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能让他出事！”
中原中也的话语是那么的坚定而有力，就像在于死神作斗争，挽救太宰治。他们表面上是那么的想战胜对方，内心却是在为对方着想，没有想过真的要把对方置于死地的直觉。
说完这句话，中原中也没有再看通讯器一眼，直接挂断了通话。他站在桌前，背对着身后的太宰治，双手紧握成拳，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雨水顺着他的帽檐滴落，在桌面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夜晚，办公室的安静，使得中原中也感到不安分，虽然打了电话，但他还是很担心太宰治的安危。
这时，身后传来了太宰治低低的笑声，那笑声虚弱却带着一丝得逞的戏谑，像是在嘲笑中原中也的口是心非。
中原中也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不去理会那挑衅的笑声。他知道，从他做出这个决定的那一刻起，一切都已经失控了。他和太宰治之间这扭曲的关系，就像窗外的暴雨一样，注定要将整个横滨卷入一场无法预测的风暴之中。
而中原中也，他...已经别无选择，只能随着这场风暴一起沉沦。
医疗班赶到的声音冲破雨幕时，中原中也正单膝跪在太宰治身侧。他扯掉被血浸透的白手套，手指粗暴扯开对方湿透的衣领——项圈已经烫得吓人，红色符文像烧红的烙铁，在太宰脖颈上烙出一圈起泡的红痕。
"啧。"中也抬手按住项圈侧面的凹槽，指腹能摸到里面快速转动的齿轮，"你就不会轻点折腾？"
没有回应。太宰的头歪在肩膀上，黑发黏在汗湿的颊边，嘴角还挂着那抹该死的笑，只是已经失去了平日的鲜活。中也用手背擦过他下巴上的血迹，触到一片惊人的冰凉。
脚步声在门口顿住。为首的医疗人员看到地毯上的血迹和墙壁上逐渐暗淡的项圈符文，呼吸明显停滞了。
"愣着干什么？"中也没回头，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把项圈拆下来需要多久？"
"前...前辈！这是最高级别的限制项圈，如果强行拆除——"
"三秒钟。"中也突然起身，扯松领带的动作带着危险的预兆，"给你三秒钟考虑是拆项圈，还是我把你们和这混蛋一起从窗户扔下去。"
暴雨在落地窗上炸开白茫茫一片。医疗人员的额头渗出冷汗，颤抖着手从工具箱里取出特制钥匙。金属碰撞声中，项圈"咔哒"一声弹开，露出底下早已被勒出血痕的皮肤。
太宰突然低咳起来，血沫从唇角涌出。中也俯身将他打横抱起时，听见对方在自己耳边用气音说："中也...果然还是...舍不得我死..."
"闭嘴。"中也咬牙切齿，却不自觉放缓了动作。太宰比看上去轻得多，风衣下摆随着他的脚步扫过地毯上的玻璃碎片，发出细碎的刮擦声。
走廊里的应急灯忽明忽暗，将两人的影子在墙上拉扯得变形。经过电梯时，中也低头看见太宰半睁的鸢色眼睛，那双总是盛满算计的眸子里此刻竟映着自己的倒影，清晰得不像话。
"你到底想做什么？"中也的声音压得极低，近乎蚊蚋，"闹成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
太宰的睫毛颤了颤，突然抬手抓住中也胸前的领带，迫使他低下头。距离近得能看清彼此瞳孔里的暴雨，以及某种不该存在的炽热。
"好处？"他轻笑出声，染血的手指擦过中也被撞破的额头，"当然是...确认你还会不会为我心跳加速啊。"
电梯门在此时打开，惨白的光线涌进来。中也猛地别开脸，将太宰塞进医疗人员早已准备好的担架。金属车轱辘滚过地面的声音里，他听见自己失控的心跳声，和窗外的雷声一样震耳欲聋。
当最后一名医疗人员也消失在走廊拐角，中也才靠在冰凉的墙壁上，抬手捂住额头。指腹触到黏腻的温热——刚才那一撞，竟真的流血了。他扯了扯choker，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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