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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纸袋里掏出个三明治塞给我。
许诗瑶“热乎的,赶紧吃点。”
方真唯替我擦了擦脸颊的泪。
方真唯“昨天我整理资料时,发现你把王楚钦的训练时间标错了,帮你改过来了。”
她顿了顿,补充道。
方真唯“需不需要我陪你?”
我咬着三明治,面包的麦香混着眼泪的咸味在嘴里散开。
莫池林“没事的,我可以的。”
我给了方真唯一个肯定的眼神。
小时候爸妈吵架时,我总躲在衣柜里数橘子糖,一颗糖能数到融化。
奶奶去世后,再也没人把剥好的糖塞进我兜里。
习惯了报喜不报忧,习惯了把所有情绪折成小方块塞进抽屉最深处。
原来被人看穿不安,被人悄悄惦记,是这样的感觉。
像寒天里突然钻进怀里的暖手宝,烫得人想掉眼泪。
苏澜“好了。”
苏澜看了眼手表。
苏澜“八点十分出发,小莫你去补个妆,别让人家觉得我们台不专业。”
她转身往办公室走,走到门口时回头。
苏澜“对了,相机电池我让器材部充好电了,在你工位抽屉里。”
走廊里只剩下我们三个人时,许诗瑶突然抱住我。
许诗瑶“哭什么呀,待会儿见了王楚钦,眼睛肿成核桃怎么拍合照?”
她松开我时,指腹擦过我眼下的泪痣。
许诗瑶“你不知道,昨天你对着电脑叹气时。”
许诗瑶“方真唯偷偷去问苏总监,能不能让她陪你去采访。”
方真唯的耳朵红了。
方真唯“我就是觉得……人多壮胆。”
我吸了吸鼻子,把没吃完的三明治塞进许诗瑶手里。
莫池林“帮我拿着,我去趟洗手间。”
洗手间的镜子里,我的眼睛还红着,但嘴角却忍不住往上扬。
用冷水拍了拍脸。
回到工位时,发现桌上多了个保温杯,里面是姜茶,贴了张便利贴,是苏澜的字迹。
苏澜“别喝冰的。”
阳光透过百叶窗照进来,在桌面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我摸了摸口袋里奶奶留的那枚硬币,冰凉的金属被体温焐得温热。
八点十分,苏澜拎着采访包站在电梯口。
许诗瑶帮我理了理围巾,方真唯把相机背在我肩上。
方真唯“别紧张,你写的稿子比谁都好。”
许诗瑶“我们等着你们回来。”
苏澜“庆功宴不叫你们澜姐啊?”
苏澜打趣道。
众人纷纷反应过来,方真唯直接把手搭在苏澜的肩膀上,对她有说有笑。
我看着她们,此刻,我多么想停留在这个时刻。
可是时间不等人,只好我先打破这个美好瞬间。
莫池林“我们得走了,晚上见。”
电梯下行时,我看着镜面里的自己。
头发梳得整齐,嘴唇上有淡淡的血色,眼下的淡青被遮瑕盖得七七八八。
只是握紧相机背带的手指,还在微微发颤。
但这次的颤抖里,好像藏着点别的东西。
不是害怕,不是不安,是像雏鸟第一次张开翅膀时,那种带着惶恐的期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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