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拂过溪岸时,排练室墙角的干草堆里,刺猬宝宝们终于睁开了眼睛。它们小小的身子裹着柔软的绒毛,背上的尖刺像刚冒头的草芽,嫩黄中带着点浅白。“刺谱”和“小谱”守在旁边,嘴里叼着新鲜的槐树叶,小心翼翼地喂给宝宝们,树叶的清香混着淡淡的奶香,飘满了整个排练室。
杨博文的铁皮盒成了刺猬一家的“粮仓”。他每天都会往盒里添些磨碎的玉米粉和晒干的野菊花瓣,还特意在盒盖上钻了几个小孔,让刺猬宝宝们能钻进去玩耍。有天清晨,他发现盒里的玉米粉少了一大半,而干草堆里,几只刺猬宝宝正围着一粒圆滚滚的玉米籽打转,用小爪子扒来扒去,像在玩一场有趣的游戏。
“它们是在学习怎么‘创作’呢。”杨博文笑着把玉米籽捡起来,放在张函瑞的谱纸上。没想到刺猬宝宝们竟跟着爬了过来,用尖刺轻轻戳着谱纸上的音符,把“do”戳成了小小的圆点,把“la”戳成了弯弯的月牙,惹得大家都围过来看热闹。
张函瑞的谱子上,渐渐多了许多刺猬宝宝留下的“杰作”——细小的刺痕、浅浅的爪印,还有偶尔沾上的槐树叶碎屑。他索性顺着这些痕迹修改谱子,把被戳圆的音符改成附点,把被扒乱的节奏改成切分,竟让原本平淡的调子变得格外活泼。“这是刺猬们给咱们的灵感啊。”他把修改后的谱子递给左奇函,左奇函弹了弹,吉他声里果然多了几分俏皮的感觉。
聂玮辰的石头鼓旁,也多了几只刺猬宝宝的身影。它们总爱趴在鼓边,用小爪子轻轻拍打着鼓面,发出“咚咚”的轻响。有次聂玮辰敲鼓时,一只胆子大的刺猬宝宝竟爬到了鼓上,随着鼓声的节奏晃来晃去,背上的绒毛跟着颤动,像个小小的舞者。聂玮辰见状,特意放慢了节奏,让刺猬宝宝能跟上节拍,石头鼓的声音和刺猬的“脚步声”混在一起,格外有趣。
官俊臣的海螺,成了刺猬宝宝们的“玩具”。它们总爱围着海螺转,用尖刺勾着海螺的边缘,把海螺滚来滚去。有天官俊臣把海螺放在耳边听,竟听见里面传来“啾啾”的叫声,原来是一只刺猬宝宝钻进了海螺里,正对着螺壳唱歌呢。官俊臣赶紧把海螺拿下来,轻轻晃了晃,刺猬宝宝才从里面爬出来,身上还沾着海螺里的细沙,像穿了件小小的沙衣。
陈浚铭的相机里,存满了刺猬宝宝的可爱瞬间:它们钻进铁皮盒里捉迷藏,趴在石头鼓上打节拍,围着海螺打滚,还有凑在“谱谱”的搪瓷缸边,好奇地看着缸里游动的小鱼。有次他拍到一只刺猬宝宝用尖刺勾着张桂源的红绳,把红绳缠在自己的背上,像披了条小小的红围巾,照片洗出来后,大家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王浩的词本里,也添了关于刺猬宝宝的新词。他用林溪留下的芦苇笔,在纸上写下“小刺球,滚呀滚,滚到谱上变音符”,刚写完,一只刺猬宝宝就爬了过来,用小爪子在纸上踩了个印,正好落在“滚”字旁边,像给这个字添了个小小的脚印。“这是它们在给咱们的词盖章呢。”王浩笑着把词本举起来,让大家都能看见那个可爱的爪印。
随着天气越来越暖,溪边的野菊长出了嫩绿的新芽,槐树也抽出了新的枝叶。刺猬一家开始频繁地进出排练室,“刺谱”和“小谱”会带着宝宝们去溪边喝水,去槐树下找虫子吃,回来时,总爱叼些新鲜的槐树叶和野菊芽,放在铁皮盒里,像是给七个人的“礼物”。
