末的异样，眼泪瞬间下来，跟着往车上跑）我是医生！我给东方末处理伤口！

军用摩托上，蓝天画抱着医药箱，给东方末重新包扎。东方末看着她睫毛上的泪珠

东方末（心疼又愧疚）天画，对不起… 我… 我之前失忆了，好多事没记起来…

这话像炸弹，震得摩托都晃了晃

蓝天画手一抖，棉签掉在地上，却笑着摇头

蓝天画我知道呀… 你每次失忆，都要重新追我一遍，这次也不例外（笑容里有泪）你刚才在殿堂喊“天画”时，我就知道… 你在和记忆较劲。不过没关系，我陪你，慢慢记

风佰海好了，包扎好了，咱们快回去吧，首长还要给你和澜哥举行回归盛宴

东方末（不想回去找借口，看见在不远处的寂风）我…我……寂风去哪了，我还要去找寂风

寂风在医大花坛边听到声音也小跑了过来，尾巴扫着东方末的裤腿，兴奋地“汪汪”叫

安言白好了，末哥，寂风也来了，咱们快走吧，不然首长要说了

东方末（还是不想走，灵机一动）林飞耀军衔都比我低，不用怕他，我就要待在这里，我是上将，你们管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