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洲的夜晚并不宁静。
赫连骁坐在帐篷外,借着月光检查肩上的伤口。已经三天了,这处本应结痂的抓痕不但没有愈合,边缘反而呈现出诡异的青灰色。更奇怪的是,当他按压伤口时,渗出的血珠在月色下泛着淡淡的金光。
"不应该啊......"他喃喃自语,取出阿璃调制的药粉再次敷上。
药粉接触伤口的瞬间,一阵剧痛闪电般窜遍全身!赫连骁咬紧牙关才没叫出声,额头瞬间布满冷汗。他清晰地看到,皮肤下浮现出细如发丝的金色纹路,如同活物般向心脏方向蔓延。
"果然不是普通伤。"
阿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赫连骁匆忙拉好衣领,但为时已晚。她绕到他面前,银边瞳孔在月光下微微发亮,手里捧着那面从大周送来的铜镜画像。
"你早就知道了?"赫连骁问。
阿璃跪坐在他身旁,轻轻拉开他的衣领:"从第一天就发现了。这伤口对普通药物没有反应,只有神裔之血能暂时抑制扩散。"她顿了顿,"但我没想到恶化得这么快。"
赫连骁苦笑:"所以这几天你每次给我换药,都掺了自己的血?"
她没有回答,而是将铜镜画像递给他:"看背面。"
赫连骁翻转画像,发现背面除了小皇帝提到的刻字外,还有极浅的纹路。阿璃取出一壶水,小心地淋在纸面上。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遇水后,隐藏的纹路逐渐显现,形成一幅精细的地图!
"这是......"
"古城全貌。"阿璃指着地图中央的圆形建筑,"白眼傀儡守护的就是这里,图上标注为'天启殿'。"
赫连骁仔细研究地图,发现有三条路线通向中央大殿,每条路起点都刻着不同的符号:一朵金莲、一朵银莲,和一朵青莲。
"三生归位,天门重启......"他念出铜镜上的刻字,"难道是指需要三个人分别从三条路进入?"
阿璃正要回答,突然抓住他的手腕:"等等,别动。"
她举起铜镜画像,借着月光以特定角度照向赫连骁。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镜中映出的不是他的倒影,而是一团人形金光,能量流动的轨迹与古城地图上的金莲路线完全一致!
"月神在上......"阿璃声音发颤,"你体内流动的是......是古城的力量!"
赫连骁夺过铜镜自己查看,同样震惊不已。更糟的是,他注意到金光已经蔓延到心脏附近,与胸口的莲花疤痕只差寸许。
"那个傀儡是故意的。"他突然明白过来,"它不是要杀我,是要......标记我?"
阿璃脸色苍白:"或者说,选择你。"
两人沉默良久,夜风卷着细沙掠过绿洲,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我们得回去。"赫连骁最终说道,"去那个天启殿。"
"不行!"阿璃坚决反对,"你现在的状态——"
"正因为这样才更要去。"他打断她,"如果真如铜镜所说,我是'三生'之一,那么逃避只会让情况更糟。"
阿璃知道他说得对,但恐惧仍如毒蛇般缠绕心头。她想起神女消散前的警告,想起冰棺中看到的记忆碎片。这一切似乎都在指向某个早已注定的结局。
"至少等月圆之后。"她妥协道,"你的伤在月圆之夜最不稳定,太危险了。"
赫连骁刚要反驳,一阵剧痛突然从肩伤处炸开!这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强烈,他眼前一黑,险些栽倒。阿璃连忙扶住他,发现他全身皮肤下都开始浮现那种金色纹路,如同古老的符文。
"回帐篷!现在!"
她半拖半抱地把赫连骁弄进帐篷,立刻割腕滴血在他伤口上。银色的神裔之血与金色能量相遇,发出"滋滋"声响,腾起淡淡烟雾。赫连骁痛苦地蜷缩起来,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坚持住......"阿璃不断滴血,同时念诵缓解咒语。
渐渐地,金色纹路退回伤口周围,赫连骁的呼吸也平稳下来。但他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被冷汗浸透,白发黏在惨白的脸颊上,显得格外脆弱。
"谢谢......"他虚弱地说,随即陷入昏睡。
阿璃长舒一口气,正准备包扎自己手腕时,突然注意到赫连骁的右手在沙地上无意识地划动。她凑近一看,顿时寒毛直竖——他正在写一种古老的文字,与那晚在羊皮纸上出现的如出一辙!
