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顺着通风管道滴在严浩翔脸上。他蜷缩在通风井拐角，军用匕首卡在生锈的螺丝间，为下一次攀爬提供支点。三小时前，他黑进警局系统追踪到刘耀文的关押地点——不是普通拘留所，而是伪装成废弃医院的军方实验室。
手腕上的监测环突然震动。这是宋亚轩给他的小装置，能接收刘耀文腕表传来的信号。严浩翔咬开防水套，看到液晶屏上闪烁的坐标：B2区7号实验室。距离他当前位置垂直向下15米。
通风井底部传来脚步声。严浩翔屏住呼吸，听见莫云山的声音："...准备腺体切除手术，北极星计划转入最终阶段。"金属推车轱辘声渐远，另一个声音问："那刘耀文..."
"他自愿放弃信息素感应能力。"莫云山冷笑，"为了爱情。"
严浩翔的指关节泛白。监测环又震了下，显示刘耀文的心率飙到120——那人显然听见了对话。严浩翔加快下爬速度，匕首在掌心划出血痕也浑然不觉。
B2区的通风口被铁丝网封住。严浩翔透过网眼看到令人窒息的场景：刘耀文被束缚在手术台上，颈部固定器使他只能直视天花板的无影灯。莫云山正在准备注射器，针筒里的液体泛着诡异的蓝光。
"最后机会，刘总。"莫云山举起注射器，"配合完成生殖实验，或者..."他指了指推车上的激光手术刀，"永远失去感应严浩翔的能力。"
刘耀文的声音因固定器而模糊，但严浩翔听清了每个字：
刘耀文我宁愿永远感应不到他，也不会让他沦为实验品
严浩翔的后颈腺体突然剧痛。监测环疯狂闪烁——刘耀文的心率正以危险的速度上升。没有犹豫，严浩翔拔出匕首撬开铁丝网，纵身跃下的瞬间，手术室的警报尖锐响起。
落地时他撞翻了器械推车。莫云山惊愕的脸在视野中晃动，但严浩翔的全部注意力都在手术台上——刘耀文灰眸里的震惊转为暴怒：
刘耀文走！这是陷阱！
太迟了。防爆门轰然关闭，排气系统开始抽走空气。严浩翔踉跄着扑向手术台，徒手扯断刘耀文的颈部固定器。莫云山的声音从扩音器传来："完美的信息素共鸣反应...看来北极星比预期更成功。"
严浩翔共鸣你妈！（扶起刘耀文，发现那人后颈腺体上已贴满电极片)
刘耀文（抓住他手腕)看屏幕
主控室的巨幕亮起，播放着他们从未见过的录像：1995年，婴儿时期的他们并排躺在手术台上，穿白大褂的莫云山正将纳米芯片植入他们腺体。画面切换，年轻的刘老爷子愤怒地砸毁设备，却被军方人员按住。
刘耀文北极星计划的真相（咳嗽着指向下一段录像——正是他祖父烧毁契约的场景，但角度更广，能清楚看到老人身后的保险箱，里面塞满实验数据)他们用我们测试Alpha间的信息素共鸣...
严浩翔突然头痛欲裂。记忆碎片如潮水涌来——军校时期每次易感期都巧合地同步，边境任务中莫名的心灵感应，还有...第一次见面时刘耀文眼中那种古怪的熟悉感。
严浩翔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嘶声问)
刘耀文（指尖擦过他腺体上的咬痕)我也是上周才拿到完整录像（苦笑)你以为我为什么突然接近你？看到自己从出生起就是实验品...
警报声打断了他。莫云山的声音带着狂热的兴奋："信息素共鸣指数突破阈值！准备提取腺液！"天花板降下机械臂，针头闪着寒光。
刘耀文突然将严浩翔推到墙角，用身体挡住他。机械臂的针头刺入刘耀文后颈时，严浩翔听到自己喉咙里发出的不像人类的吼叫。他抄起手术刀掷向监控摄像头，玻璃炸裂的瞬间，防爆门突然震动——外面传来宋亚轩的喊声和枪响。
严浩翔坚持住（撕开刘耀文的衣领，腺体周围已泛起不祥的青紫色)呼吸，跟着我呼吸...
