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扶着她,能感觉到她身体相较于平时更加的柔软和依赖,仿佛抽掉了些许支撑的筋骨。
他想起她头上新添的伤,腰际需要休养半个月的撞伤,还有刚才那不同寻常、几乎要消散的化形……
种种迹象叠加,让他心头蒙上一层阴霾。他拥着她的手臂不自觉地收紧了些,将她更牢地固定在自己身前,像是怕她下一秒真的会化作青烟消失。
马嘉祺只是没站稳?
他低声重复,语气里是明显的不信,目光如同最精细的探针,审视着她脸上每一丝细微的表情。
徐以辞被他看得心虚,下意识地想避开他的视线,微微挣扎了一下。
徐以辞嗯……可能,可能是有点累了。
她的挣扎很轻微,但马嘉祺却敏锐地捕捉到了。他没有松开,反而就着这个姿势,俯身,轻而易举地将她打横抱起。
徐以辞啊!
身体骤然悬空,徐以辞轻呼一声,手下意识地环住了他的脖颈。
马嘉祺没有看她,抱着她稳步走向床边,动作轻柔地将她放在柔软的床铺上,拉过被子仔细盖好。
马嘉祺累了就好好休息。
他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沉稳,带着一种不容反驳的意味。
马嘉祺不许再偷偷摸摸搞出这样的事情,听到没。
他的语气带着一种近乎专制的关心,让徐以辞心里既有些发暖,又有些不服气的小小抗议。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在触及他深邃眼眸中那抹不容置疑的坚持时,又把话咽了回去。她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确实不对劲。
安顿好她,马嘉祺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蜷缩在被子里的模样,像一只被雨淋湿后需要精心呵护的雀鸟。他沉默地看了她几秒,才转身,从衣柜里拿出换洗衣物,声音平静无波。
马嘉祺我去洗澡。
说完,他便径直走向浴室,没有回头。
浴室的门被关上,隔绝了他的身影,很快,里面传来了淅淅沥沥的水声。
徐以辞躺在柔软的床上,听着那规律的水声,鼻尖似乎还能闻到属于马嘉祺的、令人安心的气息。她抬手,看着自己忽然透明的指尖,愣了下,所以这是能量快耗完的提醒吗?
可是也不太对吧,之前的几次都不是这样的,现在搞得她也摸不着头脑。
浴室里,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身体,马嘉祺闭着眼,水珠从他利落的短发滑落,划过紧蹙的眉心。小姑娘刚才虚弱的模样,在他脑海里反复回放。
他意识到,关于她如何存在、如何维系,他知道的还太少。这种失控的感觉让他非常不悦。他必须更快地弄清楚一切,在她可能再次出现意外之前。
丁程鑫和宋亚轩几乎是左右“架”着刘耀文,脚下生风,迅速远离了马嘉祺那间低气压中心。直到走到走廊拐角,确保那扇门彻底消失在视线里,两人才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像扔烫手山芋一样松开了对刘耀文的钳制。
刘耀文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通操作搞得莫名其妙,他踉跄一步站稳,抬手整理了一下被扯歪的衣领,俊朗的脸上写满了清澈的困惑和不甘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