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的甜香还萦绕在鼻尖,众人正围坐在庭院里闲聊,断忆忽然拍了下手,眼里闪着跃跃欲试的光:“说起来,当初选拔赛上那局赛车还没比尽兴呢,杨文昭,敢不敢再较量较量?”
杨文昭刚擦完嘴角的奶油,闻言挑眉看向他:“怕你不成?”
“算我一个!”郝佳活立刻举手,刚才闻着蛋糕香时眼睛发亮,此刻提到赛车,那股兴奋劲儿更甚,“我的暗月早就等着活动筋骨了。”
韩羽也放下酒杯,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口:“正好,青玉也该试试杨家的赛道。”
陈樱儿在一旁笑:“你们四个又要凑到一块儿疯了?”想当初他们几个围着机车拆拆装装、在试炼场里比速度的日子,可是留下不少笑料。
断忆忽然冲杨文昭挤挤眼,故意提高声音:“要不,文昭你捎上樱儿一起?双人赛更有意思,省得她在看台上着急。”
杨文昭耳尖微热,却难得没反驳,只是睨了他一眼:“先赢过我再说。”
众人笑着往杨家后院走,穿过两道拱门,一片开阔场地骤然映入眼帘——环形赛道蜿蜒起伏,两侧设有阶梯看台,角落里的仓库大门敞开着,四辆造型各异的机车静静停放,金属外壳在夕阳下泛着冷光。
“好家伙,杨家连这都专门建了?”任我狂扒着看台栏杆咋舌。
杨皓宇在一旁捋着胡须笑:“文昭这小子打小就迷机车,库房里那辆星陨,还是他自己攒零件改的。”
仓库里,四辆机车各有特色:韩羽的“青玉”通体呈青碧色,线条流畅如玉石雕琢;断忆的“破风”则是银灰色,车头尖锐,仿佛随时能划破空气;郝佳活的“暗月”通体漆黑,车轮格外宽大,透着股野性;而杨文昭的“星陨”最是惹眼,黑色车身点缀着银色星纹,引擎部分改装得格外精巧,启动时会发出类似星辰运转的低鸣。
圣采儿,陈樱儿,王原原等人早已在看台上找好位置,各位殿主们也搬了椅子坐下。
杨文昭跨上星陨,戴头盔时回头看了眼看台,陈樱儿正冲他挥手,眼里满是笑意。他勾了勾唇角,发动引擎,星陨发出一声沉稳的轰鸣,像是在回应主人的战意。
断忆拍了拍自己的破风:“赛道选哪个?要不就来那个‘流星弯道’?”那是条以连续急弯著称的赛道,最考验操控技巧。
“奉陪到底。”杨文昭拧动车把,星陨缓缓驶上起点线。
四辆机车并排停稳,引擎声此起彼伏,像是在互相挑衅。随着杨皓涵一声“开始”,四道光影瞬间窜出,轮胎摩擦地面的刺耳声响与看台上的欢呼交织在一起,夕阳的余晖洒在赛道上,将少年们的身影拉得很长,也为这场属于青春的较量,镀上了一层热烈的金边。
引擎的咆哮震得空气都在发颤,四辆机车刚冲过起点线就较上了劲。郝佳活的“暗月”仗着车轮宽大,起步便抢占了内道,黑色车身如离弦之箭般窜到最前,引得看台上一阵惊呼。
“这小子还是这么急!”杨皓涵笑着摇头,手里的灵珠转得更快了些。
断忆的“破风”紧随其后,银灰色车身灵活地在弯道处微微倾斜,几乎是擦着护栏滑过。他侧头看向身侧的杨文昭,隔着头盔用手势比了个“来啊”,星陨随即发出一声更响亮的轰鸣,车身猛地一沉,竟从两车缝隙中硬生生挤了过去。
“漂亮!”陈樱儿在看台上忍不住站起身,手心都攥出了汗。龙皓晨也微微前倾着身子,目光紧紧追随着那辆缀着星纹的机车,眼底映着赛道上闪烁的光影。
韩羽的“青玉”始终保持着稳健的节奏,既不冒进也不拖沓,青碧色车身像一条游蛇,总能在最恰当的时机找到超车缝隙。到了“流星弯道”前,他突然加速,青玉的尾翼微微抬起,竟是要用高难度的漂移过弯。
“韩羽这手可以啊!”林鑫嗑着瓜子赞叹。
最惊险的要数杨文昭与断忆的缠斗。连续三个急弯处,星陨与破风几乎贴在一起,轮胎卷起的碎石溅在对方车身上,发出噼啪声响。杨文昭左手快速换挡,右手稳住车把,星陨在他操控下如同有了生命,每一次倾斜都精准到毫厘,星纹在颠簸中仿佛真的化作流星,在车身流转。
“当年他们在后山偷偷赛,文昭就是靠这手‘星落漂移’赢的断忆。”杨皓宇给身边的三水解释,语气里满是自豪。
最后一个直道,四辆机车几乎并驾齐驱。郝佳活的暗月引擎发出一声嘶吼,试图再次冲刺,却被断忆的破风稍稍别了一下。就在这时,杨文昭猛地拧动油门,星陨的引擎爆发出最强劲的轰鸣,车身如一道黑色闪电,以毫厘之差冲过终点线。
看台上瞬间炸开了锅,陈樱儿第一个冲下看台,等杨文昭摘下头盔,便把一瓶水递过去:“赢了!刚才最后那个加速太帅了!”
杨文昭接过水,额角的汗珠顺着下颌线滑落,他看向走过来的断忆,挑眉道:“服了?”
断忆捶了他一下,笑骂:“服个屁,下次换‘陨星坡道’,看我不把你甩在后面!”
郝佳活喘着气跑过来,一脸不服:“刚才是我车胎有点打滑,不然……”话没说完就被韩羽拍了拍肩膀:“下次再比。”
杨皓涵看着气喘吁吁的几个少年,眼底满是欣慰:“不错不错,比起在后山里偷偷摸摸赛车,现在这技术可是精进的多
暮色渐浓,赛道旁的路灯次第亮起,将少年们的身影拉得歪歪扭扭。机车的余温还未散去,混合着青草与泥土的气息,在晚风里酿成又一段鲜活的记忆。看台上的座椅还留着余温,仿佛在悄悄记录着这场无关胜负、只关少年意气的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