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长

林楷泓听说你以前画画得过奖？

林楷泓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点燃。

林楷泓走，去美术教室给我现场画一幅。

那不是询问，而是命令。沈航被推搡着向废弃的旧美术教室走去，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那里没有监控，没有老师，是林楷泓最喜欢"教训"人的地方。

美术教室的门被重重关上，落锁的声音在空荡的教室里格外刺耳。夕阳透过脏兮兮的窗户照进来，给一切蒙上一层血色。沈航站在画架旁，面前是被故意打翻的颜料，五颜六色的液体在地板上蔓延，像一幅扭曲的抽象画。

林楷泓画啊！不是天才吗？

林楷泓坐在教师椅上，挑衅地看着他。

沈航我...我没有工具...

沈航低声说，看着自己被踩碎的彩色铅笔和沾满颜料的素描本。

林楷泓那就用这个。

林楷泓踢了踢地上的一桶脏水。

林楷泓听说真正的艺术家什么都能用来创作。你说是吧，大艺术家？

沈航站在原地没动。林楷泓似乎对他的沉默感到无趣，突然站起来，抓起一把美工刀走向墙边贴着的学生作品。

林楷泓这些都是你辅导班同学画的吧。

林楷泓用刀尖轻轻划过一幅水彩画。

林楷泓不知道他们知道你是个杀人犯会怎么想？

沈航不要…求你…

沈航想去阻止，却被一把推倒在地。他的手按在了打翻的颜料上，黏腻的触感让他一阵恶心。

林楷泓我们想怎样就怎样。你以为你是谁？你爸都不要你了，你还装什么清高？

林楷泓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沈航蜷缩在地上，不再说话。他知道任何反驳都只会火上浇油。林楷泓开始用美工刀肆意破坏墙上的学生作品，每划一刀都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林楷泓沈航，垃圾就该待在垃圾堆里，懂吗？就像你，害死了你哥，现在就是你家的垃圾。

林楷泓踢了踢旁边的垃圾桶

这句话像一把刀直插沈航心脏。他终于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看到这一幕，林楷泓似乎更加兴奋了。

林楷泓哭了？真没劲。

他拿出烟头，故意在沈航的校服袖子上按灭，留下一个焦黑的痕迹。

林楷泓明天记得穿这件衣服来学校，我要检查

说完，林楷泓带着他的跟班扬长而去，临走前还不忘把美术教室的门从外面锁上。沈航听到他们的笑声渐渐远去，终于放任自己无声地哭泣起来。

他跪在满地狼藉中，颤抖地捡起被撕碎的哥哥肖像，试图将碎片拼凑起来。但那些碎片太碎了，就像他再也拼不回来的人生。窗外，夕阳已经完全沉下去了，黑暗渐渐笼罩了整个教室。沈航知道，要等到保安巡逻时才会被发现，这意味着他至少要在这里待上两个小时。

他闭上眼睛，哥哥临终前的微笑又一次浮现在眼前。"活下去..."那是哥哥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但现在，沈航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