出于直觉,阿璃取出随身携带的空白羊皮纸,覆在他手指下方。整整一个时辰,她就这样跪坐着,看着赫连骁在沉睡中"写"满三张羊皮纸。
当黎明第一缕阳光照进帐篷 绿洲的夜晚并不宁静。
赫连骁坐在帐篷外,借着月光检查肩上的伤口。已经三天了,这处本应结痂的抓痕不但没有愈合,边缘反而呈现出诡异的青灰色。更奇怪的是,当他按压伤口时,渗出的血珠在月色下泛着淡淡的金光。
"不应该啊......"他喃喃自语,取出阿璃调制的药粉再次敷上。
药粉接触伤口的瞬间,一阵剧痛闪电般窜遍全身!赫连骁咬紧牙关才没叫出声,额头瞬间布满冷汗。他清晰地看到,皮肤下浮现出细如发丝的金色纹路,如同活物般向心脏方向蔓延。
"果然不是普通伤。"
阿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赫连骁匆忙拉好衣领,但为时已晚。她绕到他面前,银边瞳孔在月光下微微发亮,手里捧着那面从大周送来的铜镜画像。
"你早就知道了?"赫连骁问。
阿璃跪坐在他身旁,轻轻拉开他的衣领:"从第一天就发现了。这伤口对普通药物没有反应,只有神裔之血能暂时抑制扩散。"她顿了顿,"但我没想到恶化得这么快。"
赫连骁苦笑:"所以这几天你每次给我换药,都掺了自己的血?"
她没有回答,而是将铜镜画像递给他:"看背面。"
赫连骁翻转画像,发现背面除了小皇帝提到的刻字外,还有极浅的纹路。阿璃取出一壶水,小心地淋在纸面上。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遇水后,隐藏的纹路逐渐显现,形成一幅精细的地图!
"这是......"
"古城全貌。"阿璃指着地图中央的圆形建筑,"白眼傀儡守护的就是这里,图上标注为'天启殿'。"
赫连骁仔细研究地图,发现有三条路线通向中央大殿,每条路起点都刻着不同的符号:一朵金莲、一朵银莲,和一朵青莲。
"三生归位,天门重启......"他念出铜镜上的刻字,"难道是指需要三个人分别从三条路进入?"
阿璃正要回答,突然抓住他的手腕:"等等,别动。"
她举起铜镜画像,借着月光以特定角度照向赫连骁。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镜中映出的不是他的倒影,而是一团人形金光,能量流动的轨迹与古城地图上的金莲路线完全一致!
"月神在上......"阿璃声音发颤,"你体内流动的是......是古城的力量!"
赫连骁夺过铜镜自己查看,同样震惊不已。更糟的是,他注意到金光已经蔓延到心脏附近,与胸口的莲花疤痕只差寸许。
"那个傀儡是故意的。"他突然明白过来,"它不是要杀我,是要......标记我?"
阿璃脸色苍白:"或者说,选择你。"
两人沉默良久,夜风卷着细沙掠过绿洲,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我们得回去。"赫连骁最终说道,"去那个天启殿。"
"不行!"阿璃坚决反对,"你现在的状态——"
"正因为这样才更要去。"他打断她,"如果真如铜镜所说,我是'三生'之一,那么逃避只会让情况更糟。"
阿璃知道他说得对,但恐惧仍如毒蛇般缠绕心头。她想起神女消散前的警告,想起冰棺中看到的记忆碎片。这一切似乎都在指向某个早已注定的结局。
"至少等月圆之后。"她妥协道,"你的伤在月圆之夜最不稳定,太危险了。"
赫连骁刚要反驳,一阵剧痛突然从肩伤处炸开!这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强烈,他眼前一黑,险些栽倒。阿璃连忙扶住他,发现他全身皮肤下都开始浮现那种金色纹路,如同古老的符文。
"回帐篷!现在!"
她半拖半抱地把赫连骁弄进帐篷,立刻割腕滴血在他伤口上。银色的神裔之血与金色能量相遇,发出"滋滋"声响,腾起淡淡烟雾。赫连骁痛苦地蜷缩起来,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坚持住......"阿璃不断滴血,同时念诵缓解咒语。
渐渐地,金色纹路退回伤口周围,赫连骁的呼吸也平稳下来。但他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被冷汗浸透,白发黏在惨白的脸颊上,显得格外脆弱。
"谢谢......"他虚弱地说,随即陷入昏睡。
阿璃长舒一口气,正准备包扎自己手腕时,突然注意到赫连骁的右手在沙地上无意识地划动。她凑近一看,顿时寒毛直竖——他正在写一种古老的文字,与那晚在羊皮纸上出现的如出一辙!
出于直觉,阿璃取出随身携带的空白羊皮纸,覆在他手指下方。整整一个时辰,她就这样跪坐着,看着赫连骁在沉睡中"写"满三张羊皮纸。
当黎明第一缕阳光照进帐篷时,赫连骁终于停止书写,陷入更深沉的睡眠。阿璃小心地收好那些羊皮纸,悄悄退出帐篷。
绿洲边缘,她将三张羊皮纸拼在一起,尝试解读这些符号。随着太阳升高,一个惊人的发现让她双手发抖——这些看似杂乱的符号,实际上是一首古老歌谣的片段!
