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借宝刀一用 能让他死而瞑目的只有我虞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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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福恩“玉佩我这也有,不知抵不抵得过你爹送你的那枚。”
陆福恩沉吟片刻,从腰间缓缓摘下自己随身携带的玉佩。
这枚玉佩也是她爹赠与她的,与她相伴到现如今也已经有些年头,除了平时休沐几乎都不曾离身,听说这也是她爹在儿时从名江湖僧侣那里求得特意为她保平安的,以至于到现在她都无事发生。
这玉佩的分量难以言说,了解的人自然觉得是稀世珍宝,用多少钱都难以估量,不了解的人只当是普通玉佩,倒也值得些钱。
她正要递过去,宋玄却突然捉住她的手腕,目光凌厉的扫向那几名孩童。
最终视线落在为首的小男孩身上,他勾唇邪魅一笑。
宋玄“但如若你今日所言并非真事,那这枚玉佩将来可就成了你的定罪之物,你可要仔细考量。”
不知道是不是被他这句吓得,那几名孩童说了两句没听清楚的话就匆匆转身,原本还将小乞丐围在中间的一群孩童顿时四散逃离。
陆福恩扭头看了眼他,只见这人得意得很。
他从陆福恩手中接过取下来的玉佩,又亲手仔细地替她系上。
宋玄“这是岳父大人给你求来保平安用的,怎么说送人就送人。”
陆福恩“为了救人嘛,积德行善。”
陆福恩对他笑了笑。
随后便蹲下身去查看地上那名小乞丐。
陆福恩“你还好吗?我带你去那边打碗粥吧?”
“我...我...”
小乞丐早已被折磨得脸色惨白,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只吞吞吐吐出半个字,他便两眼一翻直接倒在地上晕厥了过去。
一时间两人都有些无措。
陆福恩“这可如何是好,要不我俩将他带回去?”
陆福恩手慌乱的不知道放在何处好,只能抬起头求助宋玄。
宋玄轻轻点头,替她把小乞丐给从地上抱了起来。
宋玄“我自然是听你的。”
宋玄“但还是把他带去我府上安顿吧,以免岳父大人发现,到时你又免不了一顿训斥。”
小乞丐的身子轻飘飘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骨瘦如柴的躯体在褴褛的布条下显得愈发单薄。那些破烂不堪的布片勉强遮挡住他的身体,却因方才的变故又被撕扯得更加零碎,几乎难以蔽体。
寒风掠过,即便晕厥过去,他都止不住瑟缩着。
阿航:“他运气真好。”
目送他们把小乞丐带上马车离开,坐在街角的另一位小乞丐忍不住感慨道。
若是今日被带回去的是他该有多好。
他现在这般想着。
殊不知许多年以后,他依然是这么想的。
...
...
痛,浑身都好痛。
仿佛五脏六腑都在无声地痉挛,抽痛如细密的针尖扎遍全身。每一寸骨骼像是被拆散又草草拼凑,稍稍一动便似要散架般难以承受。那痛楚从深处蔓延开来,连呼吸都带着难言的滞涩,仿佛连空气都变得沉重万分。
耳边传来模糊的声音,但全身的疼痛感令他难以辨认现实与梦境。
陆福恩“要不你就把他留在你府上吧,待他身子好些,让他在府上做些活养自己,不至于继续去外面遭人刁难。”
想到刚才郎中的话,陆福恩看着床上的小人,一阵心疼。
宋玄皱着眉,神情却严肃的厉害。
宋玄“可是福恩你有没有想过,像他这样的人还有很多,我们不可能顾及到每个人,今日你对他施以援手,姑且救下了他,那日后你若是再看见和他遭遇一般的人呢?”
陆福恩“我不知道。”
陆福恩“我只知道我现在想救他。”

她固执地说道。
房间里安静了片刻。
随后响起一阵沉沉的叹息声。
宋玄“...我会让他留下来的。”
宋玄“但福恩,这仅限于我在你身边的时候。”
宋玄“若是日后只有你一人,千万不要对任何人仁慈。”
心善不是错事,但却容易引来祸事。
陆福恩微微拧眉,却全然只把他这话算作是吃醋生气后的胡话。
她转身,语气无奈。
陆福恩“你又在说胡话了,阿玄,我不可能只有我一人的,你会永远陪在我身边。”
陆福恩“临近分别,你就不要与我置气说这样的话了好吗。”
陆福恩“如若你出事,我定不会独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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