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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所有人进入深度睡眠后,祁鸢独自一人来到室外扶梯外吹着冷风,夹在指节中的烟蒂烧到皮肤才回神。
她戒烟很久了,戒之后只要有想法就含根糖在嘴里。
只不过今天实在心烦,
祁鸢阿無,你说...
祁鸢末世之下什么样的人最可怕。
系统:無暮我不算人,但数据显示,人是这世上最复杂的生物。
祁鸢.....
祁鸢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跟一堆数据没法交流。
翌日
祁鸢毫发无损的给我回来听见了吗?
车贤秀嗯。
看着他脸上乖巧的笑容,祁鸢心里涌上一股无名火,
祁鸢笑个屁。
车贤秀嗯?
祁鸢赶紧走。
祁鸢推搡着他,每天处在这种阴郁的环境下,祁鸢都快憋不住本性了。
无聊地坐在楼阶上,一旁观望许久的李恩赫沉默地坐到她身旁,
李恩赫阿鸢,你不能离他远点吗?
祁鸢不能。
祁鸢你们都不把阿秀当人看,却还要他帮你们做事,你们...
祁鸢眸色暗沉,语气森然,
祁鸢才是最可怕的。
祁鸢如果连我都背叛他,他得多可怜啊。
被自己喜欢的人说可怕,说不伤心是不可能的,但他也明白,如今还算清醒的车贤秀是他们唯一的武器。
.....
嘘—嘘—嘘——
急促的口哨声在回廊里回荡,各个房间的人都拿着武器紧张地站在一处。
祁鸢不动声色地坐在楼阶上,静静看着浑身被毛发包裹严实的怪物缓缓走进视野。
不用多想就知道这人就是之前那个暴躁大叔金石砚。
只是没想到的是出手的是一直被金石砚打压家暴的妻子,看着她面色痛苦地一棒一棒挥向金石砚时,祁鸢只觉心里犹如被压上一块石头一般压抑。
身后传来声响,祁鸢眸色一亮,车贤秀回来了。

打开门瞧见虚弱喘息的车贤秀,祁鸢连上前扶住他,
祁鸢遇见什么怪物了?
车贤秀一只速度很快的怪物。
祁鸢立即联想到了之前大火那层楼遇见的怪物,不免撇嘴,只杀果然是杀不死的啊。
两人走下楼阶,车贤秀一步一步停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金石砚,地上的血水倒影出他的模样,那道恶魔的声音在他耳畔刺激着他的情绪,瞳孔瞬间陷入黑暗。
祁鸢阿秀,别看。
一只白嫩小手遮住他不安的眼眸,拉回了他的心神。
侧头看向身旁的女孩,眸中除了担忧再无其他。
游戏房
看着车贤秀失魂落魄的颓废模样,祁鸢轻轻捧起他的脸颊,语气软软,
祁鸢阿秀,看着我阿秀。
车贤秀抬起黯淡眸子,对上祁鸢那张佯装生气的脸,
祁鸢你可不许多想。
祁鸢我相信你可以控制它的对吧。
头顶的灯管一闪一闪的,在彻底陷入黑暗之后,祁鸢突然感觉唇上有一瞬的异常温热,接着是车贤秀不正常的低哑声音,
车贤秀(黑化版)阿鸢想控制我?
她想也没想,一记手刀打晕了他,软软靠在她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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