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艺是喜欢马嘉祺,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毕竟,那么优秀好看的男孩子,注定会生长在很多女孩子的青春心事里。
谭艺不可免俗的成为这群女孩中的一员,或许多年以后,她坐在街头咖啡厅里,和老友聊起青春年少时,能笑着说出16岁时就喜欢的少年。
最好是云淡风轻,心无波澜。
有人说,年少时不要遇见太惊艳的人,不然,你可能会因此蹉跎时光。
马嘉祺就是那个惊艳时光的人。
谭艺不曾想过伸手摘月,只想当个隐入人海的爱慕者,安安静静的喜欢就够了。
而这段喜欢被珍重拿起,也会有轻轻放下那一天。
窗外狂风卷积着乌云,转眼就下起了大雨,是让人喜忧参半的台风天,才早上10点来钟,天已经黑的像落日后的天空,谭艺趴在桌子上,看着窗外呼啸的风雨,心里不免有些担忧,虽然今早她出门前,已经用胶带固定住窗户,但还是担心奶奶自己一个人在家。
白筱言“上厕所吗?同桌。”
谭艺犹豫了下,起身低着头跟她从后门走去,马嘉祺就坐在靠后门的最后一排,此刻在趴着睡觉,他前桌看到谭艺走过来,立马推了下马嘉祺,假模假样的轻咳了几声,他抬头一脸莫名,还没反应过来前,谭艺已经快步走了出去。
马嘉祺“什么事?”
马嘉祺好脾气的问。
李煜笑了下:“没事,就想让你看看你的小迷妹而已。”
说着他还指了指窗外,那里站着几个跑来光明正大偷看马嘉祺的学妹。
马嘉祺用书本挡住自己的脸,趴下去前说了句
马嘉祺“没事就多看看数学卷子,考那点分怎么有闲心看八卦。”
谭艺洗了手,站在门口等白筱言,风雨有些大,吹得旁边的大树呼呼作响,她低头看着自己有些湿了的裤脚,在想着一会打个电话给王婶,让她有时间帮忙看看奶奶,生怕她老人家一人在家会出什么事,这种不好的预感在半小时后得到了应验。
正在上物理课时,班主任进来让她赶紧回家,说是她奶奶摔了一跤,谭艺拿起伞就跑了出去,完全顾不上后头班主任都说了什么。
奶奶给的伞终究没派上用途,风太大了,谭艺伞都没打开,一路跑了回去,路边两侧的椰子树中途甚至还被风刮落几个熟透的椰子,谭艺踏着一路的风雨拐进小巷里,远远就看到那棵被风吹弯腰的香樟树。
院子里站着几个人,都是邻里邻居的熟人,谭艺没有顾得上打招呼,冲到屋子里,一眼就看到坐在椅子上的奶奶,心一下落到了实处。
谭艺“奶奶。”
她蹲在椅子前,小心翼翼的叫了声,目光无措的从上到下看着湿了衣裳的老人,忍着没红眼眶。
谭艺“您摔到哪了?”
旁边的王婶说:“你赶紧劝劝她换个衣服吧,太好面子了,觉得自己没用,说什么都不肯换。”
张华荣是一个要强的人,怕台风把鸡棚刮翻,想着拿石头铁丝给加固上,走得急不小心摔了,要不是王婶担心跑过来看一下,她指不定在大雨中坐多久。
张华荣“我没事,就摔一下而已,你别听他们说,都是往大了夸张,你个傻孩子还急冲冲跑回来,耽误学习了吧,衣服还湿了,赶紧换衣服去!”
张华容捏了捏谭艺的衣服,心疼的催促她去换衣服。
谭艺蹲着不动,固执的说:
谭艺“您也去换,不然咱就一起耗着吧。”
张华容拗不过她,挣扎着起身要自己去房间,谭艺立马扶住她,有些急的说
谭艺“奶奶,你就让我和王婶帮你吧,别犟了行不行?”
王婶在旁边立马说:“对对,我们两个帮你就行,他们几个大男人在客厅等着。”
张华容没再说什么,换了干净的衣服,再三确认她没摔到哪里后,王婶他们才离开。
谭艺轻轻按揉着张梅容的小腿,拧着一股劲没说话。
张华容心里知道她在气什么,也确实是自己做错了,今早孙女千叮嘱万叮嘱让她下雨别去弄鸡棚,现在摔着了能不生气吗,该哄还是要哄的,张华容揉了揉她的脖子,叹了口气:
张华荣“艺艺,别生奶气了,现在不是好好的嘛。”
谭艺“要是倒霉了磕到哪里呢?你让我怎么办啊奶?”
谭艺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眼眶完全红了。
张华容心里也不好受,赶紧转移话题:
张华荣“听你王婶说你昨晚回来时,心情好像不太好?怎么了,和奶说说。”
昨晚门前的香樟树下坐着几个闲聊的人,估计王婶就在其中,原本红了眼眶的谭艺,不自在的移开目光,把脑袋靠在奶奶的大腿上,张华容和往常一样,轻轻揉着她的脑袋,一老一小在大风大雨中,显得尤其温情。
张华容不急着催促,到底活了一大把年纪,想得还是很通透的,这个年纪的小孩除了学业的困扰之外,大概就是和“情感”有关,友情或者爱情。
谭艺看着门外的风雨,心情渐渐平静了下来,可能是奶奶的手太过于温暖,明明是带着点悲伤的话题,她说出口时唇角却是上扬的
谭艺“奶,我不想喜欢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