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某个早晨
——叮
晏卿:我们这下雨了,你那边怎么样?
昨晚黎景墨加班没回,何誉茗今一大早也出去了,现在家中只有他一个人。看到消息他视线透过落地窗看了看外面,恰好
——轰隆!!
雷声直接给他整懵了,又加上家中被外面阴暗的天气衬得尤为的黑沉,颇有一种阴湿鬼怪出没的感觉,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不怎么怕,他看着窗外阴沉的天气,有些许发愣。直到——
——叮
一条消息弹了出来,让他回过了神来。
晏卿:在忙吗?
:打雷了,晏卿
晏卿:怕吗?
:没有,不是很怕,就是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
晏卿:能和我说吗?你不想呢我也不过多问好不好?待你想说的时候再说,好吗?
好吧,他承认,他看见这行字的时候,真的想过把那个原因告诉他,可是——一想到如果因为这件事再度影响到晏卿…不知道为什么…就——说不出口了…
那个电闪雷鸣的那个傍晚,他也曾经以为会死在那天,只知在话语从对方口中说出来的顷刻间,对方的话语像极了尖刺,像极了天空中的雷声,在他本就害怕的前提下,脑海和打雷的声音一瞬间变为了烙印狠狠刻在了他的心里…
一年半前,下午中考
……“考试时间已结束,请各位同学放下手中的笔站起身来,待监考员收卷……
此时的窗外,其他考场的考生也陆续走了出来……
“啊!外边的空气都清新了啊!”
“准备考哪里啊童绪?我们一起啊”
“啊,那是自由的味道啊,我感觉一中在向我招手了啊”
“张梨!你在哪里?”
“许思倪!我在这!”
…………
“四考场的考生可以出考场了”
——教室外的走廊,到处是欢声笑语,有人在窃喜,有人在抱怨,只有他,一出考场就想去找他,从远处看,依然能看到他疾驰的身影。这个年纪正是少年藏不住心事的时候,当他心中有了一个特定身影的时候,他可以将一切外界化为虚有,不顾一切奔向那个他。他的脑子里只剩下晏卿考前对他说的“考完我们,教室见,简于……”
另一边,早早出考场的晏卿着急忙慌跑回了教室,他们教室并未抽中为考场,所以教室里面大多就是一堆堆书,但他压根没心思管这些,他微微低头看了看自己桌上的粉色信封,心里充斥着紧张和隐隐的不安,他开始反复练习自己花了好长时间练习的表白词,他想了许多最坏的结果,急得耳朵都红了……
没过一会儿,一首歌穿透了整个校园
‘ 我看着你背影,想开口’
‘那勇气却和时间偷偷溜走’
‘思念知难眠’
‘时间不知深浅’
‘想做你锦上添花一场盛宴’
‘是唯一心愿,可睁眼’
‘现实啊和梦原来只在一瞬间’
‘我们的心像烟火’
‘一朵连接着一朵’
‘不独自飘落’
‘赶走了寂寞’
‘转身你在原地等我’
…………
初三9班在三楼,在他一路上,有许多表白的。毕业季,一个神秘的时间段,给了那些暗恋者无穷的勇气
“瞿同学,这是我喜欢你的最后一次”
“秦梓阳,秦同学,我喜欢你”
“尚佳,这是我给你写的情书!请你收下!”
……
……
“喂!简于!你等会儿啊!!”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使得自己刚踏上三楼的脚顿住,随即转身看了过去,时郁为了追赶他跑得气喘吁吁的,站稳脚跟后,一只手搭在简于的肩上“那个阴阳老秦叫你过去办公室批假条。,她没找着你,叫我过来看见你的时候跟你说一声。”简于听到这话,满脸写着疑惑,他转头看了看离自己不远处的初三9班教室,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思考片刻,他还是选择去了办公室看看是怎么回事。去之前她特意交代了时郁转告晏卿不用等他了,有什么回去再说,老师找我有点事。
——办公室
他在门口撇了一眼里边的情况,发现晏卿的母亲也在,她们两个是在讨论什么很严肃的话题,两人的脸上表情都紧绷着。想着这样直接走进去不太礼貌,他还是敲了敲门。
——咚咚
“老师您找我?”
