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停了。
我站在雪山之巅，望着远处蜿蜒而上的龙旗。小皇帝的銮驾已经到了半山腰，最多半个时辰就能抵达皇陵入口。阳光照在雪地上，反射出刺眼的白光，让我不得不眯起眼睛。
"喝点水。"楚墨宸将水囊递到我手中，他的指尖冰凉，脸色比雪还要苍白。自从封印仪式后，他胸前的莲花纹就一直在缓慢扩散，现在已经蔓延到了锁骨位置。
我接过水囊，故意让手指与他相触。双生莲的力量立刻产生共鸣，一股暖流从接触点扩散，他脸上的苍白顿时减轻了几分。
"别浪费力气。"他抽回手，眉头紧锁，"你的灵力消耗太大。"
我固执地抓住他的手腕："你比我更糟。"手指搭上他的脉搏，我心头一颤——他的心跳比常人慢了近半，而且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奇特的回响，仿佛有两颗心脏在交替工作。
"双生莲的副作用。"楚墨宸轻描淡写地说，"神女不是警告过了吗？"
我咬住下唇。是的，神女说过，双生莲本就是一种献祭术法。表面上让两个人共享生命，实则是为最终时刻准备的祭品——一人献祭，另一人才能获得完整力量。
"一定有办法破解。"我翻找随身药囊，"药王谷典籍记载过......"
"姜璃。"楚墨宸按住我的手，声音异常平静，"看着我。"
我抬起头，对上他那双深邃如墨的眼睛。阳光穿过他的睫毛，在脸上投下细碎的阴影。这一刻，我忽然意识到，他可能早就知道了这个结局。
"你......"
"王爷！"墨七的喊声打断了我的话，"北狄残部正在集结！他们带着那个邪灵往皇陵深处去了！"
楚墨宸立刻转身："多少人？"
"至少两百，都是红眼傀儡。"墨七喘息着报告，"小皇帝的先锋队被雪崩阻在半山腰，至少要一个时辰才能到。"
楚墨宸快速扫视四周——我们只剩下不到二十名黑甲卫，而且大多带伤。赫连骁生死未卜，神女消散，荒芜之主虽然被重新封印，但邪灵阿璃仍在活动。
"必须阻止她破坏封印。"楚墨宸当机立断，"墨七，你带十人守住入口。姜璃和我去追阿璃。"
"太危险了！"我反对，"你现在的情况——"
"没有选择。"他打断我，从怀中取出一块晶莹的碎片——是神女消散后留下的最后一片神格，"这个能指引我们找到她。"
碎片在他掌心发出微弱的蓝光，指向皇陵深处。我深吸一口气，知道无法改变他的决定。
"至少让我先稳定你的情况。"我取出银针，快速在他胸前几处大穴施针。当最后一根针落下时，莲花纹的扩散暂时停止了。
"一个时辰。"我严肃地说，"超过这个时间，反噬会更严重。"
他点点头，转向墨七："坚持到援军到来。"
墨七单膝跪地："誓死守卫！"
我们沿着狭窄的甬道向皇陵深处行进。越往里走，温度越低，墙壁上的冰晶越来越厚，最后竟形成了天然的镜面，将我们的身影无限反射，仿佛有无数个姜璃和楚墨宸并肩而行。
"小心。"楚墨宸突然拉住我，"前面有机关。"
他指向地面——看似平整的石板上有着几乎不可见的细线。我取出药粉洒在空中，粉末落下时勾勒出一个复杂的网状结构。
"触发式箭阵。"我辨认出机关类型，"踩错一块石板就会启动。"
楚墨宸仔细观察粉末落点："跟着我的脚步，一步都不能错。"
我们如同在刀尖上跳舞，小心翼翼地穿过机关区。刚踏上安全区域，身后就传来"咔嚓"一声——一块石板被踩陷，数十支铁箭从墙壁射出，深深钉入对面的冰层。
"有人跟来了。"楚墨宸压低声音。
我们隐蔽在凸起的石柱后，很快看到三个红眼士兵跌跌撞撞地追来，其中一人触发了机关，被铁箭穿胸而过。另外两人继续前进，眼中闪烁着不自然的红光。
