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心,这颗帝国的心脏星球,其重力、大气、光照都被精确调控至最适宜人类生存的黄金参数。然而,在星球地质结构最稳定的赤道区域,一片被命名为“圣山”的绝对禁区,却笼罩着超越物理法则的静谧。这里没有大气扰动,没有四季更迭,只有永恒的金色薄暮。圣山并非自然形成,其核心,是传说中支撑帝国国运的奇点——天龙圣宪之心。
圣山内部,灵识殿堂(Luminous Aegis Sanctum)是十座环绕帝皇沉眠圣所(Sanctum Somnium Imperatoris)的宏伟殿堂之一。殿堂内充盈着柔和的乳白色光芒,墙壁和穹顶仿佛由流动的光髓构成。七位身着素白长袍、面容笼罩在柔和光晕下的灵识祭司(Luminar Hierophants)如同七尊雕像,环绕着殿堂中心一个悬浮于低空、不断折射出亿万星辰缩影的水晶棱柱——灵识主晶(Luminar Core)。他们是皇帝意志的聆听者与传达者,其意识通过主晶与沉眠圣所深处那宏大而静谧的意志相连。
突然,毫无征兆地,主晶发出了一声尖锐到超越人耳极限的嗡鸣!如同亿万根玻璃针同时崩裂!柔和的白光瞬间被狂暴的、不断变幻色彩的混沌流光取代!整个殿堂的光髓墙壁剧烈扭曲、震荡!“呃啊——!”七位祭司同时如遭重击,身体剧颤,双手死死抱住头颅,脸上优雅宁静的光晕被痛苦和极度的惊骇撕裂!他们纯白的袍服无风自动,猎猎作响。
“圣所…意志…冲击…无法解析…” 首席祭司赛拉弗(Seraphiel)的声音断断续续,如同破损的笛音,每一个音节都伴随着剧烈的精神痉挛。他的眼耳口鼻中渗出发光的金色血液。
、“是…Ω…门扉…被强行…叩击…” 另一位祭司艰难地挤出词语,“愤怒…毁灭…命令……”狂暴的信息流如同宇宙初开的洪流,裹挟着冰冷、血腥、不容置疑的意志,强行贯入七位祭司共享的精神网络。那不是清晰的语言,而是纯粹意念的爆炸——一幅幅破碎的画面:燃烧的星门、崩解的舰队、血肉与金属融合的可怖巨影…最终,凝聚成一个充斥着毁灭欲望的冰冷意念核心,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印刻在所有祭司的灵魂深处!
“熔…炉…” 赛拉弗猛地抬起头,金色的血液沿着下颌滴落,在光洁的地板上灼烧出细小的白烟。他的声音不再属于自己,空洞、宏大,如同来自宇宙深渊的回响,每一个字都让殿堂的光髓结构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以…帝皇…之名…”
“启用…深埋于…Ω枢纽…核心的…‘虚空…熔炉’…”
“目标…锁定…所有…星门…结构…”
“填充…反物质…核心…满载…”
“点火…坐标…传输…最高…军事委员会…次元…开发…委员会…”
“烧穿…它们…”
“无论…门后…是什么…”
谕令下达的瞬间,狂暴的意志潮水般退去。灵识主晶的光芒骤然熄灭了一瞬,随即恢复了柔和的乳白。七位祭司如同被抽空了所有力气,瘫倒在地,剧烈地喘息,身体仍在不受控制地抽搐,脸上残留着深入骨髓的恐惧与茫然。殿堂内一片死寂,只有他们粗重的呼吸声和光髓墙壁缓慢自我修复时发出的微弱嗡鸣。那道血腥的敕令,如同最冰冷的寒流,瞬间冻结了整个殿堂,并即将沿着帝国的权力神经,蔓延至每一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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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穹之冠”空间站指挥大厅内,雷蒙德·黑钢元帅正对着星图部署他“未获授权”的Ω突袭计划——“破门之槌行动”的细节。维克多·星痕的空间架构部队负责在混乱的维度流中强行开辟一条稳定的“硬质化”突击通道,代号“铁砧走廊”。塞琳娜·银刃的快速打击舰队将在通道成型的瞬间跃入,直扑最近的一个星门结构(代号“门扉-1”)。加尔·铁砧的精英陆战队则负责夺取并固守关键节点。“铁砧走廊的稳定性只能维持六小时!六小时内,必须建立桥头堡!”维克多指着星图上那条由无数闪烁光点构成的细长路径,语气凝重。“Ω枢纽内部的维度潮汐和能量乱流远超预期,任何超出时限的行动…”!、他的警告被一阵刺耳的、覆盖所有通讯频道的最高优先级警报声打断!鲜红的三角警示符瞬间淹没了所有屏幕!