"月照三心......血染沙海......"她辨认出几个关键句子,"这不正是铜镜预言的补充吗?"
更令她震惊的是,歌谣末尾明确提到了"三生者"的特征:金血、银瞳、青魂。赫连骁的金色血液已经证实,她的银边瞳孔也符合,那么"青魂"指的是......
"姜姑娘......"阿璃恍然大悟,"药灵之力!"
这意味着他们三人早被命运捆绑在一起。而歌谣暗示,当月圆之夜三人在古城聚首时,某种古老的仪式将会启动。
"阿璃姑娘!"乌兰的喊声打断了她的思绪,"王上醒了吗?有紧急情况!"
阿璃匆忙折好羊皮纸:"怎么了?"
乌兰脸色难看:"巡逻队抓到两个逃难的牧民,他们说白眼傀儡正在向绿洲移动!"
"什么?"阿璃心头一紧,"多远?"
"不到二十里,最迟傍晚就会到。"乌兰擦了擦额头的汗,"更奇怪的是,牧民说那些傀儡抬着什么东西,像是一口......棺材。"
阿璃脊背发凉。她立刻返回帐篷,发现赫连骁已经醒了,正盯着自己写满符文的右手发呆。
"你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吗?"她试探地问。
赫连骁摇头:"只做了个奇怪的梦......梦到站在一座青铜大门前,门上有三个凹槽......"他抬头,看到阿璃凝重的表情,"出什么事了?"
阿璃将乌兰的报告和她的发现简要说明。赫连骁听完,沉默地穿戴整齐,检查武器。
"通知队伍,一炷香后出发。"他冷静地下令,"我们绕道返回古城。"
"你疯了?"阿璃抓住他的手臂,"白眼傀儡正往这边来,我们应该撤退!"
赫连骁轻轻挣脱:"它们不是来追我们的,是来'迎接'的。"他指向自己肩伤,"我能感觉到......它们在呼唤这个。"
阿璃还想反对,却见赫连骁眼中闪过一丝金光,声音也变得低沉:"三生已现其二,月圆之夜将至。逃不掉的,阿璃。"
这语气陌生得让她后退半步。赫连骁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异常,摇了摇头:"抱歉......有时候我会控制不住......"
阿璃突然想起什么,从行囊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姜姑娘给的药灵精华,也许能暂时压制你体内的异变。"
赫连骁没有拒绝。药液入喉,他眼中的金光果然淡去不少,表情也恢复了往日的坚毅。
队伍很快整装完毕。为避免与傀儡大军正面相遇,他们选择了一条迂回路线。行进途中,阿璃注意到赫连骁的状态时好时坏,有时会突然停下,盯着远方发呆,直到有人呼唤才回过神。
日落时分,古城再次出现在视野中。与上次不同,这次城墙上空无一人,所有白眼傀儡都不见了踪影。
"它们都去绿洲了?"乌兰疑惑道。
赫连骁却摇头:"不,都在里面。"他指向天启殿方向,"在等我们。"
众人将信将疑地靠近城墙。果然,城内一片死寂,只有风吹过废墟的呜咽声。赫连骁一马当先,沿着金莲标记的路线前进,其他人警惕地跟在后面。
路过一处保存相对完好的偏殿时,阿璃突然停下脚步:"等等,墙上有东西!"
众人凑近查看,发现墙上是一幅巨大的壁画,虽然年代久远,但色彩依然鲜艳。画中是一位白衣女子与北狄装束的男子相拥而泣的场景,背景是崩塌的城池和漫天火光。
"这是......"乌兰惊讶道。
阿璃却如遭雷击——画中女子分明是神女,而那个北狄男子,容貌与赫连骁有七分相似!
她鬼使神差地伸手触碰壁画。指尖接触画面的瞬间,一股强大的吸力将她拉入幻境!
......
她站在千年前的古城中,天空是诡异的暗红色。神女——她的先祖——正与北狄男子争执。
"必须这么做!"男子抓住神女的手,"否则整个北疆都将沦为死地!"
神女泪流满面:"可代价是我们的孩子永远被诅咒!"
"那就让我一个人承担。"男子坚定地说,"带着孩子远离这里,越远越好。"
画面突然切换。神女抱着婴儿站在城外山岗上,眼睁睁看着男子带领九位勇士走入天启殿。下一刻,刺目的白光从殿中爆发,吞没了整座城!当光芒散去,城池已成废墟,而天空中飘落着灰白色的灰烬......
"阿璃!阿璃!"
