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双向暗恋
敖瑞鹏粉丝见面会的筹备工作进入了最后冲刺阶段。温宁坐在会议室里，面前摊开的是舞台设计图和流程表，周围围满了策划团队的工作人员。
"互动环节的灯光要再柔和一些，"温宁指着图纸上的一处标记，"这部分是情感向的，太强的光线会破坏氛围。"
灯光师点点头记下要求。坐在一旁的敖瑞鹏突然开口："我觉得温宁说得对，这部分我想重现的是梵樾内心柔软的一面，不是那种炫酷的效果。"
温宁抬头，正好对上敖瑞鹏含笑的目光。自从绯闻风波平息后，他们的工作关系更加紧密，几乎每天都要为见面会的事碰头讨论。每次眼神接触，温宁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
"好，那就这么定了。"策划总监拍拍手，"明天彩排，大家准时到场。"
会议结束后，众人陆续离开。温宁低头整理文件，感觉到有人在她身边坐下。
"辛苦了。"敖瑞鹏递给她一杯热奶茶，"你最近黑眼圈都出来了。"
温宁接过奶茶，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一股微小的电流似乎从接触点蔓延开来："谢谢，这是我的工作嘛。"
"不只是工作。"敖瑞鹏的声音很轻，"我知道你付出了很多额外的心血。"
温宁低头啜了一口奶茶，甜度刚好是她喜欢的程度。她不禁好奇，他是怎么记住这些小细节的？
"对了，"敖瑞鹏突然想起什么，"明天彩排你能早点来吗？我想单独跟你过一遍那个即兴表演环节。"
"当然可以。"温宁点头，"我七点就能到会场。"
"太好了。"敖瑞鹏笑了，眼角泛起细小的纹路，"有你在，我心里踏实。"
这句简单的话语让温宁胸口泛起一阵暖意。过去一个月，她几乎把所有业余时间都投入到了这次见面会的筹备中。从舞台设计到互动环节，每一个细节她都反复推敲，甚至熬夜重看了《白月梵星》全剧，就为了更准确地把握梵樾这个人物的精髓。
她做这些，起初只是出于职业素养，但不知从何时起，夹杂了更多私人情感。每次看到敖瑞鹏对她设计的惊喜反应，那种满足感远超过工作成就感本身。
第二天清晨，温宁早早到了会场。偌大的场馆空荡荡的，只有几个工作人员在做准备工作。她走上舞台，检查每一处道具和灯光位置。
"来得真早。"
温宁转身，看到敖瑞鹏从侧门走进来。他穿着简单的黑色T恤和牛仔裤，头发还没做造型，柔软地搭在额前，看起来比平时年轻许多。
"你也是啊。"温宁看了看表，"比约定时间早了半小时。"
"想让你看看我准备的即兴表演。"敖瑞鹏跳上舞台，动作轻盈得像只猫，"不过先保密，正式彩排时再展示。"
他们花了半小时走了一遍流程。温宁提出几个小调整建议，敖瑞鹏全都欣然接受。当讨论到一个互动环节时，敖瑞鹏突然问："你觉得粉丝会喜欢这种设计吗？"
"当然会。"温宁信心十足，"我研究过你的粉丝群体，她们最爱的就是这种能近距离感受角色魅力的环节。"
敖瑞鹏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你连我的粉丝都研究过了？"
温宁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耳根瞬间发热："呃...这是工作的一部分..."
