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轰隆轰隆的,丁程鑫便栽进了水池里,来不及多想,本能的求生意识让他在水里扑通,周围人一片杂乱狂喊救人。
等他再次醒来,抬眼便是轻纱罗帐。丁程鑫越想越不对劲,这…他连忙起身,自己此刻分明应该躺在自家的空调房里呀?
还有,不是,只见自己刚躺着的一张宽大的,雕些莲花祥云的罗汉雕花床。摆在自己面前的,是大理石茶几翠玉茶具,处处彰显着豪气。
丁程鑫脑子一热,抬手给自己一巴掌,不是梦。
他明明记得自己此刻应该还在睡觉呀。
他熬了个大夜把编剧啊催的稿写完了急忙火燎的躺回床上睡觉,而此刻却糊里糊涂的来到这儿。
我的天,他不会是猝死了吧。
门被一推,一貌美妇人走了进来。
一身青衣,眉眼如画,唇红齿白,头发扎得齐整,一些个金银细软各种花样戴在身上头上。
丁程鑫定晴一看,这贵妇人是自己亲妈呀。
:哎呦,我的亲娘嘞!
不是,自己亲娘怎也陪自己下来了啊。
他连忙抱向自己亲妈,嘴里嘟囔着:妈妈,咱娘俩真是苦命人啊,死也是母子鬼啊。
花南枝听完连忙摸向自家儿子的脑袋,震惊道:为娘的乖宝,为娘的心肝啊。
不会是傻了吧?
妇人连忙呼喊下人,召着郎中过来看看。
问自家儿子当今圣上是谁?这是一不知。问自家儿子隔壁街巷里最爱吃的糕点铺是谁家?这是二不知。问他夫子是谁竟也不知。只知自己姓甚名谁,爹娘是谁。
花南枝慌了,连忙让郎中查看。
郎中是府里专用的,名叫张奎。郎中该是清白或灰身衣着,张奎却恰恰相反,翠绿色袍子嫩绿色着里艳棕色搭配。
:公子,这是…落水后是后遗症,大抵是失了忆,忘了事情。
只能说是往后调理调理,不知何时会想起来。
:乖儿,为娘只再问你一件事儿,你可还记得李成佰?花南枝紧张的看向自家从头至尾瞪大双眼的呆萌儿子。
:谁呀?什么佰?什么伯?
丁程鑫只觉得自己可以原地炸飞了,莫名其妙的一切,好像自己没死的一样。还有,什么叫自己失忆了?还有,为什么刚才那个莫名其妙的叔叔叫自己公子,人家郎中古道面像,他倒好,他搞混搭,像牛油果成了精,什么意思欧。
简直欧买噶呀。
花南枝兴奋的手指翘起,这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唯一可以安慰自己的了。
没关系,可以慢慢的给自己程儿恢复恢复。
:程儿,为娘明白,人生大起大落,失忆不算什么。只叫是一场重生,为娘重新再带你一回。
遣郎中丫鬟们退下,给自家儿子好好梳洗打扮下。
丁程鑫看着铜镜中自己那张艳丽夺目的脸,不过多了些虚弱,依旧好看的让自己心安,这足够了。
自己大概是穿越了。
完全不一样的世界,却是同样的一张张脸。
他需要熟悉的有太多了。
花南枝挽好丁程鑫的头发,白玉簪子衬得自家儿子更加好看,怕只是世间芳华也显得逊色。
怜惜道:阿娘知道程儿心里难受,一下忘记所有,自是心不安气不顺,乖程儿,阿娘在。
是啊,我还有妈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