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胸针也不算什么大事,许淇冸喜欢买这种小饰品,以致于她想的话每天都可以带不重样的,但她对于某人无形之中就顺走胸针这件事表达了她的不满。
时间就一点点被这种小事充满,高一下算得上是个离别的日子。
虽变化不大但是高二的分班也意味着某些人的离开。
“你高二选好班了吗。”
许淇冸读理言几晏选文,无论如何他们都不会在同一个班。
“怎么,舍不得哥。”
许淇冸闭了闭眼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言几晏那股恶心的气味冲淡了离别的伤感,果然她脑抽了才会问这个问题。
捏紧的拳头渐渐放了下来,她也没纠结这个问题继续和她的奶茶去了。
“怎么?”言几晏把她头掰过来,“真舍不得?”
“我那是巴不得。”
言几晏看了看她也没说什么只是自顾自笑了笑,“放心,就隔壁。”
“什么就隔壁?你为什么不在梧桐楼。”
梧桐楼是离疏影楼最远的一栋教学楼。
言几晏从善如流,“我怎么舍得让你异地恋。”
许淇冸皱了皱眉,这个人总喜欢开一些没有边界感的玩笑偏偏又只是玩笑,“我希望我们生死恋。”
言几晏失笑,等着有些从食堂回来的同学来了他才离开。
但也只是距离和许淇冸隔的有点远而已。
许淇冸看着桌子上不断震动的手机想也知道是谁的杰作。
并不想看。
“怎么这么多微信,”巫涵山回来坐在许淇冸一旁有些好奇,“你还敢把手机放在明面上?!”
许淇冸没应自顾自的喝了一大口奶茶,点开把消息红点全部清楚她才满意。
“你以为你在桌子里面就很隐秘吗?”
巫涵山正从桌子里掏手机的手一顿,“心理作用大于一切。”
许淇冸趴在桌上,将头转了个方向看向窗外,外面有一棵参天大树,树枝浓密而繁茂。
刚吃完饭便犯了困,不知不觉里她也睡了。
……
期末来临,这群小崽子才算静下心来学习。
说是学习不如说是祈祷。
最近,巫涵山对她说找到了学习的新方法。
“你……”欲言又止,许淇冸讲说的话吞了下去。
“豪吃……”巫涵山嘴里塞着面包口吐不清,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面包吞下去,“你也试试。”
许淇冸委婉拒接,毕竟她还有个洁癖人设在身。
巫涵山也没强求,只是又将一块面包放在书上用力一按。
许淇冸觉得巫涵山真的是疯了。
转过头,眼不见心静。
“你又在干什么?”
贺久的面前正放着一本英语书,她翻到单词总序那一页,十分小心的用手刮下来——至于刮什么,可能是空气吧。
然后双手虔诚捧着……空气,脑袋一下撞到手上。
许淇冸抽了抽嘴角。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她的前桌又转过来对她说,“看我画了个什么!”
许淇冸努力辨认着这个正方体。
“嗯……”
“木鱼啊,”沈秋玲说得眉飞色舞,“敲一下分数+1哦。”
许淇冸很想问他们幼不幼稚啊!然后手没忍住在那张画满草稿的纸上敲了两下。
“哈哈!没想到吧,”沈秋玲将草稿纸翻了一面,“这边才是正面,敲反了分数是要-1的。”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许淇冸从同桌那里薅过一包纸就砸了过去。
“喂。”言几晏出面适当组织了下眼前慌乱的场景。
许淇冸二话没说从自己抽屉里也薅过一包纸砸向他。
“?我什么都没干呢。”
被制裁的沈秋玲还不忘嘴贱,“言哥,有难同当,有福我享。”
言几晏也在他脑门上扣了几下,沈秋玲能感受到手上的力度放轻了适当求饶,“许姐,人民民主的真谛……”
……
许淇冸逼着沈秋玲“保佑”她考校前一百采访过他,等闹够了,许淇冸才想起来要找言几晏,“干嘛?”
言几晏将手中的玉牌晃了晃。
“你还信这些?”
“替你求的。”
许淇冸有些狐疑的看他,“怎么下了什么诅咒。”
“睡美人的诅咒。”
许淇冸接过玉牌左右看了看也没什么不对劲。
“真给我求的?”
“嗯。”
“没什么别的条件?”许淇冸想了想,“比如给你带饭这种?”
“嗯嗯。”
许淇冸越想越不对劲,“真的不是什么诅咒那种?就网上说的那种……小人,就扎小人你听过吗……”
言几晏没什么耐心抢过了玉牌,“你爱要不要……什么扎小人你一天天都在干什么……我好心喂给狗都比你强……”
言几晏拍了拍她,“转过去,我给你带。”
许淇冸安安静静得等他带上,又摸了摸那玉牌。
言几晏见她还有疑心也真是服了,“江苏给你求的,”他又补了一句,“我爸妈买的。”
说完他又很不甘心,“我平时对你有那么差吗,这么想我。”
“谁知道呢,这种事要慎重慎重再慎重,谁知道你是不是嫉妒我比你考的高,就眼红了嫉妒了……”
“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说完他露出一个标准微笑,“不要以你的心肚量我的胸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