邓梅循着声音望了过来,点了点头示意简于进来,他也没多想就走到了那老师的旁边,一旁的贺湫眼里是掩不住的厌恶,在他走到她旁边不过1米的时候,她象征的往旁边挪了挪,擦了擦,包上本没有的灰尘。简于也没太留意,毕竟从记事开始,这位晏卿的母亲打心底就瞧不起自己一家。
“老师,您叫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今天的邓梅很奇怪,平时她会表现出很好说话的样子,但今天甚至没有抬头看他一眼。
“那个这位你应该认识,晏卿的母亲,她有些话想对你说,假条我已经批好了。”
这下简于更懵了“什么事情要批假条说?”
这时,一旁一直没说话的贺湫冷冰冰的开了口“重要的,事情”说这话时,他特意把重要两个字压重了许多。
“……”
邓梅:“等会儿的最后一节班会课你也不用参加了”
“不是……为什么?”
贺湫:“你别管,我让的。”她这语气特意压重了很多,这分明是怨气冲天。
“……嗯”
另一边,时郁把话原样转给了在桌前徘徊嘴里不知念什么的晏卿,晏卿顿了顿,有些颓废的坐在了自己座位上,在时郁走后,教室里基本没人,人都在走廊外喧闹。他把粉色信封抽了出来,刚想打开,却发现有人动过。他心里猛的一抽,他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又一遍,确实…真的不见了……
——饭店
贺湫提前预定了一个包间,刚走进去,她就把包扔在了一边。简于也紧张的坐在了她的旁边,说实话,看着这架势不像是有好事发生。
过了一会儿,菜基本上上齐了,包厢的门也在贺湫示意下被关了起来。就只在这一刹那,包厢的气氛显然紧张到了极致。
贺湫缓缓抬起头对上简于的眼睛“知道为什么要叫你来吗?”
简于诚实的摇了摇头
贺湫见他这样无明火就这样缓缓冒了起来,她拿起一旁盛满水的杯子,把水朝向简于的方向就泼了过去,还伴随着一声怒吼“简于!我告诉你!你少勾搭我儿子!”
简于被她泼了一身的水,正处于懵逼状态,他不可置信的看向贺湫“我怎么了?!我勾搭什么了!”
贺湫猛的拍了桌,手颤抖的指向简于“你,不承认是吗?行,行”她开始拿起自己一旁的包像是翻找什么东西,过了一会儿,一张纸甩到了简于脸上“你看!你看啊!是你逼我儿子写的,我儿子怎么可能写情书给你!简于,我以前怎么发现你这么不要脸?”
简于看着眼前的人顿觉不可理喻,此时的贺湫在他眼里就像是泼妇!紧接着贺湫突然缓缓走到了简于跟前,两根手指夹着那张象征这一切证据的情书,直面着他“这种感情就算现在的法律允许,我也不会允许!简于,我儿子他跟你不一样,他是晏家唯一的儿子,我们家就他一个独苗……你也不能只顾自己不顾他啊!他的前途你耽误不起……”
“……”确实,对方的话每一句都插在了自己内心深处的最大担忧上,他喜欢他,关于这件事——他藏得很好,可是现在的他……好像没有勇气喜欢他了……
虽然那封不知名的情书确实不是自己逼他写的,但他已经无力为自己辩解了,换个角度,万一他也不知情这件事,万一那封信是恶作剧,万一……他只把他当弟弟呢…自己要怎么面对他……万一朋友也做不了…那——可能自己会疯掉吧……
他低头思考了很久很久才缓缓抬起头对上晏母的眼睛“我…”刚组织好的语言又说不出口了
贺湫见他这样,赶忙上前拉住他的手,把一张黑卡不容拒绝的塞到他手中“阿姨知道你不缺钱,但……你收下吧,还有就是——阿姨知道你们约好上同一所学校,就是……”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在这场对局中要逼他必须退出…最后他也不知道。是以什么样的方式了结了这场对话的…只是他离开时正好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井和路
“喂喂喂!前面那小子让开啊!”
“让开!”
——砰!
“孩子醒醒!醒醒啊……”
“打120!快打120!醒醒……”
周围声音嘈杂,却也一个字听不进去,他的眼前在一点点变黑,一点点变杂,一点点变暗……
留言:(等我几天,理一下关系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