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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跟着马龙往休息区走时，经过王楚钦练球的球台。
他正好一个扣杀，乒乓球“啪”地一声落在球台上，又弹起来，擦着球网飞了过去。
队友没接住，笑着骂他。
万能角色“王楚钦你干嘛呢？”
万能角色“想砸死人啊？”
王楚钦没说话，目光却越过队友的肩膀，落在我身上。
这次我没躲开，也没低头，就那么定定地看着他。
他的眼神里有种很复杂的情绪，像是惊讶，又像是欢喜，还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局促。
孙颖莎突然喊他。
孙颖莎“大头，发什么呆！该你捡球了。”
王楚钦这才回过神，慌忙转过头去捡球，耳根却悄悄地红了。
休息区的长椅上铺着蓝色的垫子，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上面，暖融融的。
我把帆布包放在旁边的空位上，拿出采访本和录音笔，手指因为紧张而有些不听使唤。
马龙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正拧开水瓶喝水，动作从容而优雅。
马龙“小莫记者，不用这么紧张，我们随便聊聊就好。”
他放下水瓶，看着我笑。
莫池林“好的。”
我点点头，深吸了一口气，翻开采访本。
方真唯写的小提示在最后一页，用红笔标得清清楚楚。
我正看着，忽然听见旁边传来一阵脚步声。
抬头一看，是王楚钦和孙颖莎走了过来。
孙颖莎手里拿着两瓶水，笑嘻嘻地说。
孙颖莎“漂亮姐姐，给你水。”
她把其中一瓶递给我，另一瓶塞到王楚钦手里。
孙颖莎“给，你的。”
王楚钦接过水，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往我这边瞟。
孙颖莎看在眼里，偷偷地捅了捅他的胳膊，冲他挤了挤眼睛。
孙颖莎“漂亮姐姐，你们要采访龙队什么呀？”
孙颖莎在我旁边的空位坐下，好奇地看着我的采访本。
马龙“莎莎，别打扰小莫记者工作。”
孙颖莎“我不打扰，我就听听。”
孙颖莎吐了吐舌头，眼睛却亮晶晶地看着我。
孙颖莎“漂亮姐姐，你上次在体育馆采访，是不是也很紧张呀？”
孙颖莎“我看你手抖得厉害。”
我被她说得一愣，没想到她还记得这事，脸颊瞬间热了起来。
莫池林“是、是有点紧张。”
孙颖莎“这次别紧张啦，我们都很友好的。”
孙颖莎拍了拍我的肩膀。
她说着，看了王楚钦一眼。
孙颖莎“对吧，大头？”
王楚钦正低头拧瓶盖，闻言猛地抬起头，像是被吓了一跳。
王楚钦“啊？”
王楚钦“哦，对，都很友好。”
他的目光落在我脸上，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
王楚钦“你……你别紧张。”
莫池林“谢谢。”
我小声说，心里那点因为见到偶像而产生的紧张，不知怎么的，被他这笨拙的安慰冲淡了些。
苏澜调试好相机，对我们说。
苏澜“准备好了，可以开始了。”
我点点头，深吸了一口气，看向马龙，缓缓开口。
莫池林“马老师，请问……”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
不是我的，是王楚钦的。
他慌忙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屏幕，皱了皱眉。
王楚钦“抱歉。”
对我们说了声“抱歉”，就转身往外走。
在他转身的瞬间，我瞥见了他手机屏幕上的壁纸，是一只很可爱的小猫。
……
28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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