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念搜肠刮肚回忆饭圈术语,
苏念念“比如‘听雪七子’?听雪轩的‘听雪’,正好七个成员——您主唱,阿福打鼓,阿翠弹琵琶,再拉上洒扫的小禄子吹笛……”
她越说越起劲,没注意宋亚轩的眉峰慢慢挑了起来。直到她数到“第七个加个舞担”,他才慢悠悠开口:
宋亚轩“听雪轩拢共就五个下人,你打算让谁一人分饰两角?”
苏念念“……”
忘了这茬。
她正挠头想圆回来,宋亚轩突然笑了,指尖在琴弦上扫出一串轻快的音:
宋亚轩“叫‘清弦社’吧。清是你的名字,弦是琴瑟。”
苏念念的心跳莫名快了半拍。她刚想提醒“奴婢名叫苏念”,就见宋亚轩抬眼看向案上那卷《兰亭集序》摹本——月光下,她复原的字迹干净得像洗过的白瓷,连墨色都透着股爽利。
宋亚轩“你前日扫雪,把廊下石阶擦得能照见人影,”
他声音轻得像落雪,
宋亚轩“研墨时总把沉渣撇得干干净净,连这听雪轩的空气,都比从前清透了三分。”
苏念念愣在原地,原来他说的“清”,是她带来的那股子把日子过亮堂的劲儿。
苏念念“好!就叫清弦社!”
她赶紧应下来,转身就往外跑,
苏念念“奴婢这就去通知他们排练,保证三天后给殿下一个惊喜!”
跑出书房才发现,裙摆上的墨渍被月光照得像幅水墨画。苏念念摸了摸发烫的耳尖,突然觉得这“男团养成”比想象中有趣——至少主唱大人,已经开始主动给团名提建议了。
接下来三天,听雪轩简直成了戏台子。小禄子的笛子吹得跑调能惊飞麻雀,阿翠弹琵琶时总盯着院角的海棠花走神,阿福更绝,打鼓能把自己晃得顺拐。苏念念捏着自制的“应援棒”(其实是缠了红绸的扫帚柄),在院子里来回窜:
苏念念“阿福左拍子!小禄子看我手势!阿翠别对着花傻笑了——”
宋亚轩就坐在廊下看,手里捧着《诗经》,眼神却总往苏念念身上飘。她教阿翠弹《兰亭集序》改编的调子时,会踮脚替人按弦,发梢扫过对方手背;她给小禄子纠正音准,会捏着他的手腕打节拍,侧脸在夕阳下透着点粉。
第三天傍晚,苏念念叉着腰喘气,看着排成歪歪扭扭一队的“清弦社”成员,突然有点慌:
苏念念“要不……咱们还是取消吧?别到时候在皇上面前丢人……”
宋亚轩“怕了?”
宋亚轩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他换了件石青色的锦袍,手里拿着支玉笛,
宋亚轩“本殿下也入社,当你的第六人。”
苏念念惊得瞪圆了眼。他要亲自下场?
宋亚轩没管她的震惊,走到队伍最前面,拿起玉笛试了个音。清澈的笛声像山涧流水,瞬间把跑调的乐器声都压了下去。他侧头看她,眼底带着笑意:
宋亚轩“开始吧,苏策划。”
苏念念猛地挺直腰板,举起扫帚柄当指挥棒:
苏念念“清弦社,出道战彩排——预备,起!”
虽然小禄子还是跑调,阿福依旧顺拐,但当宋亚轩的笛声响起,苏念念突然觉得,就算明天在皇帝面前演砸了也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