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把跑道染成金红色,许星洛刚从马背上跳下来,就听见身后传来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
沈琳缘:(穿着一身亮眼的宝蓝色骑装,视线扫过许星洛沾了点草屑的白衬衫,嗤笑一声)哟,这不是许小姐吗?怎么骑得满头大汗的,“雪球”性子温顺,也不至于这么费劲吧?
许星洛:(擦了擦额角的汗,淡淡一笑)沈小姐倒是清闲,不用打理家里的事,天天在俱乐部晃悠。
沈琳缘:(走近几步,故意往星沉海那边瞥了眼,声音拔高了些)家里的小事哪比得上交朋友重要?不像某些人,仗着家里有点根基,就觉得自己高人一等,连马术课都敢请私教单独上,生怕别人看见她骑得有多差。
许星洛:(挑眉)我骑得好不好,好像与沈小姐无关。
沈琳缘:(忽然话锋一转,亲昵地想去挽星沉海的胳膊)沉海哥,你说是不是?上次我看见一位英国教练,说许小姐的姿势都快赶上初学者了,要不是看在许家的面子上,人家才懒得教呢。
(星沉海不动声色地侧身避开,目光冷得像淬了冰。)
星沉海:沈小姐很闲?
沈琳缘:(脸上的笑容僵了下,又很快掩饰过去)我就是觉得,大家都是朋友,提个醒而已。许小姐要是骑术不精,不如让沉海哥多带带你,他以前可是拿过青少年马术比赛冠军的。
星沉海:(视线落在沈琳缘身上,语气没一丝温度)第一,星家和沈家没熟到能让你叫我沉海哥。第二,星洛的骑术好不好,轮不到外人置喙。第三,(他往前走一步,将许星洛护在身后)她的私教课是我请的,有意见?
沈琳缘:(脸色瞬间白了,咬着唇)我不是那个意思……
星沉海:(打断她)那你是什么意思?靠嘲讽别人来抬高自己,沈小姐的教养就体现在这里?还是说,沈家最近生意不景气,需要靠你攀附谁来拉投资?
(周围几个看热闹的名媛都低下头憋笑,沈琳缘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攥着马鞭的手指关节泛白。)
许星洛:(拉了拉星沉海的袖子)算了,跟她计较什么。
星沉海:(没回头,眼神依旧冷冽)有些话不说清楚,总有人以为可以随意拿捏。(看向沈琳缘)以后离她远点。
(沈琳缘气得发抖,却不敢再多说一句,转身踩着高跟鞋匆匆离开,背影都透着狼狈。)
许星洛:(看着她的背影咋舌)你刚才那话也太狠了,不怕她回去跟沈伯伯告状?
星沉海:(转过头,目光柔和了许多,伸手替她拂掉肩上的草屑)告状又如何?(从侍者手里拿过毛巾递给她)吓到了?
许星洛:(接过毛巾擦脸,忽然笑出声)你刚才护着我的样子,像极了小时候我被隔壁大狗追,你拿石头砸狗的样子。
星沉海:(耳尖微红)……那时候是怕你真被咬到。
许星洛:(挑眉)现在呢?
星沉海:(沉默片刻,望着远处渐沉的夕阳)现在是怕某些不长眼的东西,脏了你的耳朵。
(晚风掀起他的衬衫衣角,许星洛看着他冷硬的侧脸,忽然觉得,这个在外人面前孤僻到近乎冷漠的少年,把所有的耐心和维护,都偷偷给了自己。远处的“雪球”打了个响鼻,像是在为这突如其来的温柔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