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卿是只鬼.
纪伯宰时常对着她面带病容的芙蓉颊凑近轻吻,唇瓣逗留在她的耳廓舔舐。
他爱说,艳鬼。
艳鬼只有病骨支离,泪眼婆娑,在他的庇佑下喘息生存。
她是最差劲的鬼,连生前死后都忘得一干二净。
簌卿被困在纪伯宰身下,有些气馁的抬腰往男人微微浮动的喉结咬上。
他对她总是真心的,打从还是罪囚开始,簌卿便陪在他身旁,这些年来从未分开过。
他赖着她的温热,她依着他的元阳,各取所需的紧密相连。
只是后来,他又觉得,簌卿是一把极好的刀。
借着簌卿,杀尽所有叛者,再把她变成自己王冠上最亮的勋章。
簌卿是他的艳鬼,是他的棋子,是他的骨血,是他的勋章,是他最锋利的利刃。
他忘了.
簌卿也是他的生命之火。
于是,纪伯宰在她的背后凝望着她一步步远离自己,靠近明意,靠近那些他不曾施舍目光的人。
她被明意吻到腿软,又立刻辗转他人怀中。
纪伯宰问她,还能回到曾经吗。
那些互相取暖、爱欲交加的过去,还可以回去吗?
簌卿扣紧男人的淡唇,湿漉漉的吻落在纪伯宰的眼睫。
她柔软妩媚的笑着,说。
回不去了。
*
鸿蒙生两仪.
恨为爱之极.
其实那只艳鬼,也曾是生前万人敬仰、死时孤苦伶仃的可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