“报告!接收到最高加密等级源点信息!源点认证…灵识殿堂!信息等级…‘圣谕’!”通讯官的声音因极度震惊而变调。
“圣谕?!”雷蒙德猛地站起,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芒。灵识圣谕!唯有涉及帝国存亡或皇帝直接意志时才会发出!上一次圣谕降临,还是三百年前平息“次元吞噬者”危机之时!
大厅主屏幕强行切换。没有画面,只有一行行由纯粹精神意念转化而来的、冰冷如墓碑刻文的帝国标准语指令,伴随着一种深入骨髓的、非人的冰冷意志,直接烙印在所有观看者的意识深处:
> 指令源:灵识殿堂(代行帝皇意志)
> 指令等级:圣谕(不可违逆)
> 指令目标:帝国最高军事委员会(M-001001A0002W0008)、帝国次元开发委员会(D-001001A0003W0209)
> 执行目标:Ω级次元枢纽核心区 - 星门结构体(所有已探明坐标)
> 执行武器:虚空熔炉(Ω枢纽深层埋藏协议武器)
> 执行参数:填充反物质核心至临界满载状态
> 点火授权:坐标确认后即刻执行
> 最终指令:彻底焚毁目标结构。无论门后存在为何物。
> 附加:最高审判庭(J-001001A0004W0213)已获知此谕。司法程序后置。
死寂………
绝对的死寂笼罩了指挥大厅。星图的光辉、仪表的闪烁、舰队待命的信号…一切都在这道冰冷血腥的圣谕面前失去了颜色和意义。塞琳娜的脸色变得苍白,她看着那“彻底焚毁”和“无论门后为何物”的字眼,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维克多的嘴唇无声地翕动,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虚空熔炉”和“反物质核心临界满载”意味着什么——那是对目标区域及其相连维度进行的、不可逆的、彻底的物质-能量湮灭!范围足以抹平数个恒星系!加尔·铁砧死死攥着拳头,指节发白,他身后的陆战队员们面面相觑,眼中充满了困惑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雷蒙德·黑钢元帅脸上的惊愕只持续了不到一秒,随即被一种近乎狂热的火焰取代。他挺直身躯,对着圣谕显示的方向,右手重重捶在左胸,发出沉闷的撞击声!“为了帝国!为了陛下!”他的吼声打破了死寂,带着不容置疑的铁血意志。“‘破门之槌行动’即刻终止!目标转换:夺取并确保通往‘虚空熔炉’控制节点的安全通路!维克多!重新计算空间坐标!塞琳娜!舰队转向,清除熔炉节点周边一切障碍!加尔!你的人,准备强攻!最高优先级!不计代价!执行圣谕!”
整个最高军事委员会如同一台被注入了狂暴能量的机器,瞬间从“违规突袭”模式切换到了“执行帝皇毁灭意志”的最高战备状态。质疑、伦理、后果…在圣谕的绝对意志面前,全部化为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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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谕的冲击波同样在次元开发委员会总部——那座悬浮于维度间隙、外形如同巨大晶簇的“次元之眼”要塞内掀起了滔天巨浪。佐兰·裂隙行者委员长的私人会议室里,气氛压抑得能拧出水来。
佐兰死死盯着全息屏幕上那道冰冷的圣谕,指关节捏得咔咔作响。他脸上惯有的、对资源和机会的狂热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强行打断计划的暴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虚空熔炉…反物质湮灭…烧穿…”他喃喃自语,猛地一拳砸在由星核水晶打造的会议桌上,坚固的桌面竟蔓延开蛛网般的裂痕!“愚蠢!这是对无尽宝藏最彻底的亵渎!是毁灭!不是开发!”
他的反对者,第一副委员长艾琳·时空之眼,此刻却异常沉默。她美丽的脸上血色尽失,碧蓝的瞳孔中倒映着圣谕的文字,充满了深切的悲哀和绝望。“无论门后是什么…陛下…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她低声呢喃,声音颤抖,“那是彻底关闭对话的可能…是向未知的宇宙宣告帝国只有毁灭的意志…佐兰,你现在还认为军事化是唯一的出路吗?”她看向佐兰,眼中带着一丝质问。
佐兰的脸颊肌肉抽搐了一下,暴怒被强行压下,化为更深的阴鸷。“闭嘴,艾琳!圣谕已下!质疑陛下意志就是叛国!”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克罗诺斯!深井!你在Ω枢纽的资源网络最完善!立刻调集所有工程力量,不惜一切代价,配合军方行动!确保通往熔炉节点的路径畅通!我要知道熔炉的具体位置和状态!快!”