"我很感动。"敖瑞鹏打断她，眼神真诚，"真的。"
阳光从场馆高处的窗户斜射进来，落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一道柔和的轮廓。温宁看得有些出神，直到对讲机里传来工作人员的声音才回过神。
彩排进行得很顺利。当敖瑞鹏表演那段即兴重现的《白月梵星》经典片段时，全场工作人员都屏住了呼吸。他完全化身为梵樾，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充满角色的神韵。
"太棒了！"导演鼓掌道，"正式演出时这个环节一定会引爆全场。"
温宁站在台下，看着灯光下的敖瑞鹏，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骄傲。他表演时，目光几次扫过她所在的位置，每次对视都让她心跳漏拍。
彩排结束后，温宁突然感到一阵头晕。这几天连续加班，加上昨晚熬夜修改方案，身体终于发出了抗议信号。
"你脸色很差。"敖瑞鹏皱眉，"是不是不舒服？"
温宁摇摇头："没事，可能有点累。休息一下就好。"
"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温宁连忙拒绝，"你还要留下来开会，我自己打车就行。"
敖瑞鹏还想坚持，却被经纪人叫走了。温宁独自离开会场，外面的天空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她拦了辆出租车，在车上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到家后，温宁勉强洗了个热水澡，量体温发现已经烧到38.5度。她吞了片退烧药，给节目组和见面会策划群发了请假消息，然后一头栽进被窝里。
迷迷糊糊中，手机震动了几下。温宁勉强睁开眼，看到是敖瑞鹏发来的微信：
「听说你发烧了？严不严重？」
「有没有人照顾你？」
「需要什么药吗？我让人送过去。」
温宁想回复，但手指软绵绵的使不上力，只打了一个"没事"就又昏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门铃声惊醒了她。窗外已经全黑，雨点噼里啪啦地打在玻璃上。温宁拖着沉重的身体去开门，惊讶地看到物业阿姨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一个保温袋。
"小姑娘，这是楼下一位先生让我送上来的，说是给你的。"阿姨递过保温袋，"他等了很久，全身都淋湿了也不肯上来，说怕影响你休息。"
温宁接过袋子，里面是一个保温桶，装着热腾腾的鸡汤，还有几盒退烧药和维生素。保温桶下面压着一张纸条：
「听说鸡汤对感冒有帮助。好好休息，早日康复。——瑞鹏」
字迹有些潦草，像是匆忙中写的。温宁捧着那张纸条，眼眶突然湿润了。她跑到窗前，拉开窗帘往下看，但雨幕中早已不见人影。
保温桶里的鸡汤还冒着热气，清澈的汤面上飘着几颗枸杞和红枣，香气扑鼻。温宁小口喝着，每一口都温暖到心里。她拿起手机，给敖瑞鹏发了条消息：
「谢谢你的鸡汤，很好喝。你怎么会煲汤？」
回复很快就来了：「跟我妈妈学的。小时候每次生病，她都会给我煲这个汤。好点了吗？」
「嗯，好多了。你...没淋湿吧？」
「没事，我打车回去的。明天还要来见面会吗？」
温宁看了看自己还在发烧的状态，遗憾地回复：「可能去不了了，怕传染给别人。」
「理解。好好休息，我会把现场视频发给你看的。」
放下手机，温宁重新躺回床上。窗外的雨声渐渐变大，但她心里却异常温暖。那个在舞台上光芒四射的明星，居然会为了她这个小小的幕后工作人员冒雨送汤...
第二天，温宁的烧退了些，但头还是昏沉沉的。她躺在床上看见面会的实时消息，群里不断传来现场照片和视频。敖瑞鹏果然如约发来了几个关键环节的视频，还附上文字说明。
下午三点，见面会正式开始。温宁通过同事的手机直播观看。当看到自己设计的互动环节得到粉丝热烈反响时，她忍不住微笑起来。
特别是那个"与梵樾对话"的环节——敖瑞鹏随机挑选粉丝来信，以梵樾的身份回应。这个创意来自于她和敖瑞鹏的一次深夜讨论，当时他兴奋地说这能让粉丝感受到角色"活过来"的感觉。
直播中，敖瑞鹏读完一封信后，突然说："这个环节的创意，其实来自我们团队的一位幕后英雄。她今天因病没能到场，但我想在这里特别感谢她的用心。"
温宁屏住呼吸，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为了这次见面会，熬夜重看了全剧，研究每一个细节，就为了让大家有最好的体验。"敖瑞鹏的声音透过屏幕传来，"所以这个环节，我想献给她——温宁，希望你早日康复。"
直播弹幕瞬间爆炸：
「是之前绯闻那个小姐姐吗？」
「鹏哥好暖啊！」
「幕后工作人员辛苦了！」
温宁把脸埋进枕头里，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膛。他居然在公开场合，当着这么多粉丝的面，特别提到了她...
见面会结束后，温宁收到无数条同事发来的消息，都在调侃她"被大明星点名了"。何炅甚至打来电话："看来我们小温宁在某人心里很特别啊？"
"何老师别取笑我了..."温宁耳根发烫。
"好好养病，明天还有惊喜呢。"何炅神秘地说完就挂了电话。
温宁一头雾水，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第二天早上，她感觉好多了，决定去上班。刚走到小区门口，就看到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停在那里。
车窗降下，露出敖瑞鹏的脸。他戴着口罩和鸭舌帽，但那双明亮的眼睛一眼就能认出来。
"早啊，病号。"他笑着打招呼，"顺路送你上班？"
温宁惊讶地看着他："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听说你今天复工，正好我住这附近。"敖瑞鹏打开车门，"上车吧，被拍到就不好了。"
温宁犹豫了一下，还是上了车。车内弥漫着淡淡的柠檬清香，和敖瑞鹏身上的气息一样。
"身体好了吗？"他递给她一杯热豆浆和包子，"早餐。"
"谢谢，好多了。"温宁接过早餐，温度刚好，"你昨天...为什么要那样说？"
"哪样？"敖瑞鹏假装不懂。
"在见面会上提到我..."
