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地上那两撮被风吹散的焦毛，我喉咙发紧，爪子攥得死紧。
“系统，”我哑着嗓子开口，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穿越的我和重生的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刚才为什么不抱团反抗？明明都是我，联手起来说不定能打过你……”
我想不通。两个来自未来的“我”，明明都知道系统的底细，明明都想救我，为什么刚才就那么轻易地被抹杀了？是没来得及联手，还是……根本做不到？
系统沉默了片刻，那股冰冷的杀意褪去后，又恢复了几分漫不经心：“抱团？宿主，你是不是忘了，时间线是有排斥性的。”
“啥意思？”
“同一个体，在同一时空出现两个及以上，本身就会相互干扰。”系统的声音轻飘飘的，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他们能同时出现已经是极限了，想联手？怕是一动弹就会被时间乱流撕碎，哪用得着我动手？”
我愣住了。原来不是他们不想抱团，是根本做不到？
“那他们……”
“他们的出现，本身就是时空的‘bug’。”系统打断我，语气里带着点嘲弄，“一个想修正过去，一个想改写未来，结果呢？还不是成了被抹杀的垃圾。”
“你混蛋！”我猛地吼出声，半兽化的身体因为愤怒而绷紧，“他们都是我！是想救我的我！”
“救你？”系统嗤笑，“他们不过是想救自己心里那个‘理想的过去’罢了。真以为穿越重生是那么容易的事？代价大着呢。”
我死死咬着牙，想问代价是什么，想问15年后到底会发生什么，想问它是不是早就知道会这样。
可系统像是猜到了我的心思，抢先开口，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笃定：“别问了。关于他们，关于未来，关于系统会不会爆炸……”
“15年后，你自然会知道。”
它的声音消失了，任凭我怎么在心里呼喊，都再也没回应。
我蹲在原地，看着空荡荡的巷口，突然觉得很冷。
穿越的我，重生的我，就这么没了。
而我，只剩下15年的时间，去等一个不知道是救赎还是毁灭的答案。
风穿过巷子，呜呜地响，像谁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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