"傀儡。"我轻声道，"阿璃在控制他们。"
楚墨宸做了个手势，我们同时出手。他如鬼魅般闪到一人身后，手刀精准击中颈部要穴；我则向另一人弹出一枚银针，针上淬了麻痹药，那人立刻软倒在地。
"他们是从哪进来的？"我检查昏迷的傀儡，"这不是我们来时的路。"
楚墨宸皱眉："皇陵有多个入口。北狄皇室历来有秘葬传统，每位皇帝都会修建自己的通道。"
神格碎片突然亮了起来，蓝光变得强烈，指向甬道尽头的一扇石门。门上刻着古老的壁画——一位白衣女子站在祭坛上，周围跪着九个人，每人手中捧着一颗骨珠。
"这是......"我凑近细看，"最初的封印仪式？"
壁画上，白衣女子明显是雪山神女，而那九个人中，有两位特别醒目：一个穿着药王谷服饰的女子，和一个铠甲上刻着龙纹的将军。他们手腕相抵，上面隐约可见莲花图案。
"双生莲的起源。"楚墨宸轻触壁画，"原来千年前就有过......"
神格碎片突然飞起，贴在壁画中央。石门缓缓开启，露出一个圆形大厅。厅中央是水晶祭坛，阿璃正站在上面，双手按着一个悬浮的黑球。听到动静，她转过头，嘴角勾起诡异的弧度。
"终于来了。"她的声音重叠着另一个嘶哑的嗓音，"我亲爱的妹妹和......姐夫？"
"你不是阿璃。"我上前一步，"你是荒芜之主的分魂。"
"聪明。"她歪着头，黑球随着她的动作旋转，"但不够聪明。你以为封印真的完成了吗？"
她猛地将黑球砸向地面！楚墨宸闪电般冲上前，但还是晚了一步——黑球碎裂，一股黑雾腾起，在空中凝聚成狰狞的兽形！
"这只是我的一小部分力量。"荒芜之主大笑，"但足够撕碎你们了！"
黑雾化作利爪袭来！楚墨宸挥剑格挡，剑刃与黑雾相撞竟发出金属交击之声。我迅速布下药粉结界，但黑雾腐蚀性极强，结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
"没用的。"阿璃——不，荒芜之主——得意地说，"你们的挣扎只会让结局更有趣。"
楚墨宸突然闷哼一声，单膝跪地。他胸前的莲花纹剧烈闪烁，皮肤表面开始渗出血珠！
"楚墨宸！"我想冲过去，却被黑雾阻隔。
"双生莲开始反噬了。"荒芜之主假惺惺地叹息，"多么感人的爱情啊，可惜......"
她的话戛然而止。一支羽箭破空而来，正中她的肩膀！我们同时回头，只见赫连骁站在门口，手持长弓，金瞳如火焰般燃烧！
"皇族小子？"荒芜之主拔掉箭矢，"你 雪停了。
我站在雪山之巅，望着远处蜿蜒而上的龙旗。小皇帝的銮驾已经到了半山腰，最多半个时辰就能抵达皇陵入口。阳光照在雪地上，反射出刺眼的白光，让我不得不眯起眼睛。
"喝点水。"楚墨宸将水囊递到我手中，他的指尖冰凉，脸色比雪还要苍白。自从封印仪式后，他胸前的莲花纹就一直在缓慢扩散，现在已经蔓延到了锁骨位置。
我接过水囊，故意让手指与他相触。双生莲的力量立刻产生共鸣，一股暖流从接触点扩散，他脸上的苍白顿时减轻了几分。
"别浪费力气。"他抽回手，眉头紧锁，"你的灵力消耗太大。"
我固执地抓住他的手腕："你比我更糟。"手指搭上他的脉搏，我心头一颤——他的心跳比常人慢了近半，而且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奇特的回响，仿佛有两颗心脏在交替工作。
"双生莲的副作用。"楚墨宸轻描淡写地说，"神女不是警告过了吗？"
我咬住下唇。是的，神女说过，双生莲本就是一种献祭术法。表面上让两个人共享生命，实则是为最终时刻准备的祭品——一人献祭，另一人才能获得完整力量。
"一定有办法破解。"我翻找随身药囊，"药王谷典籍记载过......"
