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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敲门声

十八岁生存法则

图书馆密室里的空气又闷又潮,霉味混着旧书特有的纸浆味儿往鼻子里钻。我缩在角落,把自己团成一团,眼睛死死盯着墙上那片被挖开的洞口。外面陈管理员的撬砖声早就停了,半天没动静,不知道是走了还是在外面守着。

手机屏幕亮了又暗。电量从刚才的37%掉到现在只剩11%,信号那一栏始终是个叉。我试着给110拨了个电话,果然打不出去。密室里黑漆漆的,只有手机屏幕偶尔亮一下,映出墙上那些弯弯曲曲的抓痕。我越看越觉得头皮发麻,那些抓痕深浅不一,像是有人用指甲在墙上疯狂地抠挖,有的地方甚至把砖都抠下来一小块。

角落里那堆破旧校服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腥甜味,跟我后颈那块红斑疼的时候闻到的味道有点像。我忍着恶心凑近看了看,校服上那暗红色的污渍已经干硬发黑,摸上去有点黏糊糊的。不知道是哪个倒霉蛋留下的,会不会也跟日历上那些名字一样,变成了某个数字的终点?

陈管理员说躲在图书馆最安全,可这密室怎么看都像个坟墓。我想起他后颈那块跟我一样的红斑,想起他眼睛里闪过的红光,心里就一阵发寒。这家伙到底是敌是友?他说母亲是假的,说"它"在我们身体里,这些话到底能不能信?

我靠在冰冷的砖墙上,后颈的红斑时不时传来一阵刺痛,像是在提醒我这一切不是做梦。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母亲低着头做饭的背影、胡同里那几只聒噪的乌鸦、李浩他们三个一模一样的笑脸、镜子里那个诡异的笑容...一个个画面在眼前闪来闪去。

不知道在密室里待了多久,手机屏幕彻底黑了。我试着按了按电源键,没反应,应该是彻底没电了。外面的光线透过洞口照进来,从亮晃晃的变成了橘黄色,又慢慢暗了下去。估计是到傍晚了。

肚子饿得咕咕叫,口水在嘴里一个劲儿地冒。从早上跑出来到现在,水米没沾牙。我犹豫了半天,终究还是没忍住。陈管理员要是想害我,早就闯进来了,没必要守在外面。我得趁天黑前回家看看,要是母亲真有什么问题...我不敢往下想。

我爬到洞口,小心翼翼地往外看。图书馆里还是老样子,书架东倒西歪,地上全是书。夕阳从窗户照进来,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看起来阴森森的。我深吸一口气,从墙洞里钻了出来。

脚刚落地,就听见身后传来"咔嚓"一声。我浑身一僵,猛地回头,什么都没有。只有那堆散落在地上的书,还有空气里弥漫的灰尘。

"谁?"我压低声音喊了一句,心脏怦怦直跳。

没人回答。只有窗帘被风吹得沙沙响。

我咽了口唾沫,捡起地上一根还算粗壮的木棍攥在手里,一步三回头地往图书馆门口挪。经过那张旧书桌的时候,我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那个日历。上面那句"今晚它会来找你"的血字还在,红得刺眼。

走出图书馆侧门,外面天都快黑了。胡同里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风刮过墙根,发出呜呜的声音,跟哭似的。我握紧手里的木棍,加快脚步往家走。拖鞋早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光着的那只脚踩在地上,冰凉冰凉的。

走到胡同口,我犹豫了一下。白天李浩他们就是在这儿堵的我。现在虽说是傍晚,可万一再碰上他们...我往左右看了看,没看到人。赶紧埋头穿过马路,往家的方向跑。

楼道里还是静悄悄的,楼梯间的声控灯坏了好几盏,忽明忽暗的。我三步并作两步跑上楼,掏出钥匙开门。门没锁,一拧就开了。

客厅里黑漆漆的,没开灯。借着从窗户透进来的一点天光,我看见母亲背对着我坐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

"妈?"我试探着喊了一声,声音有点抖。

母亲没回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我松了口气,看来陈管理员说的是假的。母亲好好的在家里呢。我走到客厅,按了一下墙上的开关。灯没亮,大概是又跳闸了。最近家里老跳闸,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您怎么不开灯啊?"我一边说一边往厨房走,想去看看总开关是不是又跳了。

