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家那边都安排好了吗?”
“都安排好了,保管他们一家死无葬身之地!”
室内传来两人阴森的笑声,笑声下预谋着一场杀人计划。
“爸爸。”许颂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温时菁和棠棠也会死吗?”
“你来的正好啊!我还打算找你呢,棠棠是你亲自认定的妻子,我们不会动她。至于温时菁,会继承温家遗产,到时候你想办法让她转移到你的名下,这样你和棠棠就再也没有阻碍了。”
录音戛然而止,温时菁眼里已然含满泪花。
她自认为待温语棠是极好的,温语棠提出分居也是尊重她的意见,她明明与许颂根本就互不相识,许颂来时正逢她走后一个月,没想到这二人...
温时菁的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死死攥着衣角的手把那块布料拧出了几道深深的褶皱,像是要把心里翻涌的情绪全都揉进那团布料里。
没有人会在她哭时安慰她了,哪怕是假心假意的。
“弄到这份录音可真不容易啊。”江暮年眼帘微抬,徐徐开口。
许颂只觉得后颈一阵发凉,像被冰水浇透了似的,浑身的力气瞬间被抽干。他踉跄着后退半步,膝盖却突然一软,“咚”地一声重重砸在地上,尾椎骨传来一阵尖锐的疼,可他已经顾不上了。
他爬到江暮年跟前,指尖控制不住的发抖:“这都是误会啊江总!这肯定是假的!肯定是生成的!”
温时菁将一切看在眼里,自嘲的笑了笑。
江暮年的动作带着毫不掩饰的戾气,脚尖踹在许颂胸口时甚至没带一丝犹豫,沉闷的撞击声里,那人踉跄着往后倒去,后腰撞在桌角,疼得闷哼出声。
“那你三番两次搅和我和温家的合作呢?”江暮年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蜷缩的人,眼底翻涌着暗沉沉的怒意。
随即他缓缓蹲下身,膝盖抵着冰凉的地面发出轻响。他从口袋里拿出来一把小刀,刀刃应声弹开。
他垂着眼,将刀抵在许颂的脸上。冰凉的触感使许颂一颤,一道一道血花在他脸上划开。
“我要杀了你!江暮年。”大叫和咒骂声响起。
这脸...算是毁了。
“将人带下去,喂狼吧。”他起身,嗓音中不带任何温度。
就在许颂被拖走之际,许颂想到自己都要死了,就把事情全抖了出来:
“江暮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还喜欢温时菁!我就这么跟你说了,是我哄着温时菁让她越来越厌恶你,羞辱你,谁让你不听我的话,处处和我作对。也要怪就怪她太蠢,三言两语就信了我的话,真是蠢到没边。”
他大笑着,唾沫星子混着血沫从他嘴角飞溅出来,声音因为愤怒而嘶哑变形:“我告诉你,温时菁已经死了!”
温时菁已经死了?
不可能,她怎么会?
“等等!”江暮年叫住手下。
两个正钳制着许颂的手下动作一顿,下意识地回头看向江暮年。
被松开的许颂踉跄了一下,膝盖重重磕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他原本垂着的头缓缓抬起,额角的伤口还在淌血,但他依然笑着看着他,“我告诉你,温时菁被我下了药,她说她渴,她想喝水,我就让她去海里喝个够!
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