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音棚的空调似乎坏了，闷热的空气让鞠婧祎的太阳穴隐隐作痛。她解开西装外套最上面的纽扣，用台本轻轻扇着风。这是淘汰赛后的第一次单独指导课，节目组安排导师对前十名学员进行一对一辅导
"下一位，陈曦。"助理在门口喊道
鞠婧祎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了钢笔。自从那顿庆功宴后，她刻意与陈曦保持着距离，所有交流都控制在公开场合。而今天这个封闭的录音棚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陈曦推门进来时带着一阵淡淡的肥皂香气。他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黑色训练裤，头发还有些湿，像是刚冲完澡。与往常不同的是，他今天没有避开她的目光，而是直直地望过来，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在燃烧
陈曦鞠老师，我准备了新编曲
鞠婧祎点点头，刻意用专业的口吻说
鞠婧祎开始吧，我听听看
音乐响起，是一首情歌，陈曦的改编加入了大量蓝调元素。但当他开口唱第一句时，鞠婧祎就皱起了眉——这不是原定的比赛曲目
她按下暂停键
鞠婧祎停，这是《Back to December》？
陈曦更适合现在的我
鞠婧祎但不符合比赛主题
鞠婧祎翻开日程表
鞠婧祎我们只有三十分钟，还是专注在——
陈曦为什么躲着我？
他突然打断她，声音里带着压抑的颤抖
陈曦自从那天晚上，您连正眼都不看我
录音棚里的空气凝固了。鞠婧祎深吸一口气
鞠婧祎陈曦，我以为我们已经说清楚了。我是导师，你是学员，仅此而已
陈曦仅此而已？
他向前一步，录音棚狭小的空间突然显得逼仄
陈曦那为什么每次我表演时，您的手指都会无意识敲节奏？为什么您点评别人时很官方，对我却总是多说两句？
鞠婧祎站起身，椅子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
鞠婧祎这是你的错觉。现在，我们要么按计划进行，要么结束今天的课程
陈曦的眼睛暗了下来。他猛地抓住鞠婧祎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轻吸一口气，混合着年轻男性的荷尔蒙，形成一种危险的压迫感
陈曦就一分钟，就听我说一分钟
鞠婧祎能感觉到他的手掌在微微发抖，温度高得吓人。他的脸离得太近了，她能看清他瞳孔周围那圈浅褐色的光晕，还有下巴上那道练习时留下的淡淡疤痕
陈曦我每晚都梦见您，梦见在舞台上，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我们身上，而我可以光明正大地牵您的手
她太熟悉这种眼神了，在娱乐圈这些年，她见过太多被欲望冲昏头脑的人
鞠婧祎放开
她一字一顿地说，声音冷得像冰
陈曦却像没听见一样，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腰。就在他的嘴唇即将压下来的瞬间，鞠婧祎猛地抬膝，精准地撞在他的大腿外侧
陈曦啊！
陈曦吃痛松手，踉跄着后退两步撞在调音台上
鞠婧祎迅速拉开距离，抓起桌上的矿泉水瓶，随时准备作为武器
陈曦的表情从痛苦变成了震惊，继而转为深深的羞愧。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像是第一次认识它们
陈曦对不起…我…
鞠婧祎出去，现在
陈曦的脸色刷地变白。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是深深鞠了一躬，转身离开时差点被自己的脚绊倒
门关上的瞬间，鞠婧祎的双腿一软，跌坐在椅子上。她的手腕还在隐隐作痛，上面留着一圈淡淡的红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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