"省电。"母亲的声音还是老样子,沙哑得像是嗓子里堵着团棉花。

厨房的灯也没亮。我摸着黑找到了总开关,往上一推,"啪"的一声,客厅的灯亮了。我转头看向沙发,母亲还坐在那儿,背对着我,姿势跟刚才一模一样,像是个雕塑。

"妈,您吃饭了吗?我饿了。"我走到她身边坐下,闻到她身上那股熟悉的消毒水味,心里踏实了不少。

母亲慢慢转过头来。我下意识地看向她的眼睛,心脏猛地一缩。她的眼睛闭着!长长的睫毛覆盖着眼睑,一动不动。

"我给你留了饭菜,在厨房。"她说话的时候眼睛始终没睁开,嘴角微微上扬,像是在笑,可那笑容看着特别别扭。

"您眼睛怎么了?不舒服吗?"我问道,心里有点发毛。

"没什么,就是有点累。"母亲站起身,往厨房走去。她走路的姿势有点奇怪,膝盖好像不会打弯,直挺挺地往前挪,像是提线木偶。

我坐在沙发上没动,后颈的红斑突然开始隐隐作痛。刚才还觉得踏实的心一下子又悬了起来。陈管理员的话在脑子里回响:"你有多久没见过你母亲的眼睛了?她是不是总是低着头,或者背对着你?"

是啊,我有多久没见过母亲的眼睛了?好像从我记事起,她就很少正眼看我。要么低着头,要么背对着我,要么就像现在这样闭着眼睛。以前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可现在越想越觉得诡异。

厨房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母亲在里面做饭。我站起身,悄悄走到厨房门口往里看。她正背对着我切菜,动作僵硬得很,菜刀在案板上一下一下地剁着,发出规律的"咚咚"声。砧板上放着一棵白菜,已经被剁得稀烂。

我注意到她的手背上有一道崭新的伤口,还在往外渗血。血滴在白菜上,很快就被染红了一小块。可她好像完全感觉不到疼,依旧一下一下地剁着。

"妈,您手流血了!"我赶紧冲过去,想抓住她的手。

母亲猛地回过头,眼睛还是闭着的。她的嘴角咧得很大,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你回来了?饿了吧?马上就好。"

我看着她手背上的伤口,心里一阵发寒:"您的手..."

"没事。"母亲打断我的话,转过身继续切菜,"很快就好了,很快..."

我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后颈的疼痛越来越剧烈。终于,我再也忍不住了,冲进自己的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门,还不忘反锁。

我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心脏跳得飞快,好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刚才母亲那个笑容,跟我在镜子里看到的自己的笑容一模一样!还有她闭着的眼睛,僵硬的动作...

难道陈管理员说的是真的?这个母亲是假的?那我真正的母亲去哪儿了?

我不敢想下去。房间里黑漆漆的,我摸索着打开床头灯。灯光昏黄,照在书桌上。我看见桌上放着一个相框,里面是我和母亲的合照。照片上的母亲笑得很温柔,眼睛亮晶晶的,正看着镜头。那是我唯一一张能看到母亲眼睛的照片,是在我十岁生日那天拍的。从那以后,母亲就再也没有跟我一起拍过照。

我拿起相框,手指轻轻抚摸着照片上母亲的脸。心里又酸又涩。不管她是真是假,是她把我养这么大的。就算她有什么不对劲,我也...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后颈的红斑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像是被火烧一样。我疼得龇牙咧嘴,伸手去摸,烫得吓人。我赶紧跑到书桌前,拿起小镜子照了照。镜子里的红斑红得发黑,形状比早上看到的时候更大了,像一朵诡异的花,在我后颈上慢慢绽放。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母亲的声音:"饭做好了,出来吃饭吧。"

我吓得手一抖,镜子差点掉在地上。我赶紧把镜子藏起来,深吸一口气,打开了房门。

客厅的灯亮着,餐桌上摆着两盘菜。一盘是炒白菜,黑乎乎的,里面还夹杂着几根长发。另一盘是红烧肉,颜色深得发黑,看起来油腻腻的,散发着一股奇怪的腥味。

母亲坐在餐桌旁,闭着眼睛,正慢慢地咀嚼着嘴里的东西。她面前的碗里堆得满满的,可她一口没咽下去,只是在嘴里不停地嚼着,嘴角还时不时地往外渗口水。

"坐啊,发什么呆?"母亲抬起头,闭着眼睛"看"着我,脸上露出那个诡异的笑容。

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吐出来。可我不敢不吃。万一激怒了她怎么办?我颤抖着坐下,拿起筷子,夹了一小口白菜放进嘴里。