"姜璃。"楚墨宸按住我的手，声音异常平静，"看着我。"
我抬起头，对上他那双深邃如墨的眼睛。阳光穿过他的睫毛，在脸上投下细碎的阴影。这一刻，我忽然意识到，他可能早就知道了这个结局。
"你......"
"王爷！"墨七的喊声打断了我的话，"北狄残部正在集结！他们带着那个邪灵往皇陵深处去了！"
楚墨宸立刻转身："多少人？"
"至少两百，都是红眼傀儡。"墨七喘息着报告，"小皇帝的先锋队被雪崩阻在半山腰，至少要一个时辰才能到。"
楚墨宸快速扫视四周——我们只剩下不到二十名黑甲卫，而且大多带伤。赫连骁生死未卜，神女消散，荒芜之主虽然被重新封印，但邪灵阿璃仍在活动。
"必须阻止她破坏封印。"楚墨宸当机立断，"墨七，你带十人守住入口。姜璃和我去追阿璃。"
"太危险了！"我反对，"你现在的情况——"
"没有选择。"他打断我，从怀中取出一块晶莹的碎片——是神女消散后留下的最后一片神格，"这个能指引我们找到她。"
碎片在他掌心发出微弱的蓝光，指向皇陵深处。我深吸一口气，知道无法改变他的决定。
"至少让我先稳定你的情况。"我取出银针，快速在他胸前几处大穴施针。当最后一根针落下时，莲花纹的扩散暂时停止了。
"一个时辰。"我严肃地说，"超过这个时间，反噬会更严重。"
他点点头，转向墨七："坚持到援军到来。"
墨七单膝跪地："誓死守卫！"
我们沿着狭窄的甬道向皇陵深处行进。越往里走，温度越低，墙壁上的冰晶越来越厚，最后竟形成了天然的镜面，将我们的身影无限反射，仿佛有无数个姜璃和楚墨宸并肩而行。
"小心。"楚墨宸突然拉住我，"前面有机关。"
他指向地面——看似平整的石板上有着几乎不可见的细线。我取出药粉洒在空中，粉末落下时勾勒出一个复杂的网状结构。
"触发式箭阵。"我辨认出机关类型，"踩错一块石板就会启动。"
楚墨宸仔细观察粉末落点："跟着我的脚步，一步都不能错。"
我们如同在刀尖上跳舞，小心翼翼地穿过机关区。刚踏上安全区域，身后就传来"咔嚓"一声——一块石板被踩陷，数十支铁箭从墙壁射出，深深钉入对面的冰层。
"有人跟来了。"楚墨宸压低声音。
我们隐蔽在凸起的石柱后，很快看到三个红眼士兵跌跌撞撞地追来，其中一人触发了机关，被铁箭穿胸而过。另外两人继续前进，眼中闪烁着不自然的红光。
"傀儡。"我轻声道，"阿璃在控制他们。"
楚墨宸做了个手势，我们同时出手。他如鬼魅般闪到一人身后，手刀精准击中颈部要穴；我则向另一人弹出一枚银针，针上淬了麻痹药，那人立刻软倒在地。
"他们是从哪进来的？"我检查昏迷的傀儡，"这不是我们来时的路。"
楚墨宸皱眉："皇陵有多个入口。北狄皇室历来有秘葬传统，每位皇帝都会修建自己的通道。"
神格碎片突然亮了起来，蓝光变得强烈，指向甬道尽头的一扇石门。门上刻着古老的壁画——一位白衣女子站在祭坛上，周围跪着九个人，每人手中捧着一颗骨珠。
"这是......"我凑近细看，"最初的封印仪式？"
壁画上，白衣女子明显是雪山神女，而那九个人中，有两位特别醒目：一个穿着药王谷服饰的女子，和一个铠甲上刻着龙纹的将军。他们手腕相抵，上面隐约可见莲花图案。
"双生莲的起源。"楚墨宸轻触壁画，"原来千年前就有过......"