克罗诺斯·深井沉稳地点头,脸上看不出太多表情,只有眼底深处掠过一丝凝重。他迅速操作着个人终端,一道道指令发送出去。他庞大的资源网络和那些深入Ω枢纽各个角落的矿工兄弟们,此刻成了执行这道毁灭圣谕的关键触手。矿工之王,即将为焚毁可能蕴含无限财富的星门而效力。
最年轻的第三副委员长奈亚·虚影,这位技术天才,脸色苍白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她纤细的手指在控制台上无意识地敲击着,调出了Ω枢纽主航道的监控画面。画面中,代表着帝国舰队的密集光点正如同被磁石吸引的铁屑,疯狂涌向枢纽深处某个刚刚被标注为“虚空熔炉节点”的坐标。而在更遥远的、未被探明的黑暗区域,那些代表未知能量扰动的微弱信号,似乎…变得更加活跃了?一丝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蛇,缠绕上她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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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最高审判庭,“御议圣宪庭”。那道冰冷的圣谕同样悬浮在环形大厅中央,其散发出的毁灭意志让星核水晶的审判席都蒙上了一层阴翳。
托兰·铁律审判官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狂热与快意。他站起身,声音洪亮,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圣谕煌煌!帝皇意志如日昭昭!这彻底印证了Ω枢纽内潜藏着对帝国生死存亡的终极威胁!最高审判庭当为帝国之剑!我提议,即刻启动特别司法程序,授权军事委员会在圣谕执行期间,拥有对Ω枢纽及关联次元空间的‘绝对净化权’!任何阻碍圣谕执行者,视为叛国!就地格杀!”
“绝对净化权?托兰审判官,你是要将整个Ω枢纽变成焦土坟场吗?”莉娅·光语的声音因愤怒而微微发颤。她看着圣谕中那“无论门后为何物”的冷酷字眼,感到一种彻骨的寒意。“圣谕是意志,但执行的方式和范围,仍需在帝国宪法和法律框架内!司法不能成为毁灭的帮凶!我要求立刻召开跨委员会听证会!评估圣谕执行可能引发的次元伦理灾难和潜在连锁反应!” “框架?伦理?莉娅审判官!”托兰猛地转身,目光如刀锋般刺向她,“陛下的意志就是最高的法!在帝国存续面前,你那些可笑的‘次元生物权利’一文不值!阻碍圣谕,就是最大的不忠!我看你的革新思想,已经让你忘了身为帝国审判官的根基!”
“根基?”莉娅毫不退缩地迎上他的目光,“帝国的根基是法理!是秩序!是超越一时意志的永恒正义!无限制的毁灭只会催生更大的仇恨和更深的黑暗!最高审判官阁下!”她转向那尊沉默的“岩石雕像”——阿尔西斯·法典,“请您明断!司法不能缺席!即使在圣谕之下!”
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最高审判官身上。阿尔西斯的眼皮依旧低垂,枯槁的手指在法典纹章上极其缓慢地摩挲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大厅内静得能听到水晶结构细微的能量流动声。托兰的急切,莉娅的坚持,在这位活化石的沉默面前,都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终于,阿尔西斯缓缓抬起了头。他浑浊的目光扫过托兰,再扫过莉娅,最后停留在那道冰冷的圣谕上。
“帝皇意志…高于一切。”他的声音沙哑而缓慢,每一个字都重若千钧,“圣谕所指…即为帝国最高利益…最高审判庭…无权质疑…亦无权…以常规司法程序…阻挠。”
托兰脸上瞬间涌起胜利的红光。
“然…”阿尔西斯话锋一转,那浑浊的眼底似乎闪过一丝极其微弱、难以察觉的锐光,“圣谕…乃最终目标指令…其执行过程…方式…范围…仍受《帝国战争法》…《次元空间活动基本准则》…及…帝国宪法…约束。”
他停顿了一下,仿佛在积攒力量。
“最高审判庭…即刻向Ω枢纽…派遣…特别司法观察团…”他看向莉娅,“莉娅·光语…特级审判官…任团长…持‘法典之眼’…权限…”他又看向托兰,声音不容置疑,“托兰·铁律…特级审判官…任副团长…监督…战时法纪…防止…滥用职权…观察团…职责…记录…评估…圣谕执行过程…是否…符合帝国法律…及…战争伦理…底线…最终报告…直呈…陛下…在…圣谕目标…达成前…观察团…无权…中止行动…但…有权…对…明显违反…战争法…及…构成…反人类罪…(注:此处阿尔西斯首次将‘反人类’概念扩展至‘次元智慧存在’)…的行为…进行…现场…取证…及…初步…司法定性…”
“此乃…帝国法理…于…非常之时…存续…之…底线!”