白菜又苦又涩,还有一股奇怪的土腥味。那几根长发缠在筷子上,怎么甩都甩不掉。我强忍着恶心,把白菜咽了下去。喉咙像是被砂纸磨过一样疼。

"好吃吗?"母亲问道,嘴巴还在不停地嚼着,"我特意给你做的。"

"好吃..."我挤出一个字,胃里更难受了。

"多吃点,吃了才有力气。"母亲夹了一大块红烧肉放在我碗里,那块肉上还带着一根长长的黑色猪毛。

我看着碗里的红烧肉,再也忍不住了,猛地站起身,冲进卫生间,趴在马桶边干呕起来。什么都吐不出来,只有酸水不停地往外涌。

吐了半天,我抬起头,看见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嘴唇干裂,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后颈的红斑在镜子里看得清清楚楚,红得像要滴出血来。

就在这时,我从镜子里看到卫生间的门慢慢开了。母亲站在门口,闭着眼睛,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手里还端着一个空碗。

"怎么不吃了?是不是不合胃口?"她一边说一边往我这边走,"没关系,我再给你做点别的。你想喝口水吗?"

我吓得魂飞魄散,猛地推开她,冲出卫生间,跑回自己的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门,反手锁死。然后我又搬来书桌挡住门,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门外传来母亲轻轻的敲门声:"开门啊,我给你端水来了。"

我靠在门后,大气不敢出。后颈的红斑疼得越来越厉害,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我知道,今晚肯定过不去了。日历上的血字说得对,"它"今晚一定会来找我。

我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23:58。还有两分钟就到午夜了。按照那个铁律,午夜12点后无论听见什么、看见什么,都得当瞎了聋了。可陈管理员说规则不是用来遵守的,是用来打破的。到底该信谁?

我没时间多想了。得找个地方躲起来。房间里最安全的地方就是衣柜。我赶紧打开衣柜门,钻了进去,然后轻轻关上柜门,只留了一条小缝隙用来观察外面。

衣柜里黑漆漆的,空间狭小,只能勉强容下我一个人。里面堆满了我的旧衣服,散发着一股樟脑丸的味道。我缩在角落里,抱紧膝盖,心脏跳得飞快。

透过柜门的缝隙,我能看见房间里的情况。挂钟滴答滴答地响,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异常清晰,每一声都像是敲在我的心上。

0:00,午夜准时降临。房间里陷入一片死寂,连挂钟的滴答声都好像消失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在衣柜里缩得浑身僵硬。腿麻了,脚也麻了,可我不敢动。眼睛一直盯着那条缝隙,生怕错过什么。

过了不知道多久,我开始怀疑那个警告是不是只是个玩笑。也许什么都不会发生。就在我快要放松警惕的时候,房间里的温度突然降了下来。一股冰冷的寒气从门缝里钻进来,吹得我打了个哆嗦。

我赶紧看向门口,什么都没有。可那股寒气越来越重,衣柜里的樟脑丸味道都被压下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淡淡的腥甜味,跟图书馆密室里那些校服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墙上的挂钟突然"滴答"响了一声,然后又恢复了寂静。我看了一眼时间,2:55。

还有五分钟就到三点了。都说午夜三点是阴气最重的时候,也是最容易撞邪的时候。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咔哒"一声轻响。像是有人在转动门锁。

我的心跳瞬间停止了。有人在开门!

我死死盯着门缝,看见门锁慢慢地转动着,发出轻微的"咔哒"声。然后,门把手缓缓地往下压,房门被推开了一条缝。

一股更浓的寒气从门缝里钻进来,吹得窗帘都晃动起来。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房间,在地上形成一条扭曲的光带。

一个人影站在门口,背对着月光,看不清脸。体型跟母亲很像,穿着她那件深蓝色的睡衣。

那人影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像是在观察房间里的情况。过了足足一分钟,她才慢慢地走进房间。脚步很轻,几乎听不到声音。

她径直走到我的床尾,停下脚步,正好对着我藏身的衣柜。

我吓得大气不敢出,死死捂住嘴巴,生怕发出一点声音。后颈的红斑烫得厉害,像是要烧起来一样。

那人影就那样站在床尾,一动不动。房间里只能听见我自己的心跳声,还有后颈传来的剧烈疼痛。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人影突然慢慢地转过身,面对着衣柜。虽然看不清她的脸,但我能感觉到她在"看"着我。

突然,她开口说话了。是母亲的声音,却带着一股金属摩擦般的质感:"万川,你在里面吗?喝水吗?"