"因为那是事实啊。"敖瑞鹏自然地回答，"你的创意确实很棒，值得被认可。"他顿了顿，"而且...我想让你知道，即使你不在现场，我也想着你。"
这句话让温宁的心脏再次失控。她低头咬了一口包子，掩饰自己发烫的脸颊。
车子在电视台后门停下。敖瑞鹏看了看表："你先上去吧，我过会儿再进去，避嫌。"
温宁点点头，正要下车，敖瑞鹏突然叫住她："等等，下雨了。"
他从前座拿出一把伞递给她："拿着吧，别又感冒了。"
"那你怎么办？"
"我车里有备用的。"敖瑞鹏笑笑，"晚上见。"
温宁撑开伞，发现是把崭新的黑伞，手柄上刻着一个小小的星月图案——和她手链上的吊坠一模一样。她站在雨中，看着敖瑞鹏的车缓缓驶离，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甜蜜。
刚走进办公室，温宁就被同事们围住了。
"哇哦，被大明星公开表白的感觉如何？"吴泽林挤眉弄眼地问。
"那不是表白！"温宁急忙辩解，"只是...工作感谢。"
"得了吧，"李雪琴插嘴，"我们鹏哥可从没在公开场合特别感谢过哪个幕后人员。"
"就是，"王鹤棣也凑过来，"他看你的眼神，啧啧啧..."
温宁红着脸躲到自己的工位，却发现桌上多了一个小盒子。打开一看，是一枚精致的星月胸针，下面压着张纸条：「纪念我们第一次成功合作。——R」
她小心地把胸针别在衣领上，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何炅路过时看到了，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看来有人收到'惊喜'了？"
温宁点点头，手指轻触胸针："何老师，你说...我们这样合适吗？"
"什么样？"何炅假装不懂。
"就是...他是艺人，我只是个幕后..."
何炅叹了口气，在她旁边坐下："温宁，在这个圈子里，我见过太多因为身份地位而错过真爱的人。但你知道吗？真正坚固的感情，从来不在乎这些外在的东西。"
他拍拍温宁的肩："跟着你的心走，别想太多。"
温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就在这时，办公室突然骚动起来。原来外面下起了倾盆大雨，而今天的录制有大量外景环节。
"所有人注意！"导演喊道，"由于天气原因，录制改为室内游戏环节。温宁，快把备用的室内游戏道具准备好！"
温宁立刻行动起来。这就是她的工作——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但这一次，她心里多了一份期待：又能看到敖瑞鹏在游戏中的表现了。
当她在道具室忙碌时，门被轻轻推开。敖瑞鹏探头进来："需要帮忙吗？"
雨水打湿了他的发梢，顺着脸颊滑落。温宁下意识掏出纸巾递给他："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何老师告诉我的。"敖瑞鹏接过纸巾，手指不经意地碰到她的，"哇，你准备了这么多道具？"
"临时改环节嘛。"温宁指了指一堆物品，"这些都是备用的游戏道具，现在要重新组合。"
"我来帮你。"敖瑞鹏卷起袖子，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告诉我怎么做。"
两人肩并肩忙碌起来。外面的雨声成了最好的背景音，让这个狭小的道具室仿佛与世隔绝。偶尔手臂相碰，两人都会假装不经意地移开，却又在下一秒不自觉地靠近。
"你戴了胸针。"敖瑞鹏突然注意到，"很适合你。"
温宁摸了摸胸针，鼓起勇气问："为什么是星月？"
敖瑞鹏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轻声回答："因为那是我们相遇的起点。"
雨声突然变大，敲打着屋顶和窗户，但温宁耳中只听见自己如雷的心跳。她不敢抬头，怕一抬头就会泄露眼中满溢的情感。
"温宁，"敖瑞鹏的声音在雨声中显得格外清晰，"等雨小一点...能一起走吗？"
温宁抬起头，看到他眼中的期待和不确定，忽然明白了：原来不只是她一个人在小心翼翼，不敢越界。
"好啊，"她轻声回答，"我有伞。"
一把刻着星月图案的伞，就像他们之间无声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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