神格碎片突然飞起，贴在壁画中央。石门缓缓开启，露出一个圆形大厅。厅中央是水晶祭坛，阿璃正站在上面，双手按着一个悬浮的黑球。听到动静，她转过头，嘴角勾起诡异的弧度。
"终于来了。"她的声音重叠着另一个嘶哑的嗓音，"我亲爱的妹妹和......姐夫？"
"你不是阿璃。"我上前一步，"你是荒芜之主的分魂。"
"聪明。"她歪着头，黑球随着她的动作旋转，"但不够聪明。你以为封印真的完成了吗？"
她猛地将黑球砸向地面！楚墨宸闪电般冲上前，但还是晚了一步——黑球碎裂，一股黑雾腾起，在空中凝聚成狰狞的兽形！
"这只是我的一小部分力量。"荒芜之主大笑，"但足够撕碎你们了！"
黑雾化作利爪袭来！楚墨宸挥剑格挡，剑刃与黑雾相撞竟发出金属交击之声。我迅速布下药粉结界，但黑雾腐蚀性极强，结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
"没用的。"阿璃——不，荒芜之主——得意地说，"你们的挣扎只会让结局更有趣。"
楚墨宸突然闷哼一声，单膝跪地。他胸前的莲花纹剧烈闪烁，皮肤表面开始渗出血珠！
"楚墨宸！"我想冲过去，却被黑雾阻隔。
"双生莲开始反噬了。"荒芜之主假惺惺地叹息，"多么感人的爱情啊，可惜......"
她的话戛然而止。一支羽箭破空而来，正中她的肩膀！我们同时回头，只见赫连骁站在门口，手持长弓，金瞳如火焰般燃烧！
"皇族小子？"荒芜之主拔掉箭矢，"你竟然没死？"
赫连骁没有回答，而是从怀中取出一样东西——一颗晶莹剔透的种子，散发着柔和的绿光。
"生命之种......"荒芜之主的声音第一次出现波动，"不可能！神女早就——"
"她给了我最后一件礼物。"赫连骁高举种子，"为了彻底消灭你！"
种子突然绽放出耀眼的光芒！黑雾发出刺耳的尖叫，如潮水般退去。赫连骁趁机冲到我们身边，将种子按在楚墨宸胸前。
"快！"他对我说，"用你的血激活它！"
我毫不犹豫地划破手掌，让鲜血滴在种子上。血液接触的瞬间，种子发芽了！细小的藤蔓缠绕上楚墨宸的身体，所过之处，莲花纹停止了扩散。
"这是......"楚墨宸喘息着问。
"神女的生命精华。"赫连骁简短解释，"能暂时稳定双生莲。但真正的解决办法在祭坛上。"
他指向大厅中央："那是真正的封印祭坛。千年前，药王谷创始者与昭华太子就是在这里完成了最初的双生契约。"
我望向祭坛，突然明白了壁画的意思："他们也是双生莲的缔结者？"
赫连骁点头："而你们是他们的转世。只有你们能完成最终仪式。"
荒芜之主已经恢复过来，黑雾重新凝聚："痴心妄想！"她尖啸着扑来，"我不会再被封印！"
赫连骁挡在我们前面："去祭坛！我来拖住她！"
楚墨宸拉起我的手："走！"
我们冲向祭坛，荒芜之主在后面穷追不舍。赫连骁与她缠斗，金瞳的光芒与黑雾交织。就在我们踏上祭坛台阶的瞬间，整个大厅突然震动起来！
"怎么回事？"我抓紧楚墨宸的手臂。
"皇陵要塌了！"赫连骁大喊，"外面的战斗触动了地脉！"
果然，穹顶开始掉落碎石。荒芜之主狂笑："同归于尽吧！"
祭坛中央浮现出两个手印，与我和楚墨宸的手掌完美契合。我们对视一眼，同时将手放了上去。
刹那间，耀眼的白光爆发！我感觉灵魂被撕成两半，体内的邪灵发出凄厉的尖叫，被硬生生拽出体外！楚墨宸同样痛苦不堪，鲜血从七窍渗出，但他死死抓着我的手不放。
"坚持住......"他咬牙道，"不要......放手......"