有天下午,大家正在排练,突然听见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推开门一看,只见“刺谱”和“小谱”正带着宝宝们,把一堆槐树叶往排练室里拖。树叶堆里,还混着几颗圆溜溜的野果,是刺猬们特意找来的。“它们是想给咱们的排练室做装饰呢。”杨博文赶紧帮忙把树叶堆在墙角,刺猬宝宝们立刻爬进去,在树叶堆里打滚,笑声和刺猬的“啾啾”声混在一起,格外热闹。
老爷爷也来看刺猬宝宝了,还带来了些新鲜的胡萝卜。他蹲在干草堆边,看着刺猬一家吃东西,笑着说:“这些小家伙真有灵性,跟你们一样,都爱热闹。”他还教大家用槐树枝和野菊藤编小篮子,说可以用来给刺猬宝宝做小窝。张函瑞立刻来了兴致,编了一个带提手的小篮子,里面铺上软荷叶,把一只最小的刺猬宝宝放进去,像提着一个小小的“音乐篮子”。
左奇函的吉他上,最近总沾着些槐树叶的碎屑和野菊的花瓣。他弹吉他时,这些碎屑和花瓣会跟着琴弦颤动,琴箱里的蒲公英绒毛也会飘出来,落在琴弦上,像给调子裹了层软软的绿。有次他弹到王浩新写的《刺猬谣》,琴弦上的槐树叶碎屑竟聚成了个小小的刺猬形状,虽然很快就散开了,却让他想起刺猬宝宝们打滚的模样。
张桂源的搪瓷缸里,“谱谱”也长大了不少,尾鳍摆动时,会在水里划出漂亮的弧线。刺猬宝宝们总爱趴在缸边,盯着“谱谱”看,偶尔还会用尖刺轻轻戳一下缸壁,“谱谱”就会游过来,用嘴顶着缸壁回应,像是在和刺猬宝宝们打招呼。有次张桂源往缸里撒了点鱼食,“谱谱”竟叼着鱼食,游到缸边递给刺猬宝宝,虽然刺猬宝宝不吃鱼食,却还是用小爪子碰了碰“谱谱”的嘴,像是在道谢。
夏天快到的时候,刺猬宝宝们的刺已经长硬了,能跟着“刺谱”和“小谱”一起去更远的地方觅食。排练室的墙角,干草堆渐渐空了下来,可铁皮盒里,却总放着刺猬们叼来的槐树叶和野菊瓣,像是在告诉七个人,它们还会回来。
有天清晨,大家发现排练室的窗台上,放着一串用野菊籽和槐树叶串成的新“项链”,比上次那串更长、更精致。项链的中间,还挂着一颗小小的红石子,像颗小小的红心。不用猜就知道,是“刺谱”和“小谱”带着宝宝们做的。
那天的排练,大家都格外用心。左奇函的吉他弹得格外温柔,聂玮辰的石头鼓敲得格外沉稳,王浩的词念得格外动情,官俊臣的海螺吹得格外清亮。窗外,春风拂过槐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像在为他们伴奏;溪边,野菊芽在阳光下努力生长,像在跟着调子点头。
陈浚铭的相机里,最后一张关于刺猬的照片,是七个人围着铁皮盒,看着里面的“项链”笑。照片的背景里,干草堆空着,可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温暖的笑容,像是在期待着刺猬一家的下一次归来。
他们知道,这段关于刺猬与音符的故事,不会因为刺猬的离开而结束。那些留在谱纸上的刺痕、留在石头鼓上的爪印、留在铁皮盒里的树叶和花瓣,还有那些藏在调子深处的温暖回忆,会一直陪着他们,陪着他们把音乐的故事,继续写下去,写在每一个有阳光、有花香、有笑声的日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