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言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魏诚被带走
燕迟“刚才魏诚所说,可确有其事?”
魏言之“下官的兄长与小柔自幼感情甚好,所以下官未曾多想,直到宋国公命我代兄送嫁,我才得知,他与小柔,竟已铸成大错”
燕迟“你与魏綦之并未分家,可为何,你会对他的踪迹全无察觉”
魏言之“两年前,下官靠宋国公的恩荫进了巡防营,大哥与我大吵一架后便再也不肯理我,下官实在是无从得知”
燕迟“为何会大吵一架”
魏言之“因为我嫡母想让大哥和小柔亲上加亲,但魏府门第平平,为得宋国公允婚,大哥生性要强,因此便与宋国公日益疏远,也不想我借此恩荫吧”
云姝突然想起来扮鬼吓秦莞的人,看向魏言之
云姝“魏綦之可惯用左手?”
魏言之“是,是”
魏言之“因为听说天生左撇子为不吉,嫡母便强迫大哥自幼改用右手,此事罕有人知”
魏言之朝着几人拱手行礼
魏言之“为了维护兄长而欺瞒二位殿下,下官实在不该”
霍怀信怒气冲冲的指着魏言之,直言他险些坏了大事
安阳侯淡淡开口“宋娘子毕竟身陨荆州地界,在真凶落网之前,魏副尉便禁足东苑吧”
魏言之被侯府侍卫带下去
霍怀信舒了一口气
云姝“眼下宋柔的头颅尚未找到,杀害她的凶器也尚未可知,只有再进一步查证之后再说”
云姝看向燕迟,发现后者正盯着她,云姝一愣,拉着他就往义庄走,燕迟不语,任由她拉着
去了义庄将刚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向秦莞说了
秦莞指着刚过滤出来的纸张对二人说
秦莞“宋柔自小金尊玉贵的长大,为何会把这等粗糙的纸张吞入腹中,纸上的内容究竟何等重要”
燕迟“重要的不是内容,军中的细作有的时候为了保护消息的来源,也会将非重要的情报销毁干净”
秦莞听到这话若有所思
秦莞“消息来源?不同的纸张可以反映写信人的习惯,这上面的字迹虽已被胃液化去,但这纸张异常坚韧,并非寻常人家可以买到”
云姝看了看秦莞拿着的碗,仔细看了看
云姝“莞儿姐姐,那个亮闪闪的东西是不是金粉?”
燕迟“没有金粉那般亮,是石黄”
秦莞“石黄常用来制作金漆,把生金漆放入木浆之中制成纸,便是有小洒金笺之称的曳金笺”
茯苓“我知道,我知道曳金笺,这种纸会有淡淡的漆树香味,而且比洒金笺要价廉,寻常的贵族用不起洒金笺就会用曳金笺来写信习字”
云姝没见过曳金笺,所以只是好奇的看着
白枫“根据之前京城传来的消息,魏家虽然家世平平,但魏綦之这个人性格却颇为恣意任性,他喜好琴瑟就要亲自学会制琴,喜好骑马就要亲自驯服宝马,喜好瓷器,家里所用的便都是瓷器”
燕迟“这么说起来,这曳金笺倒也挺符合他的脾性”
秦莞“眼下这纸屑是仅有与行凶之人相关的物证,魏家兄弟自小一起长大,我想见魏言之确认一下”
云姝“侯府的下人说,魏言之回去之后就病倒高烧不退,侯府的人不好不管,莞儿姐姐想见他的话,可能需要你替他诊治一番了”
秦莞点点头,全然应下了
另一边,徐河再次将仵作箱子放下等待贼人去偷,和白枫曦禾几人里应外合,准备将人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