裁决已下。托兰的脸色阴沉下来,对这个掣肘的安排极度不满。莉娅则深吸一口气,眼中重新燃起一丝微弱的希望之火。虽然无法阻止毁灭,但至少,帝国的法律之光,没有被圣谕的绝对意志彻底熄灭。她将作为帝国的眼睛,去见证那即将到来的焚灭,并记录下一切。这或许,是在深渊边缘,帝国残存的最后一点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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Ω枢纽核心区,坐标:Θ-7-Ω。
这里已不再是“空间”所能描述的概念。维度如同破碎的镜面,折射出光怪陆离、相互叠加又相互撕扯的景象。巨大的星门结构体——那道被标记为“门扉-1”的宏伟造物——静静地悬浮在维度乱流的中心,它由一种非金非石、流淌着幽暗星辉的未知物质构成,门框上蚀刻着比人类文明更古老的几何符文,门内是缓缓旋转、深邃到吞噬一切光线的漩涡。在它周围,漂浮着无数战舰的残骸,帝国第七勘探舰队“先驱者号”扭曲的龙骨赫然在列,如同巨兽的尸骸。
维克多·星痕的空间架构部队付出了惨重代价。十二艘最先进的“织构者级”空间稳定舰在狂暴的维度潮汐中解体,才勉强将那条通往星门附近一个相对稳定锚点的“铁砧走廊”维持住。此刻,塞琳娜·银刃的旗舰“银翼裁决号”无畏舰,如同劈开惊涛的利刃,率领着由数十艘重巡洋舰和驱逐舰组成的特混舰队,正沿着这条脆弱的光之走廊,冲向星门!
“侦测到高维能量波动!来源:星门本体!强度飙升!”战术官的声音带着嘶哑的惊恐。
只见那巨大的星门漩涡旋转速度骤然加快!门内深邃的黑暗被一种粘稠的、暗红色的光芒撕裂!无数巨大、扭曲、由血肉与金属强行融合而成的触须状肢体,裹挟着毁灭性的能量洪流,猛地从漩涡中探出!它们的目标并非舰队,而是舰队后方那条维系着“铁砧走廊”的能量纽带!
“是它们!先驱者号遭遇的东西!”塞琳娜瞳孔骤缩,“目标:星门伸出的触须!所有火力!集中攻击!保护走廊发生器!”她的命令果断而精准。瞬间,万炮齐鸣!密集的光束、磁轨炮弹、空间撕裂导弹如同暴雨般倾泻向那些可怖的触须!爆炸的光芒在维度乱流中此起彼伏,将混乱的空间映照得如同地狱画卷!触须被炸断、撕裂,喷溅出散发着强烈腐蚀性能量的暗紫色体液,但更多的触须前仆后继地涌出,悍不畏死地扑向维系走廊的稳定节点!一艘负责掩护节点的驱逐舰被数条粗壮的触须缠住,能量护盾如同蛋壳般破碎,舰体在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声中被硬生生勒断!
“走廊发生器过载!稳定性跌破临界值!”维克多的声音在通讯频道中响起,带着前所未有的焦急。“塞琳娜!必须有人冲过去!手动重启备用发生器!就在星门基座下方那个浮岛!”
“我去!”一个斩钉截铁的声音响起。是隶属加尔·铁砧麾下的陆战突击队长,代号“磐石”。他所在的突击艇“雷锤号”正位于舰队锋矢阵的侧翼。“‘雷锤号’!目标:星门基座浮岛!最大推力!冲过去!”
“雷锤号”突击艇尾部喷出耀眼的蓝焰,如同一颗逆流而上的彗星,顶着触须的抽打和能量乱流的撕扯,悍然冲向那片漂浮在毁灭风暴中的孤岛。塞琳娜的舰队火力全开,为这艘渺小的突击艇提供着近乎自杀式的掩护。
“雷锤号”在剧烈的震颤中强行着陆在浮岛上。舱门炸开,“磐石”队长率领着五名身着重型动力甲的陆战队员冲出,顶着能将普通金属瞬间气化的能量乱流,扑向岛屿中央那座闪烁着危险红光的巨大发生器装置。触须似乎感知到了他们的意图,更加疯狂地涌来!
“建立防线!A组跟我重启发生器!B组挡住那些东西!”“磐石”的怒吼在动力甲通讯频道中回荡。链锯剑的轰鸣、爆弹枪的嘶吼、能量刃切割血肉的嗤响与队员的怒吼和惨叫瞬间交织在一起!暗紫色的腐蚀血液和动力甲的碎片四处飞溅!
磐石”冲到发生器核心前,动力甲辅助臂上的多用途工具飞速插入接口,强行破解着因过载而锁死的系统。“快!快啊!”他头盔下的脸因剧痛而扭曲——一条被炸断的触须残肢喷出的腐蚀液溅在他的腿部装甲上,正滋滋作响地蚀穿金属!
系统解锁进度条在头盔显示器上艰难地爬升…90%…95%…99%!
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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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最后一部分,争取一次性发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