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斯计划大概率不会填了,就当小情侣的情趣吧,如果有机会后面可以写进番外给小情侣玩,少量穿插了一些梗,如果不喜欢这种以后就不写了,以下正文
窗外的雨丝淅淅沥沥,敲打着图书馆巨大的玻璃幕墙,晕开一片朦胧的水汽。中原中也握着手中沉甸甸的奖杯盒,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满脑子都是太宰治那张脸——领奖时那副漫不经心、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慵懒笑容,还有那句在后台擦肩而过时,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气音飘来的:“恭喜啊,中也,离‘主人’只差一步了呢。”(邪恶甜滋滋)
“混蛋青花鱼……”中也低声咒骂,烦躁地抓了把头发,橙红色的发丝在昏暗的天光下显得有些凌乱。他承认,如果没有太宰治那些毒舌又精准到可怕的建议,没有他公寓里那些专业到令人发指的设备和资料,他可能连评审团主席森鸥外教授的面都见不到,更别提这个银奖。但这感激之情,在太宰治那张脸的映衬下,瞬间就被碾得粉碎。
鬼使神差地,他又走进了图书馆,收了滴水的伞,脚步不自觉地再次停在了那个熟悉的咖啡角。
“哟,这不是我们新晋的诺斯银奖得主,中原中也先生吗?”一个带着明显戏谑意味的声音响起。太宰治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咖啡台后,一只手随意地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慢悠悠地擦拭着咖啡杯。他身上的制服围裙依旧系得松垮,衬得身形颀长,鸢色的眼眸在室内暖光下流转着意味不明的光,像是蒙尘的琉璃,带着点疲惫的厌世感,嘴角却勾着那抹让中也血压飙升的弧度。“怎么,是来找‘主人’分享胜利的喜悦,还是……终于意识到银奖的含金量不足,来寻求进一步的‘指导’了?”
中也额角的青筋猛地一跳,一股火气直冲头顶。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立刻把奖杯盒砸过去的冲动。冷静,中原中也!想想他熬的那几个通宵,想想那些被他一针见血指出问题的画稿……他对自己默念着,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只是眼神锐利得能杀人:“闭嘴,太宰。我只是……路过。”
就在这时,一个略显拘谨的声音插了进来:“太、太宰学长?下午好。”是中岛敦,他抱着一摞书,有些不好意思地站在旁边,“那个……麻烦给我一杯茉莉奶白,谢谢。”
中也正准备看好戏,等着看太宰治如何用他那套惯用的捉弄人伎俩对待这个后辈。按照他对这个自杀狂魔的了解,大概率会是些让人血压升高的“敦君今天又迷路了几次才找到图书馆?”之类的调侃。
然而——
“是阿敦啊。”太宰治抬眼看向中岛敦,脸上的笑容似乎淡了些,但并非面对中也时那种带着刺的戏谑,反而显得……正常?甚至可以说得上温和。他放下擦好的杯子,动作流畅地开始调制饮品,“好的,稍等。”
这区别对待过于明显!中也刚刚压下去的火气“腾”地一下又窜了上来,甚至比刚才更旺。凭什么对这个小子这么正常?!
“喂!哒宰!”中也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风雨欲来的压迫感,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重了几分,“你这混蛋,对我说话就不能放尊重点吗?还是说你的舌头只会在面对特定对象时自动切换成‘欠揍模式’?”(其实是我们chuuya被资本做局了)
中岛敦瞬间僵住了,抱着书的手指收紧,眼神在剑拔弩张的两人之间慌乱地游移,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突如其来的低气压。他只想快点拿到饮料然后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呃……那个……”
太宰治却仿佛没感受到中也的怒火,他专注地将调好的、带着漂亮抹茶绿奶盖的饮品递给中岛敦,声音依旧平稳:“你的茉莉奶白,阿敦。”然后才慢悠悠地转向中也,那副气死人不偿命的笑容重新挂回脸上,眼神里充满了“你又开始了”的无奈和故意为之的挑衅。
“中也,你这话说的真让人伤心。”太宰治摊手,语气无辜又欠扁,“我对你难道还不够‘特别’吗?毕竟,能让我这么‘费心’去捉弄的人,全校……不,全世界,也就只有你一个了哦?这可是独一无二的‘殊荣’呢。而且……”他拖长了尾音,目光意有所指地瞥向中也放在脚边那个印着著名和果子店Logo的纸袋,眼神里的促狭几乎要溢出来,“中也君这么气势汹汹地来找我,难道不是因为袋子里装着专门给‘恩师’——或者说,给让你获奖的最大功臣——准备的谢礼,结果因为太害羞不好意思拿出来,所以才恼羞成怒的吗?”
