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星光日常·敖星辰
"然后呢然后呢?"三岁的敖星辰裹着小星星图案的睡袋,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妈妈。
温宁坐在儿童床边缘,手指轻轻梳理儿子柔软的黑发:"然后啊,爸爸就在满天的星光下,走到妈妈面前..."
卧室门被轻轻推开,敖瑞鹏端着牛奶走进来,默契地接上故事:"爸爸说——"他突然单膝跪地,模仿当年的动作,"'温宁,我喜欢你,想光明正大地和你在一起。'"
星辰咯咯笑起来,小脚丫在睡袋里乱蹬:"爸爸好傻!"
"哪里傻了?"敖瑞鹏佯装受伤的表情,逗得儿子笑得更欢,"这可是爸爸人生中最帅气的时刻。"
温宁接过牛奶杯,递给星辰:"快喝掉,喝完才能继续听故事。"
星辰乖乖双手捧杯,咕咚咕咚喝完牛奶,上唇留下一圈白色的"小胡子"。敖瑞鹏用拇指轻轻擦掉,动作熟练又温柔。
"后来呢?妈妈答应了吗?"星辰迫不及待地问,虽然已经听过无数遍,却每次都像第一次听那样期待。
"妈妈当然答应了,"温宁俯身亲了亲儿子光洁的额头,"不然怎么会有我们的小星辰呢?"
这是星辰每晚睡前的固定仪式——听爸爸妈妈讲他们相遇相爱的故事。儿童房天花板上,敖瑞鹏亲手绘制的星空在夜灯映照下微微闪烁,与床头的小月亮灯相映成趣。
"该睡觉了,小星星。"敖瑞鹏调暗灯光,哼起自编的摇篮曲。这首曲子是星辰出生时他即兴创作的,如今已成为父子间的秘密暗号。
五分钟后,星辰的呼吸变得均匀绵长。温宁和敖瑞鹏轻手轻脚退出房间,在走廊相视一笑。
"今天怎么样?"敖瑞鹏搂住妻子的腰,低声问道。
"新项目提案通过了。"温宁靠在他肩头,"就是星辰有点闹,把颜料弄得到处都是。"
自从将工作室搬回家中,温宁特意辟出一面墙给星辰涂鸦。今天小家伙不知怎么突破了儿童安全栅栏,在她的设计稿上添了几笔"抽象艺术"。
"我的错,我答应早点回来帮你的。"敖瑞鹏愧疚地说。今天他有个杂志拍摄,比预计晚了两小时到家。
温宁摇摇头:"工作要紧。对了,星辰的老师发消息说下周有亲子活动,希望父母都能参加。"
敖瑞鹏立刻掏出手机查看日程:"没问题,我把那天上午的通告推掉。"
走进客厅,温宁发现茶几上放着一份文件:"这是什么?"
"亲子综艺邀约,《爸爸去哪儿》新一季。"敖瑞鹏撇撇嘴,"开价很高,但我拒绝了。"
温宁惊讶地抬头:"为什么?你不是很喜欢这类节目吗?"
"喜欢看和喜欢上是两回事。"敖瑞鹏在她身边坐下,"我不想让星辰过早暴露在镜头前。童年应该是无忧无虑的,不是表演给观众看的。"
温宁感动地握住他的手:"可你上次不还答应星辰参加幼儿园活动吗?"
"那不一样。"敖瑞鹏笑道,"幼儿园活动是真实的生活体验,不是为了收视率编排的剧本。再说..."他调皮地眨眨眼,"我可不想让全国观众看到我儿子发脾气踢我小腿的样子。"
温宁扑哧笑出声。上个月星辰因为不肯吃蔬菜大闹脾气,确实给爸爸的小腿留下了一块淤青。
"对了,你看这个。"敖瑞鹏拿出手机,播放了一段视频。画面中,三岁的星辰戴着玩具听诊器,一脸严肃地按在敖瑞鹏胸口。
"爸爸心跳咚咚,"小大人似的皱起眉头,"是不是又想妈妈了?"