双生莲的纹路从我们胸口蔓延，最终在相握的手腕处交汇，形成一个完整的图腾。祭坛上方浮现出神女的虚影，她双手合十，轻声吟唱古老的咒语。
邪灵彻底被剥离，在光芒中灰飞烟灭。荒芜之主的本体——那团黑雾——发出最后一声不甘的咆哮，被吸入祭坛下方的深渊。
震动停止了。
白光渐渐消散，祭坛上只剩下我和楚墨宸还站着。赫连骁倒在台阶下，金瞳暗淡，但嘴角带着微笑。大厅入口处，小皇帝带着禁军冲了进来，墨七紧随其后。
"皇兄！姜姑娘！"小皇帝惊呼，"你们没事吧？"
我想回答，却眼前一黑，倒在楚墨宸怀里。最后的意识里，感觉他紧紧抱住了我，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滴在我脸上。
是泪吗？不可一世的昭王殿下，竟然哭了......
......
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中，我是药王谷的创始弟子，为了封印暴走的神女力量，与一位年轻将军缔结了双生契约。我们约定，来世再续前缘，完成未竟的使命。
"姜璃......"
有人在叫我。我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看到一张熟悉的脸——楚墨宸，他憔悴了许多，眼下是浓重的青黑，但眼睛亮得惊人。
"水......"我嘶哑地说。
他立刻扶起我，小心翼翼地将水杯递到我唇边。温水滋润了干裂的喉咙，我这才发现自己躺在熟悉的房间里——昭王府的东暖阁。
"我睡了多久？"
"三天。"楚墨宸握着我的手，"太医说你灵力耗尽，需要时间恢复。"
我看向他的胸口——莲花纹已经消失了，只留下一道淡淡的疤痕。我的手腕上也有同样的痕迹，像是某种契约的印记。
"双生莲......"
"解除了。"他轻抚我的脸颊，"但联系还在。赫连骁说，这是最完美的结果——我们不再受距离限制，但生命依然相连。"
"赫连骁？他还活着？"
楚墨宸点头："伤势不轻，但无性命之忧。小皇帝已经承认了他的北狄王位，两国正式停战。"
我松了口气，突然想起什么："阿璃呢？"
"邪灵离体后，她恢复了神智。"楚墨宸的表情复杂，"但她选择跟随赫连骁回北狄，说是要赎罪。"
阳光透过窗棂，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我伸手触碰那些光斑，感受着久违的温暖。
"所以......结束了？"
楚墨宸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从怀中取出一样东西——神女留下的最后一块碎片。现在它已经变成了透明的晶体，内部有一朵小小的莲花。
"不。"他将晶体放在我掌心，"是新的开始。"
晶体触碰到皮肤的瞬间，我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幅画面：药王谷最深处，那扇从未开启的石门上，刻着与我们手腕上一模一样的图腾。
楚墨宸似乎也看到了，因为他同时开口："看来我们还有一趟旅程......"
我笑着握住他的手："一起？"
他俯身吻住我的唇，答案不言而喻。
窗外，春雪消融，第一枝桃花正悄然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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