刘耀文瞳孔开始扩散。监测环显示心率跌至40，而严浩翔自己的心跳却飙到160——一种诡异的反向共鸣。他猛然意识到什么，抓住刘耀文的手按在自己腺体上：
严浩翔感受我
奇迹发生了。监测仪上的两条心率曲线开始趋同，刘耀文的瞳孔重新聚焦。更惊人的是主控台的屏幕——代表两人信息素的波长曲线正以完全相同的频率跳动，形成完美重叠的正弦波。
"不可能..."莫云山的声音从扩音器传来，"这超出了科学解释..."
防爆门被炸开的巨响淹没了他剩下的话。宋亚轩带着特警冲进来时，严浩翔正压在刘耀文身上，两人的腺体紧贴，雪松与龙舌兰信息素交织成肉眼可见的淡金色雾气。
宋亚轩哥！（踢开脚边的电极线)林晚棠反水了，她交出了全部实验数据！
严浩翔抬头，看到主控室玻璃后的莫云山正疯狂敲击键盘。一段新录像自动播放——林晚棠在秘密会面中说："...等他们完成最终标记，就能提取腺液制造控制ABO性别的药物..."
宋亚轩直播！（夺过特警的通讯器)全国直播！
接下来的混乱像场荒诞剧。莫云山被拖出主控室时还在嘶吼"他们本该是人类进化的钥匙！"，记者们的长枪短炮对准了手术室里相拥的两人，而宋亚轩趁机黑进系统，将北极星计划的全套资料上传到云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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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严浩翔站在刘家老宅前，看着工人们拆除门口的"Alpha专用"标识。刘耀文的轮椅停在台阶下，后颈的纱布已经拆除，露出新鲜的疤痕。
严浩翔ABO平权运动代言人？（调侃道，伸手轻触刘耀文的腺体疤痕)感觉如何？
刘耀文（抓住他手腕拉到唇边一吻)医生说神经损伤可能永久无法恢复（灰眸里却闪着狡黠的光)但刚才你偷喝我咖啡时，这里...（指向自己腺体)跳了一下
严浩翔（挑眉)医学奇迹？
刘耀文不（站起身，龙舌兰气息笼罩过去)只是我爱你
工人们开始拆卸二楼的"Omega止步"牌。严浩翔望着阳光下闪闪发光的金属残片，想起医院醒来那天看到的抗议人群。如今那些"反自然"的标语已被"爱无性别"取代，而他和刘耀文的腺体扫描图登上了《自然》杂志封面。
刘耀文莫云山在精神病院绝食（从背后环住他)林晚棠用证据换取了证人保护计划
严浩翔靠在他怀里，后颈疤痕传来细微的刺痛——医生说这是幻痛，标记虽然成功，但刘耀文腺体受损后，他们的信息素共鸣可能永远无法达到理论上的完美同步。但此刻阳光照在两人交握的手上，严浩翔分明感受到某种比生理连接更牢固的东西。
工人们搬着最后一块标识牌经过，上面"Beta与狗不得入内"的字样已被油漆覆盖。刘耀文突然说：
刘耀文老爷子临终前告诉我，他烧毁契约时不只为了我
严浩翔嗯？
刘耀文他说...（呼吸拂过严浩翔耳尖)那孩子眼里的光，不该被任何契约束缚
严浩翔转身望进那片灰眸。二十年前被植入腺体的纳米芯片或许早已溶解，三十年来的实验数据也许终将被遗忘，但此刻——刘耀文低头吻他时，后颈疤痕传来的微弱跳动——让一切都有了答案。
远处，工人们挂上了新牌子。阳光照耀下，金属牌上的字闪闪发亮：
「爱无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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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很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这部作品到这里就结束了，不知道会不会太快了呢，但我好像不怎么擅长写很长的文，我今后也会一直锻炼争取能写写出一本长文，再一次感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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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耀文的腺体神经在三个月后奇迹般再生，医学界将此归功于双A标记的特殊性。严浩翔将严氏集团改组为ABO平权基金会，刘耀文则公开了所有北极星计划资料。林晚棠在证人保护计划下开设了Omega自救组织，而莫云山的精神鉴定报告显示，他至今仍坚信严浩翔和刘耀文的孩子会改变世界。至于那孩子会不会来？谁知道呢。毕竟在爱情面前，连科学都要保持谦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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