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样的你不值得我恨你 不值得我为你而坏了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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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拉开房门,陆福恩一眼便注意到坐在门旁的身着一袭红衣的严天飞,紧接着才反应过来本应该守在门外的米乐竟不见了踪影,莫不是刚才两人交替了?可她方才一直醒着,怎么都不曾听见声音。
她疑惑着,原本仰着头赏月的严天飞听到动静后转头看向她。
目光落在她怀中的被褥上,又移向她脸上错愕的表情。
严天飞“睡不着?”
陆福恩回过神,不自觉抱紧了怀中的被褥。
陆福恩“有点...不过不是因为这儿不好,是因为我有些想念某个人。”
她后知后觉想起来把怀中的被褥递给坐在地上的严天飞,严天飞接过被褥,对她轻声道了声谢,随后又问到:
严天飞“是那位你心甘情愿被折辱都要为他求得平安的男子?”
陆福恩“是。”
陆福恩点头,毫不避讳的承认。
她跨过门槛,在严天飞的身旁蹲坐下来,同样仰起头望向夜空中的明月。
陆福恩“他前几日已经启程前去北方平定战乱,我心中很是担忧,不知他现在已经抵达何处,不知他现在可有遇到什么危险。”
严天飞“何不写封信给他。”
听见严天飞的话,陆福恩轻笑着摇了摇头。
陆福恩“这才离别几日罢了,我若是就这么快向他诉说思念,还不叫人笑话去了,况且如果万一我的信给他带去了困扰,乱了他的士气,那就成了罪过了。”
陆福恩“最起码,等到下月中旬,我再写信给他。”
她想得仔细,体贴入微。
严天飞凝视着她那因专注而显得格外柔和的侧颜,月光洒在她的脸上,仿佛为她镀上一层朦胧的银辉,她的眼眸深邃而宁静。
他的目光里渐渐染上一抹复杂的情愫,意味深长。
严天飞“既是如此,在这之前,你就跟我学好如何保护自己吧。”
严天飞“这样日后你就不用再担心自己会是累赘了。”
陆福恩“谢谢你,除了谢谢,我都不知还有什么可与你说了。”
陆福恩思来想去,都只能想到这句话。
起初她也曾埋怨过严天飞刻意刁难。
如今看来,似乎那点刁难只是给她的考验罢了。
她经过了他的考验,所以赢得了他倾囊相授的机会。
在同一时间的不同地点,宋玄伫立在一片空旷的草地之上。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穿过夜色,与她遥望着同一轮清冷的月亮。月光洒在他的肩头,仿佛为他披上一层银白的薄纱,而他低头看着身上的玉佩,眼神深邃,隐约透出一丝难以言喻的牵挂与温柔。
福恩,等我回来娶你,你一定要好好的。
陆福恩记不得自己是何时睡下的了,屋内萦绕着的香火气息似乎给她带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她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
此后的半月里,她都在此处跟着严天飞修习。
偶尔是教她剪纸人,偶尔是教她练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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