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耀文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急切。
徐以辞觉得有些好笑,理所当然地回答。
徐以辞当然是回去睡觉啊。
不然还能去哪?
刘耀文在这里不能睡吗?
刘耀文几乎是脱口而出,说完才觉得有点不妥,连忙找补。
刘耀文你、你可以回香薰里……
他指了指桌上那罐香薰。
徐以辞立刻嫌弃地皱起了鼻子,果断拒绝。
徐以辞不要,我要睡床。
她可是睡过柔软大床的人了,由奢入俭难,没有特殊情况,她才不要回到香薰里睡。
刘耀文那……
刘耀文看着她坚决的样子,犹豫了一下,耳根又开始悄悄泛红,眼神闪烁了几下,最终还是鼓起勇气,带着点试探和不易察觉的期待,小声说道。
刘耀文实在不行……我、我可以把我的床分你一半。
他说完,抬起眼看向她,那双眼睛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清澈明亮,带着典型的小狗般的真诚和一点点讨好。
徐以辞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觉得有趣极了,故意拖长了语调,语气慵懒中带着一丝调侃。
徐以辞哦?你这是……舍不得我走吗?
刘耀文我……
刘耀文被她这么直白地问,脸颊瞬间爆红,张了张嘴,那句“是”在嘴边盘旋,却怎么也不好意思说出口,只能支支吾吾地卡在那里。
看着他这副纯情又窘迫的模样,徐以辞轻笑一声,像是被取悦了。
她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他还抓着自己手腕的手背,带着点安抚的意味。
徐以辞好意心领了。
她的声音放柔了些,但拒绝得依旧明确。
徐以辞但今晚真不行哦。
要不是答应了马嘉祺一定会回去,她可能真的会留下,毕竟真诚的小狗谁不喜欢?
说完,她手腕微微用力,轻轻挣脱了刘耀文的钳制。
刘耀文感觉到手心一空,心里也跟着空落了一下。
徐以辞冲他挥了挥手,脸上带着那种游刃有余的、让他心跳不稳的笑容,语气轻快。
徐以辞记得早点睡,弟弟~
然后,她便不再停留,转身拉开房门,身影轻盈地融入了走廊的黑暗中,还顺手帮他带上了门。
房间里瞬间只剩下刘耀文一个人,以及那盏依旧散发着玫瑰檀香的香薰。
他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自己刚才拉住她的那只手,掌心似乎还残留着她手腕细腻温热的触感。
刘耀文弟弟……
他低声重复了一下这个称呼,心里有点说不清是失落还是别的什么。
今晚发生的一切,像一场离奇的梦。刘耀文缓缓走到床边坐下,目光复杂地看向那盏依旧静静燃烧、仿佛无事发生的香薰。脑子里乱糟糟的线索开始自动串联。
所以……马哥他们,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这个念头清晰地浮现出来,让他心里莫名地有些不是滋味。一种被排除在外的感觉悄然滋生。
怪不得那次马哥炖的汤,他们喝完后张哥会是那样一副心虚又后怕的反应;怪不得马哥对那罐香薰看得那么紧;怪不得有时候觉得他们几个神神秘秘的,像是在共享某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