敖瑞鹏的画外音带着笑意:"是啊,你怎么知道?"
"因为星辰想妈妈的时候,心跳也这样咚咚!"孩子天真地回答,然后对着"听诊器"大声喊道,"妈妈!爸爸想你啦!"
视频最后是温宁忍俊不禁的笑声从镜头外传来。
"你什么时候拍的?"温宁惊讶地问。
"今天下午。"敖瑞鹏得意地说,"我发微博上了,已经十万点赞了。"
温宁急忙打开手机,#敖医生问诊#果然挂在热搜榜上。评论区一片"萌化了"的呼声,还有眼尖的粉丝注意到背景音里温宁的笑声,留言说"听到宁姐的笑声就感觉好幸福"。
"你看这条,"敖瑞鹏指着一条热门评论,"'星辰完全继承了爸爸的演技和妈妈的创意,未来绝对是全能艺人'。"
温宁皱眉:"我不希望他进娱乐圈。"
"放心,"敖瑞鹏搂紧她,"星辰想做什么都行,哪怕是去南极研究企鹅,我们也支持。"
睡前,温宁习惯性查看工作邮件,发现一封来自法国制作公司的邀请函,希望她参与一个国际儿童节目创意峰会,时间正好在星辰幼儿园毕业典礼那周。
"要去吗?"敖瑞鹏从浴室出来,擦着头发上的水珠。
温宁摇摇头:"视频参会吧,不想错过星辰人生中的重要时刻。"
敖瑞鹏蹲在她面前,握住她的双手:"别因为我们父子放弃自己的机会。我可以全程录像,保证一个细节都不漏。"
"不是放弃,是选择。"温宁微笑着抚摸他的脸颊,"工作机会还会有很多,但星辰的成长只有一次。"
敖瑞鹏将脸埋在她掌心,深吸一口气:"我怎么这么幸运,遇到你这个好老婆。"
"因为你在星空下勇敢地表白了呀。"温宁调皮地引用睡前故事里的台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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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儿园亲子日当天,敖瑞鹏和温宁早早带着星辰来到学校。为了不引起骚动,敖瑞鹏戴着鸭舌帽和普通黑框眼镜,看起来就像任何一个普通的年轻爸爸。
"爸爸,你要演大树!"星辰拽着敖瑞鹏的衣角,兴奋地宣布,"我演小鸟!"
原来班级要表演童话剧《小鸟的家》,星辰主动请缨让爸爸扮演那棵重要的树。敖瑞鹏欣然应允,甚至提前一周练习"树式站姿"。
温宁帮敖瑞鹏穿上由纸箱改造的"树皮",往他头发上撒了些绿色碎纸当树叶。星辰则戴着黄色的小鸟头饰,背后粘着毛茸茸的翅膀,可爱得让人心化。
"妈妈拍照!"星辰摆出展翅高飞的动作,敖瑞鹏则尽职尽责地伸展"树枝"。
表演开始,星辰奶声奶气的台词萌翻全场。当"小鸟"终于找到"大树"这个家时,小家伙突然脱离剧本,扑进敖瑞鹏怀里大声说:"这是我最爱的爸爸树!"
台下家长们的笑声中,温宁看到丈夫的眼眶瞬间红了。表演结束后,星辰骄傲地拉着敖瑞鹏的手向小伙伴们介绍:"这是我爸爸!他是大明星哦!"
几个老师惊讶地认出了敖瑞鹏,但都很专业地没有声张,只是微笑着看这位大明星爸爸耐心地给每个好奇的孩子签名、合影。
回家的路上,星辰在安全座椅上睡着了,手里还紧紧攥着表演得到的小红花。敖瑞鹏通过后视镜看了眼儿子,轻声说:"今天是我今年最开心的一天。"
温宁伸手捏了捏他的后颈:"比拿奖还开心?"
