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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苟苟鬼鬼祟祟的蹲在灌木丛里,手里紧攥着刚顺来的外卖塑料袋,她清浅的呼吸声在此刻格外的刺耳。
二月寒风刮得人脸生疼。
但比起她银行卡余额的刺骨,这点冷根本不算什么。
马嘉祺“薛苟苟。”
马嘉祺“你给我出来!”
社区管理员和垃圾分类稽查员一起找人,举着手电筒乱晃,光束扫过薛苟苟藏身的冬青丛,她屏住呼吸。
看着脚边鼓鼓囊囊的编织袋——里面装着今晚的战利品:十二个奶茶杯、八个快递盒,还有半截断掉的拖把杆。
哐当一声,她的身后突然传来易拉罐被踢飞的声音。
薛苟苟吓得一惊猛地回头,正对上一双在月光下亮得惊人的眼睛,那是个裹着军大衣的流浪汉,乱糟糟的头发下是张过分英俊的脸。
他脚边堆着三个比她更大的编织袋。
薛苟苟“你抢我地盘?”
薛苟苟看着他瞪大了眼睛,压低声音咬牙切齿。
这片高档小区的后墙根,明明是薛苟苟蹲点半个月才发现的宝地,情人节当晚的垃圾桶简直是个聚宝盆。
男人慢条斯理地踩扁一个铁罐啤酒瓶。
丁程鑫“先到先得。”
他弯腰时大衣下摆扫过垃圾桶,露出腰间别着的专业分拣钩——这年头连流浪汉都用上德国进口工具了?
_npc:“马哥!这边有动静!”
手电筒光束突然锁定两人。
薛苟苟一慌,心跳声扑通,扑通的,仿佛要跳出胸腔,她没有丝毫犹豫,下意识抄起编织袋就要跑,却被流浪汉勾住袋口。
丁程鑫“合作?”
他指了指后面一处角落的围墙缺口,那是上个月某位小三跑到正室家里闹,两人吵架吵着吵着,突然开始踹墙。
不知道是在比谁的力气大,还是怎…
隔几天闹一下,不知道以为定点上班呢,现在还在整工。
五分钟后两人瘫坐在建筑工地的水泥管里。
薛苟苟低头轻喘着气,扒拉着自己的编织袋,逐一数着战利品,一旁坐在那的男人突然开口。
丁程鑫“丁程鑫。”
女人的动作顿了顿,扭头看向丁程鑫,疑惑的问道。
薛苟苟“什么?”
丁程鑫“我的名字。”
丁程鑫一边说着,一边不知道从哪掏出个锈迹斑斑的保温杯,嘟着嘴吹了吹,轻抿了口,又转头问薛苟苟。
丁程鑫“喝吗?”
丁程鑫“温水泡枸杞。”
薛苟苟
看着女人表情扭曲,眉头紧紧皱起,撇着嘴巴,似乎是看到了他吃屎,男人见状又补充道。
丁程鑫“养生才是正道。”
薛苟苟抿抿唇正要吐槽,她的触屏老年机突然震动起来,她熟练的拿出被塑料袋包裹严实的手机——是回收站刘耀文发来的语音。
刘耀文“薛小狗。”
刘耀文“今天废纸板收购价跌到八毛了。”
刘耀文“价格可以另算。”
刘耀文声音低沉沙哑,黏腻的尾音不禁让薛苟苟缩了缩脖颈,他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总是这么逗她,特别是喜欢叫她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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