赫连骁的呼唤将她拉回现实。阿璃发现自己瘫坐在地上,满脸泪水,而赫连骁正紧张地拍打她的脸颊。
"我......我看到了......"她哽咽着说不出完整句子。
赫连骁似乎明白了什么,默默帮她擦去泪水:"能走吗?我们得快点了,太阳要落山了。"
阿璃勉强站起来,双腿仍在发抖。那不仅仅是记忆,更像是某种......警告。但警告什么?她不敢确定。
队伍继续向天启殿进发。随着深入,周围的建筑保存得越发完好,仿佛有某种力量在保护它们不受时间侵蚀。当夕阳将最后一缕金光洒在中央大殿的穹顶上时,他们终于站在了天启殿前。
与想象中不同,殿前广场空荡荡的,没有一个白眼傀儡。但地面上刻着巨大的三瓣莲花图案,每个花瓣都指向一条通道——正是地图上标记的三条路。
"现在怎么办?"乌兰小声问,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赫连骁刚要回答,肩伤突然迸裂!金色血液喷涌而出,滴落在莲花图案上。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血液如同有生命般沿着纹路流动,很快填满了整个图案!
地面开始震动,天启殿沉重的青铜大门缓缓开启,发出千年未动的呻吟。一股冰冷的气流从殿内涌出,带着某种古老的气息。
"它们在等你。"
一个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众人猛地转身,只见三个格外高大的白眼傀儡不知何时出现在广场边缘。它们没有进攻的意思,只是静静地"望"着赫连骁。
最中间的那个傀儡上前一步,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三生归位,只欠其一。"
赫连骁眼中金光大盛:"青魂未至。"
傀儡歪了歪头,仿佛在倾听什么遥远的声音:"月圆之夜,自当齐聚。"它再次指向殿内,"请入,传承者。"
阿璃死死拽住赫连骁的袖子:"别进去!这明显是个陷阱!"
赫连骁却轻轻挣脱:"不,是使命。"他转向队员们,"你们留在外面。"
"我跟你一起!"阿璃坚持道。
赫连骁看着她倔强的表情,最终点头:"跟紧我。"
两人在众目睽睽下走向青铜大门。当跨过门槛时,阿璃突然打了个寒颤——殿内的温度比外面低了至少十度,呼吸都凝成白雾。
借着赫连骁身上泛起的微光,他们看清了殿内景象:中央是一个圆形祭坛,周围立着九根石柱,每根柱子上都刻着不同的符文。祭坛上方悬浮着一面巨大的铜镜——与小皇帝描述的那面一模一样,只是尺寸大了十倍不止!
"这就是......"阿璃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
赫连骁径直走向祭坛,步伐坚定得不像他自己。当他踏上第一级台阶时,铜镜突然亮了起来,映出他的身影——不,那不是他,而是一个穿着古老北狄服饰的男子!
"终于来了。"镜中人开口,声音苍老沙哑,"我等你很久了,孩子。"
赫连骁似乎并不惊讶:"你是谁?"
"你的祖先,也是第一个'金血者'。"镜中人叹息,"当年我们牺牲九位勇士封印了'它',但代价是后代永远背负诅咒。"
阿璃突然明白壁画中看到的场景意味着什么:"那个婴儿......"
"是我的儿子,也是神女带走的最后希望。"镜中人转向她,"而你,小姑娘,是那个孩子的后代。"
赫连骁上前一步:"'它'是什么?为什么现在苏醒?"
镜中人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指向铜镜边缘:"看。"
镜面如同水面般荡漾,显现出荒漠边缘的景象——数以千计的白眼傀儡正抬着一口石棺向古城进发!更可怕的是,石棺缝隙中不断渗出黑雾,所过之处,沙粒都变成了灰白色。
"'它'是比荒芜之主更古老的存在。"镜中人沉声道,"我们称其为'噬灵'。当年神女牺牲爱情,我牺牲血脉,才勉强将其封印。如今千年已过,封印衰弱......"
"所以需要三生者重新封印?"阿璃问。
镜中人摇头:"不,这次需要彻底消灭。"他看向赫连骁,"而关键,在于你的选择。"
赫连骁刚要追问,大殿突然剧烈震动!铜镜中的影像变得模糊,镜中人的声音断断续续:"快走......它们提前......月圆......"
一块巨石从穹顶砸下,险些击中阿璃!赫连骁拉着她冲向殿外,身后传来建筑崩塌的轰鸣。当他们冲出青铜大门时,整个天启殿正在下沉!
"王上!这边!"乌兰在不远处大喊。
两人拼命奔跑,终于在最后一刻跳上安全地带。回头望去,天启殿已经沉入地下,只留下一个巨大的深坑。
"怎么回事?"乌兰惊魂未定地问。
赫连骁望向远方,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它们提前行动了。月圆之夜就在......"
"明晚。"阿璃接口道,同时看向地平线——那里,一轮接近圆满的月亮正缓缓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