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凡尘修炼二十载听闻水能滴石穿 帝王豪杰风云变幻敌不过桑田沧海
我不关心谁的江山 只眷恋两小无猜
-----
米乐“你醒了。”
再睁眼醒来,周围尽是陌生的环境。
耳畔响起的声音让宋玄的视线短暂落在那人身上停留几秒,很快他便从床上翻身坐了起来,仔细打量起这里。
半晌,他才缓缓开口,嗓音听着有几分沙哑。
严天飞“这是何处?你又是谁?”
米乐“照照镜子,顺便我告诉你现在的情况。”
米乐闻言,随手从身后的木桌上拿了块铜铃扔给他,让他瞧瞧自己现在这幅模样,然后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告诉他。
米乐“你现在的这副身躯是我师父严天飞的,他曾是远近闻名的白泽法师,吸引不少人前仆后继的信奉他,那日他来到故友的寺庙叙旧,意外遇见了此生唯一能够影响他命数的存在。”
米乐“那女人一心只想为自己心爱之人求得平安符, 听说我师父的名号,她便欣然应允了我师父让她在寺庙内众人的注视下向他三拜九叩,以此来获得了为你保下这一命的保命符。”
米乐“可她不知道这是保命符,也不知道在她三番两次晕倒后我师父给她吃的药丸是何等珍贵的东西,更不知道我师父为她还做了这些。”
严天飞活着的时候他总是直呼其大名,现在想来真是后悔,在活着的时候没能喊出口的师父,如今只能对着陌生的师父喊出口。
听出他声音里的哽咽,宋玄短暂被这样离奇的事情震惊过后,从镜中抬起眼望向他,这才发现眼前的米乐竟然已经泪洒衣襟。
他微微张了张嘴,到最后只能无力的吐出一句。
严天飞“我代她谢过你师父。”
米乐“你倒是接受得快,换做旁人恐怕是要说不出话来。”
米乐冷哼着抹去面颊上的泪水,倔强的不愿再继续哭下去。
严天飞无奈地看着他这样,迟疑了片刻还是决定向他打听陆福恩的去向。
严天飞“那么我的妻子她现在可好?”
米乐掐指算了算。
米乐“她啊。”
米乐“她已走过黄泉路,此刻怕是到了望乡台野狗岭那边。”
米乐“等她在地府那登记过后,就该前往忘川河奈何桥那边饮下孟婆汤重新投胎了。”
......
与此同时,陆福恩正站在野狗岭前踌躇不前。
周遭的寒意如同锋利的刀刃,直刺骨髓,冷得让人无法喘息。面前那片深不可测的树林,黑压压地延伸向远方,仿佛一张巨兽的大口,随时准备吞噬一切闯入者。野狗狂吠的声音从林中此起彼伏地传来,尖锐而凄厉。
陆福恩站在原地,脚下的步伐却迟迟未能迈出。
她已经眼睁睁看着许多鬼魂走进去了。
可身边却迟迟没有出现宋玄他们的身影。
陆福恩“好冷。”
她忍不住搓了搓胳膊,吐出一口寒气。
这时,她的衣襟突然被什么轻轻拽了拽。
低头望去,竟然是两个约莫十来岁的小男孩,两人身上穿的衣服稍显破烂,可两双泛着光亮的眼睛却像宝石一般,在黑暗中更显漂亮。
其中一名小男孩,一脸认真的仰头看着她。
“跟我们一起走吧,姐姐。”
“这不是...”
另外一名小男孩在看到陆福恩的容貌后想要说些什么,却被那名小男孩立刻捂住了嘴,只能断断续续发出呜呜的声音。
陆福恩打量着他们,只觉得似曾相识,像是在何处见过。
陆福恩“你们看起来...似乎有些眼熟?”
“当然眼熟啦,我们喝过你打的粥。”
被捂住嘴的小男孩挣脱开来,笑嘻嘻的回答道。
听到他的话,陆福恩这才恍然大悟。
陆福恩“是这样么,可怎么还是到了这种地步呢,可曾是那些下人又怠慢了施粥的事情,让你们没能熬过去。”
闻言,小男孩立刻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不,是我们自己福浅命薄。”
“明明就是你拉着我一块死....”
听见左航的话,幼小的张极没忍住偏过头小声嘀咕。
也不知道是谁在得知宋府灭门惨案以后万念俱灰,在看到陆福恩的贴身侍女送给他的那颗糖果滚落到路中间被经过的马车碾过后,他整个人像是疯魔了一般转身跑走,待最后找到他时,他已经吊死在一棵干枯的老树下。
而他张极因为内疚没能拦住他,所以在宋府灭门后第二夜的那场特大暴雨中,跪在那棵干枯的老树下,陪着左航一起去了。
没办法,谁叫他这人重情重义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