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靳昭然将红酒泼在投资方脸上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的演艺生涯完了

靳昭然“王总，这是您要的‘敬酒’”

她嘴角挂着完美的微笑，手腕一翻，暗红色的液体顺着对方油光发亮的额头流下，在定制西装的领口洇开一片深色痕迹

包厢里瞬间安静得可怕，王总脸上的横肉抽搐着，红酒顺着他的下巴滴落在桌布上，像一滩未干的血迹

“靳昭然，你他妈——”

靳昭然“我怎么了”

她后退一步，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清脆的响声

靳昭然“王总不是说喜欢我'清纯不做作'吗？”

她故意模仿着对方半小时前猥琐的语气，将空酒杯轻轻放在桌上

靳昭然“现在够不做作了吧？”

王总猛地拍桌而起，满桌的鲍参翅肚跟着震了三震。靳昭然没等他发作，转身就走，推开门时，她听见身后传来恶毒的咒骂：“封杀她！全网封杀！我看哪个剧组还敢用这个贱人！”

走廊的灯光刺得她眼睛发疼，靳昭然快步走向电梯，手指死死掐着手心，她知道明天热搜会是什么——#靳昭然滚出娱乐圈#后面一定跟着个"爆"字，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了

电梯门缓缓关闭的瞬间，一只手突然伸了进来，感应门重新打开，靳昭然抬头，对上了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男人很高，剪裁精良的黑色西装衬得肩线凌厉，他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按着电梯开门键，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又淡淡移开

靳昭然“田总？”

靳昭然认出了这张经常出现在财经版面的脸——田栩宁，栩世集团掌门人，娱乐圈真正的资本操盘手

田栩宁走进电梯，没有回应她的惊讶，电梯门合上，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两人轻微的呼吸声，靳昭然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气，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烟草味

田栩宁“王德海不会放过你”

他突然开口，声音低沉得像大提琴的尾音，靳昭然愣了一下，随即冷笑

靳昭然“所以田总是来替同行讨公道的？”

田栩宁侧过头，目光在她脸上逡巡，那种审视的眼神让靳昭然想起艺考时考官的目光——不是在看一个人，而是在评估一件商品的价值

田栩宁“你很有天赋”

田栩宁“北电表演系第一的成绩单我看过，《青衣》里那段独白，情绪转换很漂亮”

靳昭然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起来，那是她大二时参演的学生作品，只在校园内放映过

靳昭然“田总调查我？”

田栩宁“我对所有潜在投资对象都做背调”

电梯到达一楼，田栩宁迈步走出，却在门口停下

田栩宁“有兴趣的话，明天上午十点，栩世传媒28层”

靳昭然“田总是不是忘了”

靳昭然“我今晚刚刚得罪了投资人”

田栩宁“所以呢”

田栩宁回头，看着靳昭然站在原地没动，嘴角勾起一个近乎残忍的弧度

田栩宁“你以为王德海算什么东西？在真正的资本面前，他连条看门狗都不如”

他的眼神让靳昭然想起艺考时那个坚持给她最高分的考官——同样的傲慢，同样的不容置疑，但田栩宁眼里多了一些东西，一种近乎狩猎的兴奋

——

——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