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作者感觉进展有点慢了啊()
作者赶紧先在一起吧(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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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光透过窗棂时,星是被院中的鸟鸣唤醒的。她揉着眼睛坐起身,指尖还下意识摩挲着掌心——那里似乎还留着昨夜丹恒掌心的温度,带着点薄茧的触感,像某种安稳的印记。
房门被轻轻叩了三下,力道均匀,是他一贯的风格。
丹恒醒了吗。
丹恒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很轻,怕扰了她没睡醒的迷糊。
丹恒厨房温着莲子粥。
星趿着鞋去开门,刚拉开一条缝,就见他站在门外,手里端着个白瓷碗,粥香混着晨光漫进来。他穿的还是那件月白常服,领口系得整齐,发梢沾着点清晨的潮气,像刚从院中的月桂树下走过,耳尖却莫名泛着点淡粉。
丹恒刚盛的,还热。
他把碗递过来,指尖刻意避开她的手,只稳稳托着碗底,目光飘向她身后的墙壁。
丹恒先喝口垫垫,等会儿去月海亭,我把观测仪再校准一遍,今天‘天枢’和‘天璇’会靠得更近。
星接过碗,指尖碰到温热的瓷壁,暖意在掌心漫开。她低头喝了一口,莲子炖得软烂,甜得清淡,刚好压下清晨的困意。抬眼时,刚好撞见他偷偷瞟过来的目光,见她看过去,又飞快地移开,像被抓包的小兽。
星你怎么老看墙啊?
星故意逗他,顺手把碗递回给他。
星帮我拿一下,我去梳个头。
丹恒接过空碗的手顿了顿,耳尖的粉色又深了些,却还是乖乖跟在她身后进屋,站在离铜镜三步远的地方,目光落在桌角的星轨照片上,不敢看她梳头发的样子。星对着铜镜梳理,眼角的余光能看到他紧绷的肩线,像在面对什么精密的星轨难题,忍不住偷偷笑了。
等她梳好头发,转身时,发现丹恒正拿着那本《碎星录》翻着,指尖却停在老将军画箭头的那一页,半天没动。
星在看什么?
星走过去,凑到他身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草木香。
他猛地合上书,耳尖红得快要滴血,把书往她手里一塞。
丹恒咳咳,没什么,该走了,观测仪还在院子里。
星捏着书,看着他慌乱转身的背影,突然觉得平时沉稳的丹恒,害羞起来像颗没熟透的桂花糖,甜得让人想逗。她故意放慢脚步,跟在他身后往月海亭走,看着他时不时偷偷回头看自己,又飞快转回去的样子,嘴角的笑意就没停过。
到月海亭时,晨光刚好越过亭顶,把整个亭子染成暖金色。丹恒先把观测仪架好,手指却比平时抖了些,调焦旋钮转了三次才校准好角度。
丹恒你来看吧。
他转身时,目光不敢直视她,落在她的发梢上。
丹恒今天的星轨……比昨天清楚。
星凑过去,贴上目镜。两道银灰色的光带果然更近了,像两条要缠在一起的丝带,在天幕上缓慢流淌。
星真的近了好多。
她挪开眼,转头看他,故意往他身边凑了凑。
星丹恒,你说它们是不是也在示好啊。就像……一直凑在一起的那种。
他的身体瞬间僵了,指尖紧紧攥着观测仪的背带,指节泛白。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开口,声音比平时低了八度,还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
丹恒星,我……有话想跟你说。
星什么话啊?
星故意歪头看他,眼里闪着狡黠的光。
星是关于星轨的,还是关于别的?
丹恒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终于抬起头,目光落在她的眼睛上。他的眼底映着晨光,像盛着细碎的星子,却带着点慌乱,像平时精准的星轨突然偏了方向。
丹恒我想和你一起看星轨。
他的喉结轻轻滚动,每一个字都说得格外认真。
丹恒也不想再一个人给你带粥、帮你校准观测仪——我想以后做这些事,都能光明正大地跟你站在一起……
这话没有华丽的词藻,甚至带着点笨拙的直白,却比任何星轨理论都让人心颤。星的心跳漏了一拍,却还是故意抿着嘴,假装思考,看着他的手越攥越紧,耳尖红得快要冒烟,才笑着踮起脚尖,伸手勾住他的手腕。
星可以啊,不过……
他的眼睛瞬间亮了,像被点亮的星子,却又立刻紧张起来。
丹恒不过什么?我哪里做得不好,我可以改。
星没什么不好的。
星忍不住笑出声,伸手碰了碰他发烫的耳尖。
星就是觉得,你憋了这么久才说出来,比我等‘天枢’和‘天璇’靠近还着急。下次有话直接说,别老躲着看墙啦。
丹恒的脸“腾”地红了,却没躲开她的手,反而反手抓住她的指尖,力道很轻,却抓得很牢,像怕她跑掉似的。
丹恒嗯。
他的声音软了些,眼底的慌乱渐渐被温柔取代。
丹恒以后不会让你等了。
风穿过亭子,带着湖面的潮气和月桂树的甜香。丹恒轻轻把她的手牵起来,指尖与她的指缝对齐,慢慢扣紧,像两道终于找到彼此的星轨,再也不分开。他的掌心很烫,带着点薄茧,却把她的手裹得暖暖的,让人安心。
星往他身边靠了靠,肩膀轻轻贴住他的胳膊。晨光落在两人身上,把影子拉得很长,交叠在一起,像在地上画了道永远不会断的线。她看着远处泛着金光的湖面,忽然觉得,最动人的表白从来不是什么轰轰烈烈的誓言,而是平时连话都少的人,红着脸、慌着神,却认真地说“想跟你一直在一起”——像沉默的星终于找到了光,从此再也不用独自闪烁。
星对了。
星忽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摸出昨天拍的星轨照片,举到他面前。
星我们把这张照片洗出来,夹在星图册里,好不好?
丹恒看着照片里缠绕的银灰色光带,又看着身边笑眼弯弯的人,嘴角终于扬起一个明显的弧度,像被晨光晒暖的糖。
丹恒好。
他应道,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温柔。
风又吹过,带着月桂树的甜香,把两人的笑声吹得很远。远处云骑军的操练声隐隐传来,却没打破这亭中的安静。他牵着星的手,站在晨光里,看着天上渐渐靠近的“天枢”与“天璇”,忽然觉得,所谓的圆满,不过是身边有她,手里有她的温度,眼里有共同的风景——像两道终于交汇的光,从此每一段轨迹,都有了彼此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