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出细碎的光斑。陈思罕坐在沙发上拆果冻袋,指尖刚碰到冰凉的糖霜,就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是陈浚铭。少年没穿校服,白T恤领口松松垮垮,手里还攥着个空可乐罐,眼底带着点没睡醒的惺忪。
“思罕哥,”陈浚铭凑过来,下巴轻轻搁在他肩头,呼吸里带着点淡淡的焦糖味,“浚熙哥带鹦鹉遛弯去了,你陪我玩会儿呗?”
陈思罕刚想应声,后颈突然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陈浚铭的鼻尖蹭过他的腺体,带着点试探的轻痒。他浑身一僵,手里的果冻袋“啪”地掉在沙发上:“吉米,别碰这里。”
“就碰一下,”陈浚铭的声音软下来,像在撒娇,“最近没喝可乐,嘴里没味。你身上是可乐味的,我就尝一口,跟吃糖一样。”
话音刚落,陈思罕就感觉到后颈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陈浚铭竟然真的咬了上来。少年的牙齿很轻,却带着不容挣脱的力度,可乐味的信息素混着陈浚铭身上的焦糖味漫开来,烫得他指尖发麻。
“唔……放开!”陈思罕想推开他,可陈浚铭的胳膊圈得很紧,像藤蔓似的缠在他腰上。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对方舌尖扫过腺体的触感,带着点莽撞的甜,跟上次汪浚熙的吻完全不同——汪浚熙是慌乱的试探,而陈浚铭,是把他当成了能解馋的“零食”。
“思罕哥的味道最好了,”陈浚铭含混地说,牙齿又轻轻磨了磨,“比可乐还好喝,不用买就能尝,多方便。”
陈思罕又气又急,偏偏挣不开。他想起之前反复跟陈浚铭说“腺体不能乱咬”,可这少年根本没听进去,反而因为汪浚熙偶尔的纵容,越来越没规矩。正想开口骂,门口突然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是汪浚熙回来了。
汪浚熙刚推开门,就看见沙发上纠缠的两人。陈浚铭的头埋在陈思罕颈间,手还圈着对方的腰,而陈思罕的后颈衣领被扯得松垮,能看见一点泛红的牙印。他瞳孔一缩,手里的鹦鹉笼“哐当”放在玄关,几步就冲了过去。
“陈浚铭!”汪浚熙的声音带着点厉色,伸手就拽住陈浚铭的后领,用力把人往后拉。陈浚铭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按在了地板上,汪浚熙整个人趴在他身上,胳膊死死圈着他的腰,力道大得让他挣不开。
“浚熙哥!你干嘛!”陈浚铭急得蹬腿,脸憋得通红,“我就尝一口思罕哥的腺体,又没干嘛!”
“说了多少遍不能咬思罕哥!”汪浚熙的声音发颤,既有气也有慌——他刚才在楼下就看见窗帘后的影子不对劲,没想到上来真撞见陈浚铭咬思罕。他知道自己没做好引导,可每次想纠正,看着陈浚铭委屈的样子又会心软,现在倒好,陈浚铭越来越放肆。
陈思罕揉着后颈坐起来,看着地上扭打在一起的两人,只觉得头疼。他刚想开口劝,就听见陈浚铭喊:“我就是想喝可乐!思罕哥身上有可乐味,我咬一口怎么了?以前又不是没尝过!”
“那是腺体!不是可乐!”汪浚熙加重了力气,把陈浚铭按得更紧,“你再这样,我就告诉杨博文哥!”
提到杨博文,陈浚铭瞬间蔫了,却还是不服气地嘟囔:“明明思罕哥的腺体就是甜的,跟可乐一样……”
汪浚熙转头看向陈思罕,眼底满是歉意:“思罕,对不起,我没看好他。”他知道自己这个哥哥当得不合格,每次陈浚铭犯浑,他要么心软要么没注意,才让思罕总受委屈。
陈思罕摇了摇头,伸手把陈浚铭从地上拉起来:“算了,他也不是故意的。”只是看着陈浚铭还在盯着自己后颈的眼神,他心里泛起一阵无力——想纠正这少年的想法,恐怕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陈浚铭揉着被按疼的腰,突然凑到汪浚熙身边,小声说:“浚熙哥,我错了……但思罕哥的可乐味真的很好闻,下次我就闻闻,不咬了。”
汪浚熙瞪了他一眼,却还是伸手帮他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再敢咬,我就把你的可乐都扔了。”
陈思罕看着两人又黏在一起的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捡起沙发上的果冻袋,拆开一颗塞进嘴里——草莓味的甜在舌尖散开,却压不住后颈残留的刺痛。他想,或许下次来,得把杨博文也带上,不然单凭自己,恐怕真管不住这两个心理上半大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