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翔挑眉,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嘲讽。
严浩翔他夸你好看了?
陈词年关你什么事!
陈词年气得想下车,手刚碰到车门把手,就被严浩翔按住了手腕。
他的掌心温热,力道却不轻,让她挣脱不开。
严浩翔陈词年。
严浩翔的声音沉了下来。
严浩翔别跟自己过不去。
陈词年我没有!
陈词年用力想甩开他的手,眼眶却莫名有点发热。
陈词年严浩翔你放开我!你凭什么管我?凭什么说我不喜欢他?
严浩翔凭你提到他时,眼睛里没有光。
严浩翔凭你约会回来,第一反应是躲着我,而不是分享开心。
他的话像一把钝刀,缓慢地割开她的伪装。
陈词年你脑子有病吧。
陈词年的挣扎渐渐停了下来,手腕被他握着的地方传来温热的触感,让她心里一阵发慌。
她别过头,声音闷闷的。
陈词年我喜不喜欢谁,不需要向你汇报。
严浩翔沉默了几秒,缓缓松开手。
指腹离开她手腕的瞬间,陈词年下意识地缩了缩手,那里仿佛还残留着他的温度。
大门缓缓打开,陈词年踩着高跟鞋走进玄关,换鞋时差点因为鞋跟太高踉跄了一下。
严浩翔跟在她身后进来,顺手接过她的包扔在沙发上,动作自然得仿佛做过千百遍。
严浩翔一边解领带一边往书房走,声音隔着距离传来。
严浩翔冰箱里有牛奶,饿了自己热。
陈词年没应声,踢掉高跟鞋 光脚踩在微凉的地板上,脚趾蜷缩了一下才适应过来。
她走到客房门口,推开门就看到叠得整整齐齐的被褥,阳光的味道混着淡淡的洗衣液香扑面而来。
洗完澡出来,她穿着睡衣。
客厅里没开灯,只有书房透出昏黄的光线。
陈词年走过去,看到严浩翔正坐在电脑前处理文件,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冷硬。
陈词年还没睡?
她轻声问,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开口。
严浩翔头也没抬。
严浩翔我还早。
他顿了顿,视线从屏幕上移开,落在她光脚踩在地毯上的样子。
严浩翔怎么不穿鞋?小心着凉了。
陈词年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脚。
陈词年忘了。
严浩翔赶紧回去睡觉吧。
陈词年哦。
客房里的空气闷得像要拧出水来,陈词年把自己裹在被子里,翻来覆去第N次踹开枕头,心里的烦躁像野草一样疯长。
严浩翔那句“你不喜欢他,对吧”像魔咒似的在耳边打转,搅得她连呼吸都带着股别扭的劲儿。
陈词年严浩翔你真是个烦人精!
她终于忍不住,对着空气小声嘟囔了一句,声音里带着点没处发泄的委屈。
陈词年什么都知道,什么都要说,讨厌死了!
话音刚落,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紧接着是严浩翔带着点沙哑的声音,显然是刚从书房出来准备去睡觉。
严浩翔你说什么?还不睡?
陈词年吓得瞬间僵住,像被按了暂停键的木偶,连呼吸都忘了。
她怎么忘了这房子的隔音不算太好?刚才那点小抱怨竟然被他听了个正着。
脸颊“唰”地一下烧了起来,她连忙把自己往被子里缩了缩,背对着门口,用被子蒙住半张脸,瓮声瓮气地反驳。
陈词年我睡了!早就睡了!
门口的脚步声停了,沉默在门缝里蔓延。
陈词年能感觉到严浩翔的视线透过门板落在她身上,后背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心里把自己骂了八百遍——陈词年你怎么这么没出息,抱怨都能被抓包!
听着门口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直到主卧的门轻轻合上,她才敢从被子里探出头,胸口还在砰砰直跳。
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在地板上,映出她泛红的脸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