"拿奖算什么,"敖瑞鹏笑道,"哪有被儿子当众表白来得荣耀。"
当天晚上,敖瑞鹏更新了一条微博,是星辰睡着的侧脸和那朵小红花的特写,配文只有一颗红色的爱心。评论区立刻被粉丝的祝福淹没,有人留言:"鹏哥现在满眼都是老婆孩子,已经从男神转型为居家好男人了。"
温宁刷到这条评论,笑着拿给敖瑞鹏看:"后悔吗?从万千少女的梦中情人变成'星辰爸爸'?"
敖瑞鹏一把将她拉进怀里,在她耳边低语:"比起被陌生人幻想,我宁愿被你们两个真实地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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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一家人按计划去郊外野餐。温宁准备了星辰爱吃的水果三明治,敖瑞鹏则负责帐篷和野餐垫。他们特意选了一个人少的湖边,让星辰可以自由奔跑。
"妈妈看!"星辰举着一把野花跑来,"送给最漂亮的妈妈!"
温宁接过花,亲了亲儿子沾着草屑的小脸:"谢谢宝贝,妈妈好喜欢。"
敖瑞鹏假装吃醋:"那我呢?"
星辰歪头想了想,突然跑开,片刻后举着一根树枝回来:"给爸爸!最帅的宝剑!"
敖瑞鹏郑重接过"宝剑",单膝跪地:"感谢王子殿下赏赐!"然后跳起来和儿子开始了一场"骑士与恶龙"的激烈对决,温宁则在一旁用相机记录下这欢乐的时刻。
午后,星辰玩累了,躺在野餐垫上小憩。敖瑞鹏和温宁并肩坐在湖边,看着平静的湖面。
"下周就是星辰的三岁生日了,"温宁靠在丈夫肩头,"时间过得好快。"
"是啊,"敖瑞鹏搂着她的肩膀,"还记得他刚出生时那么小,现在都会给我'看病'了。"
温宁轻笑:"你打算怎么庆祝?"
"我想了个主意,"敖瑞鹏眼中闪着狡黠的光,"把《你好星期六》的星空灯借来,在家里办个小型星空派对,就我们三个人。"
"何老师肯定又要说我们滥用公物了。"温宁摇头笑道。
"才不是滥用,是传承。"敖瑞鹏理直气壮,"让星辰看看爸爸妈妈定情的地方,多有教育意义。"
温宁正要反驳,突然感觉一滴水落在鼻尖上。抬头看,原本晴朗的天空不知何时布满了乌云。
"要下雨了!"她急忙起身去收野餐用品。敖瑞鹏则一把抱起熟睡的星辰,冲向帐篷。
大雨倾盆而下,三人挤在小小的帐篷里,听着雨点敲打帆布的声音。星辰被雷声惊醒,害怕地钻进爸爸怀里。
"不怕,"敖瑞鹏轻拍儿子的背,"这是天空在给大地浇水呢,这样小花小草才能长得更好。"
温宁从保温壶里倒出热可可,三人共用一个杯子,你一口我一口。帐篷外雨幕如织,帐篷内却温暖如春。
"爸爸妈妈,"星辰突然仰起小脸,认真地问,"星星和月亮也会淋雨吗?"
敖瑞鹏和温宁相视一笑。温宁柔声回答:"不会的,宝贝。雨停了,星星和月亮就会出来,永远在一起。"
就像我们一样——她没有说出口,但敖瑞鹏了然的微笑告诉她,他听懂了这句未说完的话。
雨渐渐小了,天边出现一道彩虹。星辰兴奋地指着窗外:"看!天空的项链!"
敖瑞鹏将妻儿搂在怀中,看着那道绚丽的彩虹横跨湖面。他想,这就是幸福的模样——有星光引路,有彩虹点缀,有爱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