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以辞则吸了吸鼻子,抱着自己的睡衣,踩着着拖鞋,乖乖进了浴室洗澡。待会儿洗完澡,腰上还得上药,这是每天睡前的固定流程。
也就徐以辞洗个澡的功夫,马嘉祺已经利落地将房间收拾得整整齐齐。散落的物件各归其位,桌面一尘不染,连窗帘都拉得对称平整,仿佛某种内在秩序得到了满足。
等徐以辞顶着一头湿漉漉的长发,带着一身温热的水汽和沐浴露的清香出来时,马嘉祺已经拿着吹风机在等她了。
她乖巧地坐在椅子上,像只被雨淋湿后等待被照顾的小猫。马嘉祺站在她身后,修长的手指轻柔地穿梭在她的发丝间,暖风嗡嗡作响,盖过了夜晚的寂静。
徐以辞舒服地眯起眼,享受着这份服务,思绪又开始放空发呆,仿佛刚才那场惊天动地的哭闹从未发生。
马嘉祺好了。
马嘉祺关掉吹风机,用手指梳理了一下她蓬松柔顺的长发。
马嘉祺在床上趴好。
听到指令,小姑娘顺从地走到床边,熟练地趴下,甚至不用他多说,就自觉地将睡衣下摆往上撩起一截,露出一段纤细柔韧的腰肢和那片依旧看得出些许青紫痕迹的伤处。她的动作自然无比,带着全然的信任。
马嘉祺去洗手间洗净手,拿着药油回来,坐在床沿。他倒了一些棕黄色的药油在掌心,双手合十用力搓了搓,直到掌心发热,才沉稳地覆上她腰间的伤处。
徐以辞嗯……
微凉继而转热的触感让徐以辞轻轻哼了一声。
马嘉祺的掌心带着搓热后的药油,力度适中地按了上去,开始用指腹缓缓地打圈按摩。
他的动作很专业,既保证了药力渗透,又小心地避开了会让她剧痛的点。徐以辞只觉得被他手掌覆盖的那片皮肤越来越热,一股暖意仿佛顺着肌理渗透进去,驱散了深处的酸胀与不适,只剩下熨帖的温热和一丝轻微的、属于药油的刺麻感。
她舒服地叹了口气,脸颊埋在柔软的枕头里,闷闷地说。
徐以辞哥哥,好热……
马嘉祺嗯,药油起作用了,忍一下。
马嘉祺低声回应,目光专注地落在她的伤处,手下动作不停。他的指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肌肤的细腻和温度,以及底下骨骼的纤细轮廓。
一种混合着责任、怜惜与某种更深沉情感的东西,在他心底悄然涌动。他必须让她快点好起来。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两人轻微的呼吸声和掌心与皮肤摩擦带来的细微声响。
在这沉稳的力道中,徐以辞紧绷的神经彻底放松下来,腰间的温热感仿佛带着催眠的魔力,她的眼皮很快就开始打架,意识渐渐模糊。
马嘉祺敏锐地察觉到她呼吸变得绵长均匀,手上的动作也随之放得更轻,直到确认药油基本吸收,才缓缓收回手,小心地将她撩起的衣摆拉好,遮住那片依旧有些发热的皮肤。
马嘉祺好了。
他的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低沉温柔。
马嘉祺躺好睡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