我浑身一颤,赶紧闭上眼睛,脑子里想起那个铁律:午夜12点后无论听见什么、看见什么,都他妈给我当瞎了聋了!

我强迫自己保持呼吸平稳,假装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看见。

房间里陷入一片寂静。过了大概一分钟,那人影又开口了,声音比刚才尖锐了一些,带着一丝失真:"万川,我知道你在里面。喝水吗?"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知道我在衣柜里!她怎么会知道?"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知道我在衣柜里!她怎么会知道?

我死死闭着眼睛,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后颈的疼痛越来越剧烈,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

又是一阵寂静。这次寂静的时间更长,大概有两三分钟。我几乎要以为她已经走了。

就在这时,第三声询问响起。声音低沉扭曲,完全不像是人类能发出来的:"万川,喝水吗?"

这一次,声音离我很近,仿佛就在衣柜门外。我能听见布料摩擦的声音,还有一种类似呼吸的、呼哧呼哧的声音。

我吓得浑身发抖,紧闭着眼睛,不敢睁开分毫。后颈的红斑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像是被烧红的烙铁烫到一样。

紧接着,一只冰冷的手轻轻搭在了我的后颈上。那只手湿滑粘稠,完全没有温度,像是在冰水里泡过一样。

我再也忍不住了,理智瞬间崩塌。出于本能反应,我猛地睁开眼睛,抓起藏在衣柜角落里的美工刀,用尽全身力气推开柜门。

柜门猛地撞在墙上,发出一声巨响。我借着这股冲劲儿,挥起美工刀就往面前那张"脸"划去。

那根本不是脸!五官扭曲在一起,像是被人用手硬生生揉过一样。眼睛的位置是两个黑洞洞的窟窿,正往外渗着黑色的粘液。嘴巴咧得很大,嘴角几乎咧到了耳根,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尖牙。

美工刀划在它脸上,发出"嗤啦"一声,像是切开了一块湿皮革。一股刺鼻的腥臭味扑面而来,黑色的粘液喷溅而出,溅了我一脸一身。

那"东西"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声音尖锐得像是指甲刮在玻璃上。它猛地后退几步,撞在墙上。

我趁机爬起来,转身就想跑。可刚跑出两步,就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悠悠转醒。头痛欲裂,像是被人用棍子打过一样。我挣扎着坐起来,发现自己躺在地板上。

房间里还是黑漆漆的,只有月光从窗户照进来,在地上投下一片惨白的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铁锈味,跟我后颈红斑疼的时候闻到的味道很像。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发现右手还死死地攥着那把美工刀。刀刃上沾满了黑色的粘稠液体,已经开始凝固发黑。

我慢慢站起身,环顾四周。房间里一片狼藉,书桌被撞得移了位,椅子翻倒在地。墙上、地上到处都是黑色的粘液,像是泼墨一样。

床上的床单皱成一团,上面有三个明显的渗血指印,指节形状异常扭曲,根本不像是人类的手能留下的痕迹。

那个"东西"不见了。

我松了口气,腿一软差点又摔倒。我扶着墙,慢慢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外面天还没亮,依旧是一片漆黑。

我拿起掉在地上的手机,屏幕已经摔碎了,但还能勉强点亮。时间显示3:01。

就在这时,我注意到书桌上的日历被人撕了一页。新露出的页面上有红色的字迹,像是用血写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走过去一看,只见那页日历上写着四个字:"规则已变"。字迹扭曲疯狂,像是写字的人手在不停地颤抖。

规则已变?什么意思?难道那个铁律失效了?

后颈的红斑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疼。我疼得龇牙咧嘴,伸手去摸,烫得吓人。

我突然想到了母亲。那个"东西"不见了,那母亲呢?

我冲出房间,大声喊道:"妈!妈!您在哪儿?"

客厅里空荡荡的,没有人。厨房、卫生间也都找遍了,还是没人。

母亲不见了。

我站在客厅中央,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心里一片茫然。那个"东西"不见了,母亲也不见了。它们去哪儿了?

后颈的疼痛越来越剧烈,我感觉自己的意识开始模糊。就在我快要再次失去知觉的时候,我仿佛听见一阵若有若无的笑声,从镜子里传来。

我猛地抬头看向客厅墙上的镜子,里面映出我苍白扭曲的脸。后颈的红斑在镜子里清晰可见,红得发黑,像一朵盛开的花。

而我的嘴角,正咧开一个诡异的笑容,跟那天在厕所镜子里看到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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