“哈?!”中也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到了顶点,连带着一丝被戳中心事的羞恼,脸都气红了,“你这混蛋青花鱼少在那里自说自话!谁要给你这种自杀狂准备礼物?!这不过是……不过是顺手买的!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强大的气场让咖啡角附近的几桌学生都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偷偷往这边看。
中岛敦捧着温热的杯子,感觉更烫手了,他觉得自己像个巨大的电灯泡,尴尬得脚趾抠地,只想立刻消失:“太、太宰学长,中也学长,你们聊……我先走了!谢谢学长!”说完,他像只受惊的兔子,抱着书和奶茶飞快地溜走了。
咖啡角只剩下他们两人,气氛却更加紧绷。雨声似乎变得更清晰了。
太宰治看着中也气急败坏的样子,反而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笑声愉悦又带着点神经质。他绕过咖啡台,走到中也面前,微微倾身,无视对方几乎要喷火的眼神,视线牢牢锁住那个精致的纸袋。
“是吗?‘顺手’买的?”他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点了点纸袋上那个中也非常喜欢的、以口味刁钻著称的和果子老铺标志,声音压低,带着一种近乎耳语的蛊惑,又夹杂着毫不掩饰的恶劣,“让我猜猜……是那家‘鹤屋八’的季节限定吧?他们今天的招牌是……抹茶栗子羊羹?还是……酒心巧克力大福?中也的口味,我可是很清楚的哦。”
中也的身体猛地一僵,仿佛被电流击中。太宰治猜得太准了!(其实是大辛台开了)他确实是排了快一小时的队才买到那盒限量的酒心巧克力大福,虽然买的时候脑子里想的是“那混蛋帮了忙总得意思一下”、“才不是专门给他买的”,但此刻被太宰治用这种洞悉一切的语气点破,简直比直接被他戏弄还要难堪百倍!
一股巨大的羞愤和无处发泄的怒火席卷了中也。他猛地抬起头,钴蓝色的眼眸燃烧着惊人的火焰,直直撞进太宰治那双深邃的、带着玩味笑意的鸢色瞳孔里。
“不过我还是更喜欢吃螃蟹呢?下次小狗不要买错了噢”
“太——宰——治!”中也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每一个字都裹挟着冰冷的杀气,中原中也生气的将拳头拍向桌面,声响虽然不算大但在这安静的图书馆还是引人注目,引得其他学生纷纷看过来
而太宰治本人,依旧站在原地,只是微微偏了偏头,几缕黑色的发
丝被拳风带起,拂过他有些苍白的脸颊。他垂眸看了一眼近在咫尺、深陷进桌面的拳头,又缓缓抬眼看向近在咫尺、眼中怒火熊熊燃烧的中也。
太宰治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似乎咽下了什么。他脸上那惯常的、漫不经心的面具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裂痕,鸢色的眼底深处,掠过一抹混杂着惊悸、兴奋以及某种更深沉难辨的情绪。他缓缓地、极轻地吸了一口气,再开口时,声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却依旧维持着那令人火大的腔调:
“哎呀呀……中也的‘谢礼’,还真是……热情得让人招架不住呢。”他扯了扯嘴角,试图重新挂上笑容,但那笑容显得有些僵硬,目光紧紧锁住中也的眼睛,仿佛在确认什么,又像是在压抑某种翻涌的情绪。“这张桌子……记你账上哦,暴力的小矮人先生。”
中也保持着出拳的姿势,拳头深陷在木桌里。他剧烈地喘息着,胸膛起伏,钴蓝色的眼眸死死瞪着太宰治,怒火未消,但眼底深处,也掠过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后怕——刚才那一拳,如果真的打中……他猛地抽回手,带下几片碎裂的木屑。
两人在弥漫着咖啡香和木头碎屑气息的空气中沉默地对峙着,雨声成了唯一的背景音。那盒昂贵的、被猜中的酒心巧克力大福,静静地躺在纸袋里,成了这场硝烟弥漫的“感谢”中最荒诞的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