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楠夕看着她眼底毫不掩饰的高傲,心里的火气更旺了。
她在严浩翔身边待了五年,见过太多想攀附他的女人,可从来没见过像陈词年这样,明明看起来年纪轻轻,却浑身是刺,还带着一种天生的优越感。
傅楠夕我是提醒你。
傅楠夕攥紧了手指。
傅楠夕严总需要的是能在事业上帮他的人,不是你这种只会吃蛋糕、闯祸的小姑娘。你留在他身边,只会拖累他。
陈词年拖累?
陈词年笑了,走到傅楠夕面前,两人距离不过半米,空气中仿佛都在冒火花。
陈词年助理姐姐是不是管得太宽了?我拖累没拖累他,他自己心里清楚,轮得到你来评判?
她上下打量了傅楠夕一眼,语气轻飘飘的,却带着杀伤力。
陈词年再说了,就算他需要帮手,你觉得……你够格吗?
傅楠夕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最在意的就是严浩翔对自己的看法,陈词年这句话正好戳中了她的痛处。
她张了张嘴,想反驳,却被陈词年接下来的话堵了回去。
陈词年你叫他‘浩翔’,他答应了吗?
陈词年歪了歪头,眼神里的嘲讽更浓了。
陈词年别自作多情了,助理姐姐。做好你分内的事,比在这警告我有用多了。
说完,她转身坐回沙发上,重新拿起杂志,仿佛刚才的对话只是在驱赶一只烦人的苍蝇。
傅楠夕站在原地,气得浑身发抖,却偏偏找不到反驳的话。
她看着陈词年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心里又急又恨,却只能咬着牙转身离开。
门被关上时,她甚至听到身后传来陈词年悠闲的翻书声。
办公室里再次恢复安静。
办陈词年把杂志扔到一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其实傅楠夕的话或多或少还是戳到了她——她确实不懂公司那些事,也确实习惯了被人照顾,可这并不代表她会乖乖听话离开。
她撇了撇嘴,心里冷哼一声。
正想着,办公室门被推开,严浩翔走了进来,看到她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随口问道。
严浩翔怎么了?无聊了?
严浩翔解开西装外套扣子,随手搭在办公桌边的椅背上,语气里带着刚结束会议的微哑,却还是习惯性放软了调子。
陈词年却没接话,只是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眼神瞟向门口方向,声音闷闷的。
陈词年你的助理还蛮在乎你的嘛。
严浩翔的脚步顿在原地,随即低低笑了声。
严浩翔毕竟是助理,照顾好工作相关的人和事,是她的职责。
他说得坦然。
陈词年……哦。
陈词年扯了扯嘴角,声音更淡了,眼睛盯着茶几上那杯已经凉透的温水,睫毛垂得更低,像只被冷落的小兽。
严浩翔看出她眼底的不对劲,收起了玩笑的神色,伸手想去碰他的头发,又在半空中停住,转而轻轻敲了敲他的腿侧。
严浩翔到底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我开会这功夫就变脸了?
他的语气里带着点无奈的纵容。
陈词年没事。
陈词年别过脸,下巴抵着沙发扶手,声音闷得像从棉花里钻出来。
严浩翔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指尖在腿侧上轻轻点了两下。
他沉默片刻,放柔了声音,带着点哄劝的意味。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